前面有人撞了过来。
薛陶甚是诧异,顿时浑身戒备了起来。这是王爷的车队,能在如此森严的护卫下撞过来,想必不是一般的人了。
见薛陶瞪圆了眼睛,一脸戒备的样子,恪王好笑道:“无需担心,说不定就是个意外。”
听得恪王如此淡定的说话,薛陶也很快镇定了下来,也是,自己可能想太多了,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谁能如此大胆,说不定,还真是意外。
工布来回复情况了:“殿下,方才外面有一群人在追击一个老者,不小心撞了过来。”
咦,这倒是奇怪了,一群人追一个老者?
恪王也是挑了眉:“怎么回事?”
“属下方才稍稍问了问,这群人是赌坊的,那老者欠债要跑,所以就追过来了。这些人冲撞了殿下,属下已经让人通知这永孟陂城守过来提人了。”工布道。
这等宵小之辈,当然用不着王爷操心的。恪王闻言,摆摆手:“去吧。”
“等等,工布,你可有看到这群人的形容,尤其是那被人追击的老者?”薛陶出声道。
工布躬身:“回薛小姐的话,方才属下已经看过了。那几个追人的汉子甚是粗莽,周围的人也有人认识,确实是赌坊专职追债的人。至于那个老者,甚是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他的左手却是与常人有异,左手三指连在一起成璞状。”
薛陶顿时眼里一亮:“果真如此?”
工布点头:“确实如此。”
薛陶重重的吐了口气:“那些人不要让永孟官府的人提走,将他们全部带回驿站。”薛陶出声道。
工布愣了愣,看向恪王。
恪王又是一摆手:“听薛小姐的。将人带回驿站。”
工布转身要走,薛陶却又改变主意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前去看看。”
陶陶今天可真是让人意外,这下恪王都忍不住探究的看向了薛陶:“陶陶可是有事?”
薛陶颇是有些兴奋的道:“是有事,可能是好事。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见薛陶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工布赶紧道:“薛小姐,这里恐怕多有不便,不如带回驿站再行讯问也也不迟。”
听得工布这话,薛陶兴奋的神经稍稍下去了点,也对,身份使然,现在他们这样去见乡野小民恐怕让人生疑。薛陶顿住了兴冲冲的脚步:“在这里见也不方便。那也就罢了。”
工布还道是薛陶改变主意了,转身要去。却听薛陶道:“我不见可以。你找人跟那老头赌两把。得,对那老者千万要客气一点,不要用强。”
“现在?”工布一向镇定非常的脸上出现了惊色。
“是的,现在。”薛陶也知道自己这个指令有点荒唐,但是,现在他顾不上这么多了,她要确认一件事情:“记得,让人看仔细一点,过会儿让人将这过程事无巨细的报过来。”
工布甚是莫名,但见自家领命,薛陶又继续叮嘱道:“让人对那老人客气点。记住,千万不要惹怒他。”工布甚是惊诧,还有这说法?
见工布满眼惊诧的看过来,恪王又道:“听薛小姐的。”
看着工布脚下打绊的去了,薛陶兴奋的劲头下去了稍许。一回头,直直的撞进了恪王的眼里。恪王眼里没有探究,没有疑虑,只有静静的等待。
薛陶有些磕绊了,坐在马车里心惴惴的看了眼恪王,再看了眼。自己方才的表现确实太让人奇怪了。
恪王稳稳的接住了她的目光:“陶陶可有什么想跟我说?”
薛陶低了头,嗫嚅道:“你不问为什么么?”毕竟自己方才的表现可不是正常该有的。
恪王眼眸满满的包裹住她:“陶陶想说自然会给我说的。”陶陶如果不想说,他也不想追问。毕竟,自己认识陶陶这些时日以来,陶陶给他意外从来都是不少的,也不差这一桩。更何况,陶陶对自己完全不设防的信任,这些天来也表现的淋漓尽致。
裴齐昭直觉陶陶不会害自己。人都有秘密,都有不想说的事情。如果陶陶想说,自然会说,如果不想说,那就是有不便之处,自己要是非要追根问底,那就是强人所难了。
恪王的回答,让薛陶放松了下来,眼里笑意泛起:“复归,你如此信任于我,我甚是高兴。”说着,薛陶吐了口气:“其实这事也没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这次跟你出来是想要去滑阳帮大哥的,因此,也做了不少准备,得了不少消息......”
薛陶将自己得到信息的源头改了改,然后将原书中关于毒王苗浩成的事情说了:“......此人制毒解毒能力超群,素有毒王之称......不过,他的毒王的称号也不全是因为此得来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此人嗜赌成性,但是手气却是差的非同一般,人说十赌九输,而他却是十赌十输,从来没有赢过......”
听得薛陶这侃侃而谈,恪王赞叹道:“陶陶知道的可真不少。”毒王其人他也只知道一个名号而已,却不妨陶陶竟然知道的如此详细。
“不过,此人虽然甚是有异才,但终究非常道,一般都要避之而不及的,缘何陶陶甚是高兴的样子?”这是恪王最奇怪的地方。对于毒王这种非常之才,正道之人一向是敬而远之的,毕竟,身边有个擅长使毒者谁人能放心的?可看陶陶方才的兴奋劲儿,恨不能立即亲自去见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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