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得舒心些!”
“彧那有不舒心呢?整个咸阳谁敢给我罪受?”
这话是不假,他是秦王最宠爱的儿子,说不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也没人敢惹!那些会在他背后说坏话的人,自然有他应有的结局!
“听说你最近在学琴?”
“跟师旷乐师学了一会,还算可以!我为母后弹奏一曲吧!”
“好啊!”卫熙没有不应的必要,她虽然爱听乐曲,无奈实在做不来这份细致活,而嬴彧则不同,他是超乎寻常的聪明,对于很多东西是一点就通,就是跟着她的那几年也是异乎寻常地勤奋,有时候卫熙都会觉得自己已经教不了他了!
卫熙还算记得的一些曲子给了嬴彧,他这会弹的就是摇篮曲,卫熙本就是春困,不一会就睡着了。
“绯烟姐姐,劳烦把这收拾一下,让母亲躺着!”
“诺!”
绯烟应声,用起阴阳术来,她本是阴阳家的东君,被秦王派到这十里清嘉来照看王后,以防出现前车之事。
卫王后本不是寻常人,焱妃对比早有所闻,可这名声一向不显的彧公子却让她有些吃惊。
一双黑白分明的明眸,冷静到彻骨,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天不假年!
嬴彧从很早就开始自觉选择接受周围人对他的看法,并且以平常的心态去看待众人对他颇有怜悯的目光。
他知道他和别人不一样,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不一样就不一样,就像天底下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人一样!
稀松平常,无需在意。
嬴彧知道绯烟的身份,他父王也没瞒着,主要是不能让他母亲知道,母亲不是儒生,却十分讨厌长生之说,对于方士也不是多赞同。
嬴彧对此接受良好,他母亲是以天下为己任的人,看的都是百姓朝堂疆土,自然对神神叨叨的东西不感兴趣。
“公子身体不适,我阴阳家云中君有丹药,公子可要尝试一番?”
“不用了,”嬴彧毫不犹豫地拒绝。
“公子可是担心王后,身体要紧,不说就是了!”
“那只是一方面!”嬴彧起来,理了理衣袍,抱琴道“孤还是那句话,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能活多久是多久,活不了就算了,世间百岁之龄者尚少,何求长寿?”
“公子心胸豁达,绯烟愧不能及!”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让想活的人死去,让想死的人活着!”嬴彧看着怀中的古琴,悠悠地说些“所以人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哪怕很少的一部分!”如果有一天不能活了,也要有选择如何死的机会。
韩非听说卫王后有孕的消息后,和张良喝了杯酒,他颇有感慨,“只怕这秦国未来是要风波不停了!”
自古权位动人心,韩非是一个对权力异常敏感的人,当然知道卫王后这一胎意味着什么。
“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张良道。
“君位交接不定,有时候能毁掉一个强大的国家?”
“这么可怕?”
“强大而国家往往是从内部开始毁灭的,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不外如此!”
“秦王不是愚蠢之人!”张良摇摇头,觉得还是太难了!
嬴政总是很忙,忙着批阅各种奏简,卫熙也会去章台宫去帮帮他,不是帮着批阅,而是分分类,挑挑重点,让他轻松些。
“你怎么又来了,不去歇息!”嬴政觉得有些头疼,最近卫熙都显怀了,他看着她每天来章台帮他,轻松之余也不免心疼。
“来都来了,就帮帮你,脑子闲着也是没事干!”卫熙坐下,照例开始分门别类,按照先后顺序,重点与不重点的,整齐地列在一侧!
“造纸还要多普及,降低价钱,纸终归是好携带些,也比丝帛便宜。”
“有人在推广,你不必忧心!”用毛笔蘸了朱砂,嬴政写下意见。
时光一点一滴流逝,可两人却恍然不觉,直到最后,嬴政才从批阅奏简的快感中醒过神来,有熙儿在,的确快了不少!
“熙儿”嬴政看了看不远处的卫熙,“过来些!”
卫熙以为嬴政是有事要与自己说,小心地走到他面前。
“坐下来!”
嬴政俊美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这很少有,卫熙看他对扶苏嬴彧都是严厉的,朝堂之上也一贯坚持韩非以术势御人的方法,不苟言笑居多。
卫熙在竹简间小心找了空地,坐了下去,她看着嬴政。
眼神清澈,嬴政觉得卫熙似乎从没有变过,十年前如此,十年后如此,可他却不是当初的少年君王了。
出乎意料地,嬴政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卫熙怔了怔,没有躲开,嬴政对此很满意,心想孩子还是有用的!
不过,要要知道如此,他当初就该用这招,又何必等了许久!
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可想一想也知道那时卫熙防备他防备得很,那里有机会去做?
让卫熙枕着他的腿上是不可能的,他想枕着她的腿……,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这孩子出生后,名字取什么呢?”
“还有几个月,不用想太早。慢慢找就是!”
“那天扶苏不是说要取荷华和乔松嘛,不如就用这个?”
“不要取这样的名,由得别人多想,”卫熙当时听扶苏说也是一笑而过。
“蓁蓁,柔嘉,徽音,如英,静姝,燕婉”嬴政点了几个名,都是女孩子的,“男孩的话,攸宁,子佩,维祯,哲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