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棠溪的到来,嬴政等人对比也都是乐见其成的。
原本他们一行无人,可能算得上战斗力的也就盖聂和风夷则,再加上这一路上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多个武功高强的人当然是好事。
马车统共也就那么大,人多了自然显得拥挤,李斯也不得不随着盖聂骑马,嬴政虽然想和卫熙独自待会,可被老人用锐利的视线看着,也借口太闷出去骑马散口气,留给这两个人谈话的空间。
“这几日辛苦你了!”下马车之前,看着不掩疲惫的卫熙,想要动手为她理一理鬓发,碍于老人愈发锐利的目光,终究还是没动手。
“你和你外祖父不像!”风棠溪审视着这个只有名字停留在他记忆里的后辈如此道。
“……”
该不会真的一点都不像吧!卫熙觉得这大概是母亲对她和阿景很好的原因之一吧。
虽说她和阿景少小离家,可她也不是小孩子,至少在她记忆里她母亲娘家的人就没来过。
要不是后来遇见了风夷则,她还真的就以为她母亲的娘家都死光了呢。
话说,这样看来,她这穿的还真像一个女主剧本,可她为什么在这个武力值明显不正常的世界里是一个不会什么武功的废材呢?
还是说这个身份其实是个女配,然后嬴政冲冠一怒为红颜把她给废了?
那这个红颜是黎姜,敏代,阿若还是阿房女?好像没有这些人呢!
嬴政没有青梅竹马,可红颜知己嘛……
“阿洛当年和族长闹翻后,连带着对我们这群长辈也没什么好态度,我们也不好去见你们。”
在老人沉默良久之后,卫熙听见他如此说,“至于他们为何闹翻,这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错,不过是不得已和意难平而已。”
“也是这样一个故事,造成了如今的状况?”卫熙试探性地问,不然怎么一个好好的隐世家族成了如今的状况?
单就兄弟决裂如何就成了族人被追杀,不死不休的地步?
“你老师告诉你的?”
“是,老师怕我不理旧事,唯恐我吃了亏,便告诉了我一些。”
卫熙点头道。风棠溪看着女子清澈的双眼,一时想到了很多,他笑了一声,说:“恐怕不只一些吧!”
其实他问这句话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说一句而已,活了很多年的他明白,当你的境界越高,年纪越大,你所知道的秘密就会越多,同时,人也会越发惜命。
上任鬼谷子虽然对对自己的命不大关心,可对于他的小弟子的命还是保持高度关注的,不然这些陈年旧事他怎么会让他们入了卫熙的耳。
“你想听吗?”卫熙听见老人这么问,还对她眨眨眼,像是拿着糖葫芦诱惑小孩子的小贩一样。
“想!”卫熙点点头,露出微笑,有了一抹小女儿的样子,心想免费的故事为什么不听?
知道的越多,以后应付起来就越有把握。
她道:“只要您讲,我就能听!”
“我的名字是棠溪,韩国的那个棠溪,你外祖父的名讳是淮南,而他的哥哥,则叫洛北。我们那一辈,取名字都是照着这个来。”
“有兰陵吗?”卫熙从风棠溪所述的几个名字里,猜出了某种取名规律,又想到自己居住过的兰陵,她颇有好奇。
“有!”风棠溪回答,随即却叹息一声,眼中带有遗憾,“不过她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卫熙自然也看见了对方的落寞神情,他和这位兰陵一定曾经很要好,她低头,轻声道:“是我冒昧了。”
“无碍,你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冒昧的,人死了就是死了,她要是知道你问了她也会高兴吧!毕竟比起被遗忘,她还是希望有人提起她的。”
风棠溪淡淡道,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漫漫叙述了这个故事。
“天才和疯子从来都是一线之隔。”卫熙听完故事,怅然道。
“也许吧!”风棠溪眼中感情复杂,昔日崇敬的兄长一朝陌路,他当年又是何种心情呢?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他已经不记得当初的心情,可他却永远忘不了当初的场景。
战国分七雄,战争也由争霸战争过度到兼并战争,而秦国在变法后,经历了近百年,从中脱颖而出,成为七国之首,可谁都知道,在这期间秦国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以及百年见流了多少人的血。
青山隐隐,江水迢迢,江山如画,却百姓流离。
卫熙挑开车帘,看到如此景象,眼中满是忧愁,也有些许无奈,在这个时代,安稳才是点缀,动乱才是常态,乱世那里有彻头彻尾的安定?
这不是她一个人能结束的,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毫无用处。上阵打仗平天下的事她干不了,她能做的就是让这片土地在大乱结束后尽快安定,最好能断了那场祸事!
“你很难过。”风棠溪目光何等敏锐,自然看到了自己这个后辈眼中的不忍,“我一直认为你和我们不大一样,我不是说你不好,恰恰相反,我很欣赏你这点,我们是人,有人情未尝不好。”
“让叔祖见笑了。”卫熙如今用的身份,合该唤老人为叔祖,“不过一个不忍心。”
“倒是好一个不忍心!”风棠溪道,她是秦国的王后,立场所限,即使不忍心,又能对这韩国的百姓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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