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翠娘急匆匆的跑进来,“公子!公子!不好了!”
“做什么!火急吼吼滴!”
“谢家进贡的茶叶被查出来有砒霜!谢少爷已经被带走了!”
“带哪去了!”
“表少爷把他带去应天府衙了!”
“在表锅那里?还好还好……赶紧备轿,我去找表锅说说情!一定是搞错了!”
一顶小轿停在应天府衙门口。
“表锅!”
“秋秋!”
“谢家送贡品这么多年了,从没出过问题,一定是弄错了!”
“我晓得!所幸茶还只是在我这里查出问题,还没有送到户部,否则谢铮就要直接掉脑袋了!”
“那你赶紧把谢铮放了!”
“我这公事公办,总要走个过场。案宗我会压下,不会提交刑部滴,放心。”
“那你什么时候放他回去!”
“过几天吧,讲清楚了就放他回去。”
何东秋暂时放下心,有表哥罩着,谢铮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过了三四天,谢夫人哭哭啼啼的来找何东秋,“东秋,你不是说卢大人不会为难铮儿嘛,怎么老爷托监狱的熟人去探听,说铮儿三天被上了几次大刑,就快打死了!”
“什么!不可能!”何东秋吓得脸都白了。
“我有个朋友是监狱看大门的,说卢大人想把铮儿屈打成招,签字画押,铮儿为了谢家的名誉,受遍了大刑,就是不肯认罪。”谢老爷眉头紧锁,一脸担忧。
“我要去找表锅问个明白!”
大堂之上,卢正身穿褐色官服,一拍惊堂木,“谢铮!你还不招供!”
“草民无罪!大人可以去谢家所有仓库和店铺查验!”
“可是这带砒霜的茶确实是你们谢家进贡的。你看这茶色宝绿带霜,细紧光直,白豪外露,正是你谢家的绿茶!”
“大人把物证拿进一些,草民自有办法以证清白。”
府衙外何东秋挺着肚子就要往里闯。
“何公子,大人正在办案,不可啊!”
“让开!否则我让表锅打死你!”趁着衙役犹豫的空档,何东秋一闪身溜了进去。
“何公子!不可啊!”
何东秋直奔大堂,却看到谢铮遍体鳞伤,带着镣铐。
一个衙役把一罐茶叶递给谢铮,卢正正襟危坐,“谢铮,你如何证明!”
谢铮二话不说,抓起一把茶叶就塞进嘴里。
“快拦住他!”卢正大惊。几个衙役赶紧按住谢铮,把有毒的茶叶抠了出来。
“谢铮!你这是做什么啊!”何东秋进来抱着谢铮大哭。
“秋秋!你来干什么!出去!”卢正没想到秋秋会来。
“卢大人,你要屈打成招,你好狠啊!”何东秋连表哥也不叫了。
“大胆谢铮!竟敢当堂畏罪自杀!”卢正大怒。
“DB!我是清白的,何来畏罪!茶叶是我家的,毒不是我下的,大人说谢家的茶有毒,我只能自己吃了证明!谢家百年声誉,岂能毁于一旦!”
“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来啊,大刑伺候!上夹棍!”
“不能打!”何东秋护在谢铮前面。
“秋秋,不要胡闹!这是公堂!”
“毒是我下滴!谢家的人都不知情!”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谢铮大惊,难以置信的看着秋秋,“你疯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上次问他茶叶制法,他不说还凶我,我怀恨在心!我想搅了谢家的生意,以后在直隶省,就是我们何家独大……”
“啊!!!”谢铮咆哮着,恨不得上前掐死秋秋。几个衙役赶紧按住他。
“你想替谢铮顶罪不成?你既然要害他,他锒铛入狱,不是正合你意吗?你为何又来招供?”卢正问道。
“我……我看他被打成这样,我于心不忍,良心发现!”
“那你在哪里买的砒霜?谢家仓库都有人看管,你何时去下毒的?谁能证明你去过仓库?”
“我……我……”
“胡闹!退堂!”
谢铮又被带回牢里。秋秋跟着卢正来到后堂。
“卢正!你混账!你骗我!”
“秋秋,你别任性了!你今天这么一闹,若换作别人审案,你就被定罪判刑了!还要连累你爹!阿晓得哇?”
“那你把我判刑好了,放了谢铮!”
“咱们是亲姑舅的表亲,我哪能那么绝情?”
“你还不算绝情啊!”
“秋秋,你想救谢铮,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应了我,我马上放人!”
“泼皮辣子!原来你安的这个心!”秋秋抬手给了表哥一个耳光。
“我等你回复。”卢正摸了摸脸,“不过我若再用几次刑,谢铮怕是……唉!我又何必做个狠心的坏人呢?直接把案子上交刑部,已经立秋了,可以斩立决了!”
“不要!我……我答应你!你赶紧放人!可是我肚子里还有谢铮的孩子……”
“不得说项!孩子姓谢姓何姓卢,全凭你说了算!这是纸笔,你把和离书写了吧。”
何东秋含着眼泪,颤巍巍的拿起笔,迟迟不下笔。
“秋秋,写啊!啊油!这个时辰,谢铮估计又在挨鞭子了。”
何东秋龙飞凤舞写好了和离书,丢给卢正,“我要见他!”
“好,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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