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离开没多久,白优担心自己的妆被哭花,于是拎包离开去补妆。
病房中一下变得格外安静。
梅云奇清了清嗓子,决定打破眼前尴尬的氛围。
“那个,洛……总。”别别扭扭地称呼。
“是救命恩人。”白优一走,洛宁脸上的柔情消失得一干二净,脸上除了嘲讽就只剩下嫌弃,“你一天到晚除了添麻烦,还有什么用。”
‘卧槽?!男人变脸这么快的吗?不就是当初把他当流氓打了两架吗,至于这么小肚鸡肠?!’
梅云奇目瞪口呆得看着在白优离开后性格大变的男人。
碍于眼下不是吵架的时候,也只能继续迎着笑脸“客套客套”。
“洛总,感谢您看在优优的面子上救了我!”态度极其诚恳,露出标准八颗大白牙,“请问,宁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优优的宿舍?”
自己昏迷之前……明明还在爆炸案发生的街口啊,昏迷前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瞥了一眼满脸献媚的梅云奇,洛宁冷哼:“你这种蠢人的行为,我怎么会知道?”
眼中瞬间爆发出杀气,梅云奇表示这天聊不下去了!
“切——你还是去陪优优吧,我能照顾好自己!!”言下之意,赶紧走!
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洛宁反问,“你确定?”
“哟,难不成洛总还良心发现,真想好好照顾我?”
洛宁听出她声音中的讽刺,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怕白优会担心?蠢货,我走了。”
说完,重重关上了病房的门。
病房再度恢复安静,梅云奇盯着面前的天花板,陷入深思。
“到底是谁把我送到优优的宿舍门口……那个神秘人吗?可是对方看起来并没有恶意啊。但是……他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宿舍地址呢?”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
一天之内经历了爆炸、逃生、昏迷,身体早已支撑不住,梅云奇就这样慢慢睡着。
睡梦间,今天曾浮现在脑海中的记忆再次出现。
一段一段破碎的记忆接连成片。
梦中的自己应付着眼前一叠又一叠奇怪的公证文件,在听到需要先订婚的奇怪条约时,才停下了翻阅文件的手……
画面变得模模糊糊,梅云奇感觉自己似乎在与人争执,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愤怒。争执间,一块微凉的东西被塞进自己的手心。
梅云奇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手中的究竟是什么。可是眼中始终一片模糊……
突然,身子仿佛被重重推开,强烈的下坠感让她猛然清醒。
梦,醒了。
右手撑住冰凉的地面,洛宁感受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心里直呼倒霉。
要不是自己及时赶回来,这蠢女人在地上摔得连今天的记忆都没了!
“我简直服了你了!睡个觉都能从病床上滚下来?”
推开扶住梅云奇肩膀的手,洛宁拍了拍自己衣摆上的灰尘,嫌少干家务的大少爷硬是把身上沾上的脏灰拍得到处都是。
说话的对象却像是没听见他语气中的嘲讽一般,没有丝毫回应。
梅云奇如同断线木偶,讷讷地重新坐回床上,整个人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
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反击,洛宁难得端正了颜色,有点紧张地看向神色恍惚的梅云奇,言语中充满别扭。
“摔傻了?没、没事吧……嗯,我的意思是,一会儿优优看到你这副样子,又得着急了。”
“你们偷偷说我什么呢?”已经补完妆的白优正巧进屋,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看清白优身后的人的模样,洛宁面上的神色瞬间变冷,眼中的醋意份外明显。
敏感地感受到洛宁身上的变化,白优刻意往边上迈了一步,勾住洛宁的手臂,柔声把人引到病房外,“好了,我们不要做电灯泡了。唉,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灰?”
洛宁轻轻松开白优为自己掸灰的手,面不改色地开口:“刚才撞到扫把,挺脏的,你别碰了。”
等到二人彻底走出门外,跟着白优进入屋内的高齐逍这才转身准备关门。
听到洛宁与白优的谈话,快速瞥了眼洛宁身上的黑色衬衣。
走到梅云奇床边,自然地把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高齐逍的声音中满是后怕。
“对不起,当时不应该让你一个人走。”
指尖微微颤了一下,梅云奇靠坐在病床头,摇头:“胡说什么呀,是我自己坚持要走的。”
冰凉的触感从背后传来,梅云奇这才发现自己做梦时背后冒了一层冷汗。
身边的床微微凹陷,额头被一个柔软的物体轻轻擦过。
高齐逍低下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对着措手不及的梅云奇。
“肩膀上有根黑色线头,我帮你拿掉。”
‘拿根线头而已,需要靠得这么近吗?’
梅云奇眨巴眨巴眼睛,决定忽视这点小细节,舔了舔下唇,目光炯炯地锁住近在咫尺的男人。
“只是拿线头……而已吗?”
嘴角缓慢勾起一道笑,高齐逍目光下移,停留在梅云奇粉嫩的红唇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当然,不止这样。”
屏住呼吸,心跳的声音不断放大,梅云奇有些紧张地揪紧被子。
就在梅云奇万分期待着发生点什么的时候,高齐逍突然错开她的脸,从床头拿起一个散发着热气的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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