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无关。是我的过错。”荀崖情垂头道。
“不,跟你有关,我可是要多谢你,你是我的大媒人!”孟成喜突然冲了进来:“荀崖情,你是想反悔么,如果你想返回,我一定要告知天下。”
“是你在比试中做手脚,就算是真的告知天下,也是你丢脸。”丁冲为荀崖情说话。
“没错,你说的对了,是我丢脸。”这时孟成喜走到荀崖情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荀崖情愣愣的看着孟成喜。孟成喜则是退后几步:“我说的全部是实话,一个女人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话说到此处,故事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丁冲听出了其中内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荀大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丁冲可真是墙头草。
一直垂头丧气逃避的荀崖情此时却起身,他应该已经思索清楚。
“成喜,我可以娶你。但是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我什么都考虑清楚了。”
“你我是师徒关系,这要背负很大压力。”
“我不怕。”
荀崖情的手在抖。
“还有,我必须要开医馆,我要留在京城。”
“当然,悬壶济世,是你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
“但是你不可以继续行医。”
孟成喜脸色一变,立即反驳:“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可以开医馆,我为什么不能行医。”
荀崖情背过身,摇摇头:“那恕我难从命了。孟姑娘,请回吧。”
其实丁冲对孟成喜和荀崖情的恩怨不感兴趣,可现在是为麻子治病的关键时期,他不允许任何事情打扰到荀崖情。
“为什么,为什么!”孟成喜大声哭着,拉着荀崖情问缘由。荀崖情只是摇头甩手,不肯再说一个字。但是孟成喜还是不肯放手,荀崖情最后只能去了后院躲避。
那孟成喜竟然要跟过去,看不下去的丁冲拉住孟成喜:“你真是个疯女人!简直是个泼妇。”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马上离开我家!”丁冲道。
“我不走。”孟成喜满脸泪痕。
“不走是吧。不走是吧。”丁冲抄起最近的一把扫帚,照着孟成喜的位置打过去。好在孟成喜躲得快,要是挨着一下,可有的受。
“你打女人!你一个男人打女人!”孟成喜叫喊。
“我打女人,我还要将女人打死!你走不走!”丁冲继续挥舞着扫帚,每一次挥的极其用力,丁醇与杨兰芝拦都拦不住。那孟成喜见了也不敢原地站着,只能一路后退,最后终于退到了门口。
关门大吉。
丁冲吐出一口气,他自己累的半死,丢掉了扫帚。
世界终于清静了。但也不算是很清静,孟成喜坐在门口嚎啕大哭。杨兰芝想派人去劝一劝,但是丁冲却说:“不用理他。丢脸又不是丢我的。等她累了,冷静冷静,自然就走了。”
丁冲所言也有道理,杨兰芝便叫下人各做各事。丁醇想要找丁冲说说话,可是丁冲却急着去了后院。丁醇只好回书房作酸诗去了。
无花草虽然叫无花,可是它很有很大的紫蓝色花瓣,看上去非常妖艳。荀崖情拿过花后便仔细检查一番,□□和花根并没有被丁冲压坏,全因丁冲后来又捧了一把土。
现在就只剩下蟒丹,只等明日晚间药房进货,丁冲取得到药,麻子哥就有救了。
丁冲立即去了麻子的房中告知这个好消息,可是刚刚到了拐角,闻到呛鼻的臭。春见正好从房中走出,一副憋着气的样子,到了院中,才大口呼吸。
丁冲神色有些凝重,他继续走进,这一股味道越来越重。虽然荀崖情已经有了提示,他说麻子哥这种病就是这样,大小便失禁,便溺恶臭,味道久久不散。丁冲早早做了准备,但此刻仍然有些受不住。
他稳了稳,长长呼出一口气,推门而入:“麻子哥!”
一进了屋子,那气味更浓了。
麻子哥担忧又紧张:“少爷你快出去,这屋子臭。”
但丁冲赶紧摆摆手:“这个屋子可真是臭气熏天。麻子哥,等你好了,你可要行善积德,好好对待我们,我建议就是把你的钱拿出来,请大家吃一顿。”
说罢,丁冲凝视麻子的脸,消瘦,骨头都显了出来,眼睛凹陷,眼珠子大的吓人,直白涣散。他不敢看下去。
这时麻子也笑:“这是当然,我一定要请你们喝大酒。不过看你现在这么辛苦,我有个好东西给你。”
“哇,你还有我不知道的好东西?”
麻子挤出一丝微笑,费了好大的力气指向桌子。
看到麻子如此,丁冲只有伤感。
“桌子?”丁冲走到桌子的附近:“除了茶壶茶碗,什么都没有。”
“下面。”麻子道。
于是丁冲趴到,往上看尖叫一声:“你藏了什么好东西。”他伸手将那个布包裹的东西取下来,坐到麻子面前:“我打开了。”
但是麻子哥干枯的手却放在上面。
“你还不准我打开?”
麻子听后便笑着,宛如丁冲的兄长一样,他道:“准你。可不是现在。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你真是病糊涂了,我还没有成婚。”丁冲笑。
麻子笑说:“怕来不及了。”
丁冲鼻头一酸,推开“新婚贺礼”:“我不要。等我成婚了你再送。而且我成婚你就这点东西打发我?”
麻子道:“是个好东西。宫里都不一定有的好东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