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必要在意蝼蚁的思想,正如同对于马尔福家族而言多数人只是利益的基石。
可他仍然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紧捏着,与其说憎恶和愤怒这些话语,倒不如说他陷入了矛盾的自我探索。
为此一切都变了。
德拉科·马尔福被迫宣战。
这同他一年级时用虚华的言辞招揽哈利·波特被拒的愤怒不一样,他是在一个特殊的时间段,踏进了一个自恼又无法停止的漩涡之中。大抵是因为从二年级开始,一切事物开始变得复杂,声音逐渐变得粗沉,身体逐渐变得强壮,心情开始烦躁易怒,布莱克开始和女生夜不归宿,公众休息室男生落下的杂志类似《魅惑女巫》、《花花公子》里那丰润的唇与白皙滑嫩的腿、微张的舌尖都令他浮躁不安。
他懂。
他十岁的时候就同一直粘着他的潘西接过吻,却没有后续。
他并不喜欢潘西。
而格拉迪斯·林总令他愤怒又注意不已。
他更愿意叫她蠢呆的狒狒,当她用垂泪示弱的姿态用那双小手触及他宽厚的右手,引导他慢慢探入袍内,他早已分不清那心跳究竟是惊吓还是心动。
或者说是恐惧同浮想联翩一同袭来。
当他喘气从深夜中醒来,倍感身下的黏腻,才发现事情变得糟糕透顶。
约在废弃教室制作魔药同狒狒相处的那几个星期,感觉便越发明显。他觉得按捺住的自己手的骨节咔嚓作响,她靠过来时身上有股铃兰的香味,低头时可见白皙的皮肤与右眼下的小痣,捂住他嘴的手细小,触碰到的肌肤烫的发热,甩开她需要极大的力气。
他清清楚楚明白,与其说是爱欲,不如说是情.欲与征服欲。
她若即若离的微笑与总是令他恼怒的争吵激起他的占有与征服。
他想占有狒狒。
就像是占有一件物件、一块土地、一个“朋友”,一样的欲望。不多不少毫无偏差。
他有警醒过、试图放弃过,却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与模糊不定。
德拉科曾由衷的希望她真的只是一件“东西”,就像劣质麻瓜的劣质小黄鸭,能随手捏弹摆控,也能随手扔在休息室的桌子上不闻不问,极好控制。
可惜与事实相反,徒生了许多麻烦与事端。
禁林的意外之后,他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他的心被其他陡生的意外所填满了。多比的杀意,黑魔王,夜骐,雪莱尔,数不胜数,事件如潮水般涌来,他无法厘清头绪。对马尔福家族本身的探索就像是蝴蝶效应前蝴蝶所煽动的第一下翅膀,或者说,更早为了帮助狒狒而阅读书籍的时候翅膀的煽动就开始了,剧烈风暴开始在连锁中不断袭来,狒狒的提醒,禁林的遭遇,他开始重新思考和感受。
他陷入了混乱的过渡期。
而格拉迪斯·林在想什么?她真的在乎过吗。
———
阿斯托利亚则是如坠深井。
地下一层是小精灵厨房。由于中午根本就没吃,所以她来到这里开小灶。霍格沃兹实在是神奇,她在一幅盛满水果银碗的画作中挠动梨子,梨子便会自动变成把手由此开启厨房。
她深吸一口气。
觉得自己在几天之内遭遇了诸多变数,古堡夜晚遇见的哼歌的怪物,至更晚则变成了龙咬死了伏地魔的日记以及蛇怪,尽管姿态各不相符,长相却是从来不会变的,她不会记错。而现今,她更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霍格沃兹,在本没有她的故事里肆意破坏……
语罢胃里又一阵翻滚。
在吃下牛排和果蔬,饮下清胃的茶,面色僵硬的从厨房走出去。
途径了赫尔帕奇门口众多的土黄色的桶,还有一颗火红色的脑袋。
“啊,”那颗脑袋转动过来,是弗雷德,没有和乔治在一起,像是被泼过水,他浑身湿淋淋的微笑:“是那个哭鼻子的斯莱特林。”
听及这,本继续前行的阿斯托利亚头一转的朝他气愤的走过去:“难道你不知道叫别人名字吗?”
“啊,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弗雷德站了起来,青春期的他不断地在蹿个,显得高壮,校袍下的衣服有些旧,他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扬起魔杖将头发烘干。
阿斯托利亚皱着眉头后退大步,蝴蝶扑闪着飞出来绕着她飞。弗雷德忍不住的盯着她看。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高年级的男生没有谁不知道她的名字的,虽然有些恼火,阿斯托利亚没有说出其他失礼的话。
这时,从楼上嬉闹奔跑下来两个高年级的拉文克劳,其中一个眼镜男满脸慌张的追着另一个跑。
“还给我!”
“嘿嘿嘿你还真做的出来啊,都不用喝就能让人中招吧。”他手里的容器被松松的塞子虚掩着,容器里的溶剂呈深粉色,不断的晃荡来晃荡去。
下一秒,他脚拌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手滑,那塞子随意的掉落,而容器直接飞向阿斯托利亚——砸在了她的头上,并且溶剂淋了她一身。
阿斯托利亚小小的晕了一下,闭着眼脚向后踩去。她感觉自己有些眩晕,明明没有吃甜食,却浑身上下都感受到了甜的味道。
“你还好吗?”她睁开眼睛看见弗雷德走过来,心陡然一跳,弗雷德把什么变成了干燥的毛巾,她冷斥道:
“别过来!我和你没那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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