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众人想法一致,九嶷也喜欢看别人,对自己磕头叫爷爷。看着挑衅自己的人,最后灰头土脸地离开,那一定是非常畅快舒适的。
但时间不容许他这么做。
一来,从刚才的军报中,九嶷窥探到,南周的形势不太好。现在南周的军事力量,只集中在刘正望手中和一些各地起义军手中。
刘正望不用担心,他肯定是为南周着想。
起义军却不是。他们的主要力量是用来对付南周,对付南周的朝廷,自己称王称帝。
南周的形势如此危急,只有刘正望一支军师,堪堪阻挡。此时,再不团结一致,只怕谁都阻挡不了夷人南下的铁蹄;
二来,前抗夷老将军,连失北边所有城池的陈清夷,投降北夷是迟早的事。
怎么说呢!这个人,夷人根本没杀他,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摆明就是想要劝降他。
有血性的周人,有良心的名将,定会在城亡之时,随城殉节,以全其志。
可陈清夷,至到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贪生怕死是人之本性,这本也没什么。
可他不该叛国。
现在,这个消息已经传回南周小朝廷,恐怕没人相信如此忠心的一员良将,一员封疆大吏,居然叛国了,做起了贰臣。
也许会有人想,他是有苦衷的。他可能假意装作投降,暗行利南周的事,就像前朝的某员大将一样,在胜利在望时,给本朝的开国皇帝一个重击,差点让开国皇帝丧命。
很多人都在为陈清夷说话。
目前,这两种形势下,都容不得刘正望这边的军营中,有任何的心不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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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远去的脚步顿住。仔细回想,自他们入军营以来,多少次被王大强胁迫着比试,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比试,一次又一次的不甘心中,炼了自己的体力,锻了自己的心志。
所以在上战场时,他们能够存活回来。每次从战场回来,他们是感激王大强的。可是在王大强的再次逼迫下,他们又恨起了他。
不是没人把这事上报给主帅得知。主帅最后的决定,是让比试更加合理化。这不是默认是什么。连主帅都默认的事,他们不得不遵守。
却没想到,主帅的用意这么深。
王大强也没想到,九嶷才来,就洞察了主帅的意图。没错,他不断地挑战新人,就是主帅交给他的任务。一是让他练习枪法;二是让他训练新人。
王大强观察九嶷几天,除了觉得他是个小白脸、说话文绉绉外,没什么地方让他喜欢。以为九嶷也像那些嘴上说着爱国,说着大义的富家公子一样,真正到了用武之地的时候,又屁话不谈了。
经过今天一试,王大强仿佛又看到另一个刘正望将军站在眼前。他收起脸上的谄媚滑稽笑容,正经起来。
九嶷再次开口说话,向王大强一揖,“各位哥哥都比小弟来得早,对王兄的看法肯定比小弟的要多。今后还请诸位哥哥做个见证,小弟愿拜王兄为师,请王兄教我枪法。”
王大强摆手,“师父不敢当,我也只是随手瞎练的。”
见九嶷拜师,众人也一同作揖:“师父,请师父教我枪法。”
主帅的意愿就这么实现了,王大强还有些不太相信。以往不是没有从战场上回来的小兵,磕头向他学习枪法,但是那些人拜师不诚心,学习不认真,被他骂了一通。王大强挠挠头,“呃!我这就这么当了师父,少了礼物怎么行?”
众人噫了一声。王大强忙说:“开玩笑,开个玩笑。不过,”他板起脸,正色起来,“想要做我的弟子,就得打起精神,随我苦练基本功。若是不合格,我可是会揍人的。”
九嶷率先说:“弟子一定遵从。再苦也没有失了我大周的国土,被夷人奴伇的苦。”
他这样一说,诸人跟着表明心迹。
冯冲等人在旁看着,他们有家传的绝学,用不着丢了手中练习多年的武艺,再去学一门新式招数。
九嶷来这么一出,成功地让营中散兵,练成了一支精英队,虽然只有短短的半月时间。
半月的时间,足够让这世上发生很多事情。
汴京城中,齐文书的妹妹齐文灵来了书信。齐文书与九嶷不在一个营地中,他被派往别地带兵,半月后,九嶷这边拔营,与他汇合,才了解到南周发生了什么事。
南周的皇帝又换了一任。这次是某个宗亲的儿子,年仅三岁。有大臣不想太后外戚专权,便想着给小皇帝娶上一老婆,与太后打擂台。
至于人选呢!要背景雄厚,或是女子聪慧,能在太后手底下存活的女子。
这样的人选,实在难找。背景雄厚人家的姑娘,聪明是有,但不够聪明,又不够大义。背景不行的姑娘,别说在太后面前直起身,就是说话也是底气不足。
最后选来选去,还是齐灵书自荐。
齐灵书背景也算雄厚,她爹是东党的代表人物。在东党说得上话。东党又与太后一党勉强分庭抗礼,选她也算合适。
于是,齐文灵就弃了自己的竹马,入宫成为手握一定实权的皇后。
她这个实权虽虚,但在关键时刻还是能顶一点作用的。
与齐文灵书信一起来的,还有三十万两军饷与几十车粮草。
她一虚名皇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集得的钱与粮草。
但她这一行为,足够让刘正望的七十万北军,振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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