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平离开的声音,陆闻樱才打开门出来,陆一刀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会被嫁给贾昌盛,安慰道,“樱儿你且放心,爹是绝对不会将你嫁给一个败类!”
左边,她看到了贾平愤怒离去的背影。
她松了一口气,准备回去,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晏清!
他站在人群中,是那么的出色,那么的显眼。
他怎么会在这里?
猛然想起,今日休沐,怪不得没有去书院,她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他心中能和季若若比上那么一比,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他站的这么靠前,应该什么都看到了吧,看来,是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否则也不会无动于衷的和其他围观者站在一起。
她移开眼神,再没有去看他,心想自己还真是犯贱,对这么一个对自己毫不上心的人恋恋不忘。
她突然笑了,其中包含的酸楚,只有自己明白!
在他们转身回家的时候,陆夫人匆匆赶回来,她听闻春黎说了事情的经过,斥责陆一刀说话太难听,没有控制情绪,“那贾平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人没有底线的,和亡命之徒有什么区别?今日你让他如此出丑,他日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打击报复!”
陆一刀铁骨铮铮,宁死不屈,“我怕什么,他敢替他那猥琐不堪的儿子向你拼命生出来的宝贝闺女提亲,我就敢拒绝,我不怕报复!”
“……”他这么说了,陆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嘱咐道他,“年纪也不小了,下次做事别这么冲动!”
陆一刀紧紧的拉着陆夫人的手,笑着道,“夫人莫气,这次确实是为夫莽撞了,下次定会三思而后行!”
同时,贾宅,贾昌盛背着手,来回的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一遍又一遍,父亲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贾子缘扶额,央求道,“盛哥,你别走了行不行,我脑袋都快转晕了!”
“不行!”
贾子缘突然来劲儿,正襟危坐,“盛哥,你给我说说呗,你是怎么说通大伯去陆家提亲的?”盛哥是不善言辞,他能说通伯父去陆家提亲实在是让他觉得太意外,难不成,盛哥真人不露相,其实是个谈判好手?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他可要好好向他请教请教,怎么才能说通他父亲让他娶了寿儿!世人皆道断袖有悖伦理,可他非寿儿不可,往后余生,若无寿儿,生死无别!
说起贾昌盛说服贾平,事情还得回到三天前。
三天前,贾昌盛鼓起勇气去找贾平,当他提出要娶陆家女儿为妻时,贾平勃然大怒,甚至拿出鞭子打他,他也没有躲,硬生生的受着,直到身上一条又一条的血印子,他跪在地上,坚定道,“父亲,儿子这辈子,非陆氏闻樱不娶!”
贾平几乎咆哮出声,“她陆闻樱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你连命都不要了?”
“她没有给我下迷魂药,甚至这件事她都不知道,可儿子就是爱她,真心想和她过一辈子!”
看着他坚定的模样,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坚决娶他母亲时的样子,当时家里也积极反对,可他就是这么坚定,身上也是受了父亲的伤害,才得以娶到他母亲!
原以为儿子是像他母亲更多,如今看来,他像自己也不少。
“父亲,这是儿子第一次求您,望父亲成全!”他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直到额头磕破,留下一滩血迹,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世人皆道贾平对贾昌盛母子恨之入骨,所以才会将死后的李夫人挫骨扬灰,可他们不知道,若不是因为爱她,又怎会将她挫骨扬灰?若不是爱她,又怎会如此承受不了她的背叛?若不是爱她,又怎会不允许盛儿像她一样读书?若不是爱她,又怎会只有他一个儿子?若不是爱她,六姨娘的儿子又怎会中毒而亡?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但他为了他们的儿子才能成为他唯一的继承人,他做出来了,他深知夫人善良,不如其他后宅妇人那般毒辣,所以这些事情,他来做就好,她只需做好那个知书达理的后宅妇人……
表面上他对他们母子俩感情一般,实际上,他对他们爱到了骨子里!
贾平不忍心看到他这副模样,闭上眼睛不去看,磕头砰砰砰的声音犹如魔音灌耳,敲打着他的心……
叹气,罢了,罢了,自己的儿子,他喜欢,他便去帮他求吧!
“别磕了,吩咐人去准备,礼品准备好了我便去!”
大喜过望,“谢谢父亲!”
贾子缘惊讶,“只是这样?”这么简单?
“只是如此!”
贾子缘瞧着贾昌盛额头上的伤口,犹豫他能不能像盛哥一样磕头磕那么久,脑海里突然出现寿儿泪眼欲滴的模样,心中一软,顿时狠下心来,不行,不管他能不能坚持那么久,都要试上一试!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公子,老爷回来了,现在正在堂屋里……”
贾昌盛赶紧往堂屋跑去,远远的,便听到堂屋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他心里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事儿,许是没成!
果不其然,一进堂屋,便见堂屋里摔碎了一地的陶瓷摆件儿及茶杯,贾平手中还托着一个玉雕摆件,正准备往地上砸。
那个玉雕摆件,是贾平花了几千近万两银子买回来的,大姨娘也在旁边,拉着他的手,不让他摔!再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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