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文殊恭喜你啊。粉丝破千了！”饭桌上，王源一脸夸张的惊喜表情对她说。
顾文妤撇撇嘴，挥手示意他低调：“如果这句话不是从你这个几千粉的人嘴里说出来，我会更开心一点。”
王俊凯看着俩人互动忍俊不禁，探头看了眼王源的手机道：“这是好事嘛。诶这张是……你和易烊千玺吗？”
“是啊。”说到发微博这件事，顾文妤绝对算得上四人中与众不同的一位。
尽管王俊凯和王源时不时会发一条相关的个人动态，但大多是讲述学校生活的文字或者又登上什么舞台唱了什么歌。
而相对更自由的千玺和她则是想发什么发什么。不过前者的属性决定了他并不像文妤那样热衷社交软件。
比如说，文妤隔三差五的一张自拍，点赞率就极高。偶尔是在书桌前低头写作业的模样，偶尔是咬着吸管喝饮料的瞬间，自然得不着痕迹。
她白净的模样恰印证了一种完美的形容“别人家的孩子”。配字也是简短的合主题的，因而吸引了一小票阿姨妈妈姐姐粉。
评论里还有不少是顺着王俊凯和王源的关注跟过去的。
——从小凯的点赞里看到的，又是个萌娃啊！
——果然好看的小孩子都是一起玩的，王源也关注了他诶？是不是同公司的啊？
——咬笔杆的样子好可爱啊！姐姐要粉你！
——还有一周时间就已经做完寒假作业了？？学霸的世界我不懂[再见]
——这张合照旁边的是谁啊？有点像黑白配啊哈哈哈哈哈
看完评论，又细细看了遍文妤的微博，表现得活脱脱就像个三好学生。这个认知让总是在微博里抱怨作业多功课难的王源囧了一下，连忙岔开话题：“你照片拍得倒挺好的……”这是实话，角度、光线、构图，都挺好的。
顾文妤咬着筷子满意地接受称赞，可不么，这是身为女生的本领啊。
“不过易烊千玺的这张好有趣啊，中分哥。”
“哈？”顾文妤愣了一下，王源便把手机转给她看，原先没怎么注意的千玺的刘海因跳舞后被汗打湿，分叉开贴在额头上。
经王源一提倒显得有些滑稽，她噗得一下笑出声。
两人说话间，王俊凯已吃完午饭了，他用筷子催促地敲碗盘敲出了个节奏：“顾文殊，你快吃，快吃快吃快吃呐，有时间聊天没时间吃饭，当心迟到要罚站……”
喃喃有词地模样惹得王源和文妤对视一眼，一致低头扒饭忽略今天没吃药的王俊凯。
放学后照常去找千玺学舞，距离她开始向千玺学习已经一周过去了。用他的话来说，文殊“资质平平”，介于她的基础薄弱，始终都处于依葫芦画瓢的状态。
顾文妤自己也承认即使听着音乐跳，脑海中也全是下一个动作，再无其他。更别提什么“把身体交给音乐”了。
易烊千玺觉得这就是为什么时常觉得镜中的顾文殊有种不协调感，他太不放松了。
然而顾文妤对于这样的结果倒不太在意，对她而言，学会几只舞就是小有成就了。毕竟寒假结束就要离开了，不知不觉对自己的要求也降了许多。
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千玺有些格外生气，他是能努力沉下心去学哪怕不那么喜欢的东西的性格，对文妤自然就无法宽容了。
易烊千玺移开视线不去看正拉筋放松的顾文妤。努力让声音听上去显得很随意：“下周五要考核，你知道麽？”
顾文妤换了个姿势应道：“恩，老师说原本在下周一的，不知道为什么延后了。”
“……那你好好准备。”易烊千玺瞥了他一眼，他正按照自己教的动作拉伸小腿，低眉的模样让千玺感到顺眼不少，沉默了片刻，终是主动问道，“你想跳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顾文妤，她并非对自己的舞蹈效果毫无感觉，总感觉和想象中的差一口气。
男团女团舞她都学了些，前者力度不够，跳得不伦不类；后者可供选择的余地不多，她可不想离开前暴露身份。
尽管……她已经决定要告诉这几个朋友了。
易烊千玺见他兀自思考着，心中也有几分挣扎。比起顾文妤自己，其实千玺更清楚他的水平和优劣势，甚至在看着他练习的时候脑海中会不自觉闪过一些动作。
或许，自己可以尝试着为他编一段舞。
从未有过的想法忽然冒出，随即自我肯定，与其找现成的舞蹈让文殊学，倒不如结合他的长处专门编舞。易烊千玺对自己的水平心中有数，若只是供D班考核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然而又仍有些纠结。近几日文殊不时一句类似“马上就要离开了”的话带着即将解脱的语气实在听得他烦躁又恼火，仿佛……向自己学舞是种折磨，仿佛他很盼望着离开似的。
明明他们已经是逐渐熟悉的朋友了。
可是不管他吧，看着文殊伤脑筋的模样又有些心软。文殊是自己在公司少有交好的朋友，自己也算他半个老师了。
更何况那些隐秘的心思只是自己的脑补而已，他可能根本没有那些想法。
啧。
顾文妤震惊地看着易烊千玺把自己原本就凌乱的刘海无意识地捋得更乱了，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王源那句“中分哥”，忽得笑出声。随即得来了千玺回过神来的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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