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走了,陪着江涯去国外治腿。至于柳慕杨,他把酒吧低价转让给了徐老板,但因为手续的关系他还需要在国内留几天。
利用这几天,柳慕杨下了趟乡,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您好,我是江岸哥哥的男朋友,大概算小飞飞的嫂子。”
岑飞妈妈无奈笑笑,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还真是挑战老人家的接受能力。
“小飞飞和您很像,一打眼看上去就是温柔善良。”柳慕杨笑容温和,“我这次来是替江岸给岑飞捎样东西。”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岑飞妈妈手上,“江岸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离开这里一段时间,来不及说的话全在这里。”他手指点点盒子,眼睛里流露温情。
一阵微风拂动,裹挟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吹在柳慕杨脸上。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柔和:“我的妈妈也是孤身一人,可我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很重的伤。作为对我的惩罚,现在她偶尔会不记得我是谁。”
这话完全像是个孩子在对妈妈撒娇,岑飞妈妈无意再追问江岸的事,眉毛垂下来,握住柳慕杨的手,“她不会忘了你,只是偶尔记错了。如果可以,带妈妈来这里玩吧,好山好水的,江岸还帮我把茉莉园修好了,今年的茉莉比往年开的更好。”
柳慕杨点头,“她一定很喜欢这里。”
几天后,柳慕杨带着妈妈一同去了国外,接受更为专业的治疗。
……
三年后。
蝉鸣声声依旧,诠释着夏的炎热,倾诉心的情结。
遇见江岸好像是做了一场梦,让岑飞沉醉得不愿醒来,而又不得不醒。
“飞飞,妈上次让你见的隔壁王婶的侄子,你觉得怎么样?”岑飞妈妈的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岑飞摆摆手,“妈,我是gay诶!”
“gay怎么了?gay就有例外可以不相亲了?”岑飞妈妈认真翻阅手里的照片,“现在湾湾不是都同性婚姻合法化了嘛?你赶紧找个伴,过两年再领养个孩子,我也好帮你们带带。”
“妈……您想的也忒远了吧。”岑飞随手拿了本书扣在那些照片上,“领养什么孩子啊,没个妈妈能幸福吗?”
“有两个爸爸疼,还有我这奶奶,怎么就不幸福了?我不信比别人家孩子差,孩子的幸福成长不关于父母的性别,而是他们是否恩爱。”
岑飞点头,“我真佩服我这洗脑功力,别说您,我感觉镇里人现在看我眼神都不同了。四婶之前多嫌恶我,骂我变态,昨天竟然跟我说让我给她家小孙子补补英语。”
岑飞妈妈叹了口气,“那哪是因为你,不还是小岸的功劳。”
“啊?”
“我也是后来听王叔说才知道,小岸找人揍了以前欺负咱娘两的那几户人家,又给王叔那几家帮助过咱的人家一笔钱。镇上人怕事,都传他家有钱、势力也大,就没人再敢欺负咱了。这两年下来,加上人们思想进步了,愿意和咱们走动的就更多了。”说到这,岑飞妈妈不仅惋惜,“多好的孩子啊,这一走怎么跟人间蒸发似的。”
岑飞点头,望向窗外茉莉园的目光因为陷入思考而渐渐失焦。
傍晚的时候,张医生邀请岑飞来他家一起庆祝生日。岑飞提着事先预定好的蛋糕,站在马路边,正是晚高峰的时候,等着半天没见个空出租车,岑飞摸出手机约了辆车。
“喂?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车上还载着我一个朋友,您介不介意?”
“不介意,您按着导航来就行了。”
没过几分钟,司机师傅把车停在岑飞面前,见他两手都是东西,殷勤的下车帮他开车门,“真是不好意思,朋友刚下飞机打不到车,我这顺路就给捎上了,一会儿肯定先送您。”
岑飞嘴里说着“没事”,矮身想钻进车里。坐在副驾驶的人帮他接了下手里的东西,但还没等他抬起脸来向人家道谢,那人已经扭过身坐好,只露出一截白皙僵直的脖子给岑飞。
司机师傅回到驾驶位置,启动车子,“呦!小哥这是给女朋友过生日啊?又是蛋糕,又是玫瑰的,真浪漫!”
岑飞笑笑,不置可否,玫瑰完全是被卖鲜花的小姑娘硬塞的。
不久,车停稳,张医生正在楼下等着岑飞,看到他从车上下来,立刻带着一脸喜悦迎上来,还一并付了车费。
他提着蛋糕,岑飞抱着玫瑰,两人并肩向楼门走。忽然听到司机师傅叫了声,岑飞回头。
司机师傅举着一条平安串跑过来,“客人,这是不是您落下的?”
岑飞点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又摇摇头,“不是我的,但是……和我的还挺像的。”
司机苦恼抓抓头,“好吧,您慢走。”
车窗后的那人,用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深深盯着张医生的背影,仿佛酝酿着一场寒冰风暴,但眼神游移到岑飞身上时,冰冷被温暖融化,熊熊烈火被名为思念的海水覆过。
一瞬间,愤怒被平息,惶恐得到安抚,只是那人低头看着手串时的淡淡一笑。
“嘿,江哥,客人说不是他的。”司机在驾驶座刚坐稳,“还挺好看的,我自己留着吧。”
江岸一把拿过手串握在手心,一脸笃定:“我的。”
接下来的几天,岑飞觉得怪事特别多。坏了半年的楼道灯,早上一出门发现被换成声控的了;还动不动就被商家抽中“霸王餐”,包了一日三餐就算了,甚至还有家政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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