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放下盘子,无声地走出去带上门,黎吟抬头看着面前的合金链,隔了五六分钟,伸手握住链子的另一端扣在了自己手腕上,缓缓跪在了地上。
他小心翼翼地想:我该怎么办?爱他吗?还是、还是……
还是什么他想不下去了,那个不字在他脑海里疯狂打转,然而不肯想出来。
黎吟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房间中转了几圈,最后还是落回了那一摞文件上,他把文件从沙发上拿下来,趴在地毯上草草翻了一遍。
文件前几张是他刚刚看过的那个变更申请,后面的都是钟漫个人的一些授权说明,黎吟也不太懂这方面的法律,直到翻到最后一页说明时才猛然醒悟过来。
说明上写:“除无继承权外,法律效力上已接近法定配偶之效力。”
黎吟把这行字反复读了几十遍,大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是什么含义,他把资料一放,翻身躺在地毯上,举起右手看着手腕上自己拴上去的镣铐,放下手捂着眼睛笑了起来。
钟漫手机在黎吟把合金链扣在自己手腕上时长蜂鸣了三声,这是他设定在锁扣上的报警器,只要他在十米外,有人触动了锁扣就会报警,然而他走的时候没有把黎吟锁起来,除非是黎吟把自己锁了起来。
教父对着手机愣了一会儿,把手机滑开,点开了卧室的监控软件,黎吟正趴在地上翻那份文件,手上的合金链一晃一晃,他把摄像头转了方向,黎吟专心在看,没有发现他。
钟漫看到他把手捂在眼睛上,露出一脸似哭似笑的表情,他心里叹了口气,心想:我的小梨儿啊。
黎吟把手从眼睛上移开,摊开手心横放在地毯上,钟漫感觉他眼眶有点红,然而摄像头离得太远了看不清。
卧底在地毯上躺了半个多小时,慢吞吞地抓着文件爬起来把自己扔进沙发里,随手拿了一支笔开始填变更申请上的空白部分,钟漫一边看他,一边把邹兰的邮件又看了两边,在心里犹豫要不要相信她。
还没等他犹豫出什么结果,钟清从老区别墅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
钟漫和他姐姐在她嫁给伍柏元前关系很好,然而自从她嫁过去后不知道伍柏元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和钟漫越来越生疏,直到五年前钟漫从别人口中得到伍柏元在城中村的一个小楼中金屋藏娇的消息。
他去质问伍柏元,伍柏元一口咬死没有这个人,钟漫就带人去了那个据说藏着娇的小楼,小楼中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一堆看起来像是玩情趣的东西。
黎吟已经借机跑了。
钟清电话里第一句就是问伍柏元:“你到底想对他做什么?你还把不把我当你姐姐了?”
钟漫把手机听筒拿得离耳朵远了一些,无可奈何地捏了下鼻梁,和钟清耐心道:“不是我对他做什么,是警察手里有证据盯上他了,我得在他出事前把你捞出来。”
钟清那头沉默了会儿,钟漫以为她想明白了,就听电话那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用你管。”
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钟漫听着电话忙音愣了一会儿,难得有点手忙脚乱地给在老区别墅的吴渡打了个电话,要他看好钟清,别让她跑出去,顿了顿,又和他说:“如果有空的话,再去查一下赵铭,千万要小心,不能让他发现。”
吴渡站在别墅楼下抽烟,还是穿着一身皮革,听到钟漫的吩咐把烟头扔到地上碾灭了,说:“行,我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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