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妖术……”跟功夫无关,这只能算作妖术妖法了吧。
幕铭看了一眼那白烟,拉起阿七继续往外逃。
“庄主,由此往南五里有马。”将两人护送到外圈,幕辛最后留了一句话,推了两人一把,自己一个人冲回战场,挥舞着剑拦住羌门。
如言,两人往南跑出五里,果然有一高头黑马,幕铭抓住马辔,利落地翻身上马,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四肢百骸都通透舒畅了很多,连带着经脉中的淤积顿涩之感都变轻了许多。
阿七也想学着幕铭的样子,一脚踩着马镫子,可惜努力向上窜了几次,怎么使劲都没用,只能抬头冲幕铭喊道,“你就不能拉我一把!”
幕铭撇了撇嘴,“你轻功呢?”嘴上不饶,但还是顺势伸出了右手。
“你确定要这个时候跟我讲这个!”阿七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抓住了对方的手,借力上了马,围抱住他的腰。
“抓紧了。”幕铭交代一声,扬鞭策马,飞奔而去。
山地走马,天破晓,回头望,无追人。再前行一段,上到一次山脊,遥望见不远山坳处有空地农田,房间几许,还有炊烟袅袅。
下坡路陡,两人只能下马步行,幸亏林子不是太荒,有些地方甚至还能看到猎户留下的印迹。
幕铭牵马走在前面,阿七跟在后面,空气中满是泥腥味,还有湿漉漉的绿叶味道。
放松下来的阿七觉得应该闲聊些什么,“庄主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幕铭用手挥开了面前的小虫子,答非所问,“轻功是你师傅教的?”
该来的还是要来,阿七叹了口气,只能承认,“是啊。”
“那晚上被杀的是谁?”三两小虫十分有毅力地继续缠着幕铭。
“羌门的人。”
“你怎么认识羌门的?”那些小虫被挥走后,飞了一圈又回来,就停在幕铭身侧,也不叮咬人,就是嗡嗡嗡跟着,倒是名副其实的跟屁虫。
“我不认识羌门。”阿七满脸无辜,这时他也发现了自己身后跟着的三两虫子。
“不认识?那你大半夜的瞎折腾什么!”不知道是被阿七还是跟屁小虫激怒,幕铭语气不善。
“呃……嗯……我以为是小偷呢……”
不耐烦的幕铭终于出手,但那小虫反应也是极快,他手刚一动,它们就立马散开。他手刚放下,虫子就又飞了回来。“这虫子成精了!”
“虫子可能有毒!”阿七上前拉住幕铭抓虫子的手,定睛观察了一下这些小虫,借着一些晨光,看到那虫子黑黑小小的一个,翅膀飞起来的时候能看到一丝丝金光,发出嗡嗡的响声。“庄主,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推测……”
“说!”心情很差的幕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些可能是羌门的蛊虫。”
“什么?蛊虫?”那不是湘西的东西?
“我不知道羌门管这个叫什么,但应该是类似的虫子。”阿七故意停下脚步,看这些小虫子也停了下来,他故意往后走,虫子也跟着向后飞。
“这……什么道理呢?”
“可能是我们身上的味道吧。”
“味道?”幕铭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瞄准后一击未中。
“大家都知道羌门用毒,但不知道羌门的毒跟唐门或者神农谷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喜欢用气味。”阿七也低头帮幕铭捡起了石头,“毒下在饭食或者茶水中总是容易防范,但混在气味中即使被发现也常常为时已晚了。”
幕铭想起之前在树林闻到镖身上的怪味,手下一用力,终于命中,虫子慌张四散。
“所以我猜想,中了羌门毒的人身上可能也会有种特别的味道,这些虫子就追着这个味道来的。”
找到窍门的幕铭,手起石落,不一会儿便将这些小虫都消灭了干净。但他们都有预感,接下来还会有类似的虫子出现,或者更糟。
两人到了山坳村落后,要了些水和干粮,没有久留就策马离去了。出了村子,往南走了一段路,耳边仿佛听到了江水奔腾之声,便策马往江边跑。没一炷香的时间,一条大江横陈在两人面前,不远处江边停有几艘渔船,看似是一个渡口。
“我们走船吧,顺游而下。羌门的人应该也不善水性。”阿七提议道。
听说要坐船,幕铭的表情不是很高兴,嘴上也不饶人,“羌门的事情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呀。”
“呃……嗯……书听得多了嘛。”
“这些都是叶知秋告诉你的?”
良久,阿七终于憋出了一个非常违心的回答,“谁是叶知秋?”
“你京城那茶楼的先生啊。”
“啊?是吗?哈哈哈。”可能是他自己都听出来这笑声有多干,所以很快就重新闭上了嘴。
渡口边停了三两艘船,几个艄公坐在木板拼成的码头上抽着水烟,看到两个人骑着大马停在自己面前,带头那人穿着考究,面冠如玉,气度不凡,另一个人则相貌普通,似是随从。
“有劳船家,这江往下能到哪儿?”阿七上前礼貌问道。
“你想去哪儿呀?”一带红帽的艄公吸了口烟,懒洋洋地回问道。
“这最近能到什么城里吗?”
“最近的?峪州城。”红帽艄公昂头,斜着眼睛打量着两人。
“行,劳驾走一趟。”阿七点了点头,就要往船上走,被红帽艄公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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