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会面非常成功。楼峥本来想趁机把言斐拐走，奈何接下来他和方涯还有别的会议要开，言斐也和郝乐他们要庆祝融资成功。两边都不便宜，只好作罢。
回到车上，楼峥都还在回味言斐的眼神。
喜悦与野心交织成耀眼的光芒，叫人无比难忘。
他忍了忍，还是拿起手机给言斐发消息，想约他今天晚上的时间。方涯回头间看到了他的屏幕，啧声道：“完了，我怎么觉得你陷进去了。”
“有吗？”楼峥不以为然地反问，“我觉得还行。”
“你的言老师出现得太及时，太巧合……”方涯寻找着一个形容词，“就……刚刚好。哪有那么好的事呢？你以为写小说呢。”
楼峥抬头笑笑，“确实太好了一点。”
言斐出现的时机，身份，立场都合适，甚至性格长相都讨楼峥的喜欢。方涯形容的确实还挺恰当，就像是小说安排的一样，两个主角凑在一起，天雷地火。
方涯继续吐槽：“你们再这么进行下去，我觉得可以走一见钟情的剧本。”
楼峥没应腔，望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归程一半，郑芒发来车内电联：“老板，你要的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
楼峥示意知道，随后拿笔记本打开那份调查资料。这次的资料比上回的更加详尽，不仅标出了言斐这些年参与项目及投资，还标出了这些公司的股权变动和最终持有情况。上面有划线标注，一眼就看出了门道。
“看看这个……”楼峥把笔记本递给方涯。
“这什么，言老师的工作履历？嗯？等会儿……”方涯露出些许意外神色，“怎么全在关家人手里了？”
荆城这两年赚钱的项目，言斐前后都有接触过。可以分成两种，一个是他介绍牵线的，一种是他自己直接参与的。介绍牵线不提，只看直接参与的。
到最后股权变动，几乎全交给了关家人。其中关镇最多的，随后是关之荣华富美几个兄弟。哪怕有几个看着没关系，那也是关氏的全资控股的子公司，或者占了大股东身份的。
等于说这些年言斐出人出力，最后吃到的好处不过是大菜里的一点汤汁而已。
“这个眼力……”方涯嘶着气儿，“这个悲惨的结局……”
他翻了两页，问楼峥：“现在他是打算和关家反水了？”
楼峥笑笑说：“你乐意帮别人白打工？你看这两家……昨天领涨了7%。但他全交出去了，一分钱都没分到啊。”
眼见着本来是自己的东西白花花地溜走，感同身受一番，大资本家方涯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抽抽。
“他又何必这么讨好关家呢？”方涯问完就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听说是他自己主动和关家认亲的，刚开始自然是希望有个挤上去的通道。之后么，是被迫绑上关家这艘船下不来了，”楼峥靠在椅背上，忽而想起一个很小的细节。
就是那天言斐让他去关家接他，电话里言斐的语气很随意轻松，但现在回想起来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方涯依旧是一副令人痛恨的资本家面孔，“我要是关镇，我也不可能放他走。”
楼峥的嘴角稍微抬了一下，没有任何笑意。
是啊，关家离不开言斐，又看不起言斐。
“现在，我是他的机会，”楼峥将笔记本阖上，垂下的眼帘将他的情绪全部掩盖去，“不是他出现得刚好，是我出现得太好……”
楼峥笑了一下，“他离不开我的。”
现在楼峥是言斐的金主爸爸，他既然约了晚饭，言斐把自己绑上蝴蝶结就送上门了。晚餐约在皇后湾的一家旋转餐厅。非常巧合的，是言斐最喜欢的一家餐厅。
言斐喝了一口冰酒，觉得面前楼峥的脸赏心悦目，配上外头的夜景简直叫人心醉。
楼峥在抹鱼子酱，看到言斐的表情大约猜到他在想什么，笑道：“这么开心？”
“当然开心，”言斐一扬下巴，“马上财务自由，开心！”
知道他说的自由非指财务，而是马上要从关家这个泥潭脱身。楼峥并不明说，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共识而已。
言斐举着酒杯，眼神有些迷醉，不知是在敬自己还是敬外头的夜色，“如果这个项目能成功……”
他眯了眯眼，没说尽。楼峥本以为他有一番展望，谁知言斐话头一转，“郝乐做技术可以，但发展决策上还是差了一点。之后还是要找个把方向盘的人。”
“不自己来？”
“不，”言斐拒绝得干脆，“我喜欢坐享其成。”
他想办法将自己看好的公司扶起来，占尽先机。可如果这个前途无量的项目出现了问题，言斐若提前感知大概会立刻离开。有什么是他的心血或者珍视的吗？有，又好像没有。
楼峥笑笑，察觉到了一二分言斐式的无情。
言斐今天太高兴了，胸口有一股热血在沸腾。他对目前的短视频项目有信心，开发的速度也快，大概不到三个月就能看到成果。这会是他成功的第一步。至于关家的麻烦，言斐对楼峥灿然一笑，“对了，你上次被下的那种药，见效比较快的那种，清则找到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移到楼峥面前，“你打算先试探哪一个？”
小小的白色药片，楼峥扫了一眼，“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的确有点猜测，但没有证据，”言斐敲敲了桌面，“你知道壹零吗？”
“嗯，最近风声很大的智能车？”
“就是他们，”言斐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如果楼先生有空的话，不妨和我一起去接触一下这家公司。”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要很高调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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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晚饭困得狗一样，我家猫跳我肚皮都没把我跳醒……碳水，果然是催眠利器。明天可能还会继续更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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