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许并不是有意杀害这个孩子的，而是意外？”谢筱鑫分析道。
“那么可以解释偷窃案后的冷静期，”顾念的电话是放在桌上的，他一边接话一边看向唐璟，“他想要保留这些孩子，同时照顾三个宝宝应该是极限了。”
“草坪在墓园东北角，那里的墓位都还没有开卖，是最偏僻最安静的一处地方，”这时候明思茵和何谨初推门进来，明思茵一边说着，“所以尸体陈放在那并不是为了展示，再所以也可以排除嫌疑人会返回现场观赏作品的可能性。”
“干净的毛巾包裹覆盖，显示了嫌疑人的愧疚感，”何谨初接过话，把几张他在现场拍摄的照片递出来，“还有这个装尸体的木盒，可以让你联想到什么？”
那是几个不同角度拍摄的木盒照片，盒子是密封的，表面被打磨光滑，盖子还磨出了弧形。
顾念低眼看了看，很快轻声道，“……棺材。”
何谨初赞许地打了个响指，总结陈词，“嫌疑人给宝宝举行了葬礼。”
顾念这时候抬头和对面一直无言的唐璟对视了一眼。唐璟回看他，表情沉凝，眉头轻蹙。
他们都知晓了彼此间的疑虑。
首先，犯罪动机至今仍然混乱无解。嫌疑人给唐璟发信件，显示了挑衅与攻击性，而这次婴儿死亡的案件，又分析出嫌疑人的负罪感与非杀害目的。
其次，如果嫌疑人仍保持他作案的一惯性，那么，这个收藏品之一的宝宝意外死亡，他势必需要寻找一个替代品。这表明，还会有婴儿失踪。
唐璟敲敲键盘，“监控查的怎么样了？”
“哎啊老大，你听我说啊，”许可的声音从电脑里传出来，“他在医院的监控系统里放了个插件，然后通过远程的服务器，绕过……”
“重点。”唐璟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重点就是这个家伙真特么……”他说了一半赶紧闭嘴把脏话咽回去，“很厉害啊！”他抹抹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谢筱鑫替补队长的这段日子，许可的技术协助通话向来是放飞自我，一般有用信息都是夹杂着和谢筱鑫的互怼出来的。
唐璟没理会，继续道，“能恢复吗？”
“老大，你这个问题很好，”许可蹲在椅子上，撸了撸袖子，“这是关乎技术人员尊严的事情，他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看见唐璟的眼神，赔了个笑容，果然放飞太久没法一下子收回来，“我是说，我拼尽全力……”
“去吧。”唐璟不等他说完，麻利地切断了视频通话。
许可看着黑掉的视频框，抓抓脖子。怎么每次错过外出任务，就好像错过了整个世界。先是谢筱鑫和顾念的爆炸新闻，再是这次头回打开视频连线，出现的是两个月没见的冷面队长的脸。
“唐队长，新案子。”蒋忻急匆匆地小跑进来，脸色很难看。
唐璟眉毛皱紧，“婴儿盗窃？”
蒋忻立刻摇头，她张张嘴，想要描述却一时找不到语言，她苍白着脸沉默了一小会，干涩道，“你们还是跟我一起去现场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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