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
数到后来越数越清醒,完全没了睡意,我坐了起来,屋内亮着我的小猪台灯,暖暖的灯光,照的屋内一半明一半暗
我往床上看了一眼,谢意似乎睡着了,脸朝着我这边,十分的恬静
我不由不感叹他这人的适应能力是真的很强,和一个陌生异性住在一起,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万一我是个色狼呢
当然,我并不是
只是打个比方
忽见他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被子掀了大半
现在还是早春,夜里还是比较冷的,他身上还带着伤
我看着那垂了一半在地上的被子,想了三秒钟,下了床,猫着步子,走到床边,把地上的被子拉了起来,帮他盖了个严实
低头的时候,我瞧了一眼谢意,没忍住看了第二眼,发现谢意这人属于近看更好看些的
当然这与我四五百度的近视可能有有莫大的关系
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又戳了戳自己的,发现一样是软是热的,不由感叹,这世界太奥妙,果然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正当我行凶之后,想一走了之时,
他忽然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吓得我背脊一凉,想跑
却被他一拉,顿时天旋地转,被他压在了床下
我嘶的叫了一声,想要摸常红同志快递来的防狼喷雾器,这东西不大,自我拿回来后,一直被我揣在睡衣兜里,可见我有多听常红同志的话
但我刚掏出来时,谢意就反应极快地一把就按住了我的手,力气之大,掐的我差点当场掉出泪来,
我实在没想到生平第一次被异性床咚,竟是这样,完全没有传说中的小鹿砰砰撞感觉,有的只是想要拼命喊救命的冲动
我在心里呼喊着常红同志,可惜她听不见,对上了压在我身上人的眼睛
令我惊诧的是那双漂亮的黑白瞳子里弥漫着又深又厚的雾气,像是森林,又像漩涡
当下陷了进去,忘了反抗
他说:你要杀我吗?
我立刻摇了摇头
他似乎完全没看见,自顾自地说:第三次!
成垣,不会再多了
说完就摊在了我的身上,我差点没被压得只剩一口气
我猜他应该是梦魇了,错把我当做了成垣
而我做了什么,等我清醒过来时,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刚才抱了他,并且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在同情他?
而一个女人对于男人一旦有了同情,一般都是悲剧的开始
我觉得自己可能魔障了,拍了拍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了他,跳下了床,跑进我的被子里
脑子里跟浆糊一样
可这浆糊还拼命的转着
我记得成垣只有两次对谢意出手,一次是梅泠死的时候,一次是最后的百家讨伐上
怎么会有三次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次日一早,我挺着一双熊猫眼起了床,第一反应就是看了看床
床是空的
“谢意?”我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我又喊了一声“谢公子”
便见谢公子从厕所翩然而出,脸上有些不自然,“你醒了?”他问
“嗯,昨晚睡的好吗?”我观察着他的表情
“挺好的”
他说的很自然,昨晚的事他大概是一点都不记得的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随后走进厕所,看着一地的水后,心中了然
又见他探进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
我十分大方地笑了笑,表示不介意,拿了把拖把,利索地将地上的水渍拖了干净,并体贴开口说“谢意,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的”
“哦”他随口答着,走到我书架旁边拿了一本书,仔细的看了起来
我有些好奇凑近“这些字,你看得懂吗?”
“嗯”他抬头眨了眨眼
睫毛真长,我羡慕不已
看了眼时间,我慌了,已经七点半了,而到公司至少要四十分钟,我从冰箱中拿出吐司和牛奶摆在他面前,自己匆忙的穿戴好,要出门
“你干嘛”他问
“我出门赚钱啊”我套上鞋子,见他疑惑,笑道“不然怎么养活你”
他一愣,不语,面色平静地低头看起书来,但我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
我见过各种表情,却第一次看见这种面无表情的害羞,可爱的紧,心情蓦地好了起开
“中午我帮你点外卖”我怕他听不懂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让人给你送饭过来”
“你不回来吗?”他抬头
我摇了摇头,他是不知道我这种给人打工小职员的艰辛
安乐乐今天精神好了许多,我刚坐上位置,她就围了过来,神经兮兮地说:你知道宋修礼吗?
我点了点头,公司最近快递和外卖上写的都是什么宋修礼的老婆,礼礼的宝贝,宋修礼的心头肉之类的
她起了劲,眼里冒出一串串的小星星
她一这样,我用手指头想想,就知道她是又有新的墙头了
“他最近挺火的”我说
“何止火,简直爆了好吗!”安乐乐夸张道
又说“我觉得他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
“我喜欢什么类型,你又知道?”我无精打采,打了个哈欠
突然安乐乐凑近了些,美眸微眯“我怎么看你,都像是纵欲过度的表现”
“去你的,我还瞧着你像是被勾了魂一样”我白了她一眼,准备出门
“今天要去看面料?”安乐乐问
“是啊”我点了点头
“要不你陪我去?”
安乐乐指了指她那六厘米的高跟鞋,摇了摇头“你还是换个人吧”
于是我找了一个实习生,是个大四的小姑娘,小姑娘十分热络,她一看我,便喊了声常姐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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