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多学长们在组织□□。”
下了课,姜宥莉偷偷在裴洙泫耳边小声说,这段时间各种秘密集会在大学里逐渐流行起来,他们组织各种□□进行抗议。
就像裴洙泫这种对这些不感兴趣的人也有所耳闻,她倒是没有参加这些聚会,是在这个圈子的人会在学校招揽人,连裴洙泫也被发过几次小传单。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围棋社有个学长也是那个圈子的人,他昨天还在社团里宣传呢。”
姜宥莉小心地打量四周,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今天他们要上街□□。”
天哪,今天还示威吗?
最近他们示威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学校官方也曾多次下达通知,让首尔大的学生远离这种活动,但是收效甚微。
“我们别说这个了。”
裴洙泫挽起姜宥莉的手,学校有人召集示威活动,就有另一类人-反示威人群,他们热衷于抓出学校里的‘激进’分子交给学校处理。杀鸡儆猴,第一批被抓出来的学生处罚非常重,直接开除处理。
搞得学校学生们人心惶惶,不敢在外多议论这些,就怕自己被误认为‘激进分子’。
裴洙泫缩缩后脖,感觉一阵阴风吹过。
首尔的街头,钟路、大学路、乙支路烟雾绕绕,带着头盔的人、举着牌子的大学生、还有路过的行人,街上一片混乱。
成东日手帕捂嘴,拿着包勾着腰穿过马路,他本以为钟路会比较安全,不想这里的情况也让人着急。
西装也沾上了灰,苦着脸,街上这烟火的味道实在是难闻。
左手被人挽起,成东日肢体瞬间僵硬,偏头看去是个清瘦的学生,脸颊上挂着伤,挽着成东日的手紧紧抓着他的外套,眼神飘忽不定,踹踹不安。
他们俩个人身后还跟着两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成东日看到他稚嫩的面孔就想起大女儿宝拉,这孩子与他的大女儿是同龄人,心软起来,伸手揽住学生的肩膀。
“真是的,小子你可千万不能去参加那种事,你知道吗!”
俩人亲密的举动宛如一对父子,跟在后面的执.法人员排除嫌疑后迅速离开。
年轻的学生见躲过一劫,松了口气,恭敬地向成东日微微鞠躬。
这样有礼貌的孩子,怎么会是个参加示威的人呢,成东日好人心又发作了,翻翻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那是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现金。
“这个给你。”
将纸币递给他,学生小小后退一步,不敢接下。
这样有礼,成东日作为一个父亲隐隐心疼,还不忘叮嘱他:“回去的时候,好好清洗下。”
成东日很快忘记这个小插曲就回家了,小女儿、儿子、老婆都围坐在小小的餐桌上等他吃饭。换下沾了土的西装,成东日穿上了家居服开始吃饭。
“宝拉呢?”
成东日嘴里含着饭,含糊不去地问。
基于成宝拉的权威,无人敢问她的行程,导致家中没有一个人知道成宝拉在哪。
“在学习吧,大学生也要好好学习。”
成东日理所当然想着自己学习最好的大女儿在图书馆学习,还督促同桌的成德善和成余晖学习他们大姐。
“我回来了。”,成宝拉人还没有进门,声音就先传过来。
成宝拉穿的倒是整齐,没有异样,但她身上传来刺鼻的气味,这股味道成东日是再熟悉不过了,刚刚整条街上都是这股味道。
“呀,你是不是去示威了。”
他用力拍下手中的勺子,脸上满满的不可置信,眼红样看着成宝拉。
成宝拉也是个倔强性子,双眼回蹬着。
父女俩吵了起来。
晚上,李一花精疲力尽,好不容易才哄开了成东日和成宝拉,拖着疲惫的身心来到金正焕家中,对着罗美兰说:“欧尼,我们喝一杯吧。”
罗美兰晚饭的时候也听到了他们一家的争吵,毕竟是半地下的房子,隔音效果有多差可想而知。
虽然听到了声音但具体为何时争吵她也没听清楚,还以为又是为了成东日乱发善心乱花钱的事吵起来。
“莫呀。”,听明白成东日一家的吵架原因,罗美兰惊呼,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后,收敛了一点。
“宝拉那个孩子真的去示威了吗?”
李一花没有说话,脸上的愁容说明了一切,罗美兰摇摇头,她不是很懂年轻人都为什么热衷于示威,作为朋友罗美兰也无法多说什么,只好默默地将空杯续上,以酒解愁。
喝完一瓶,李一花放下酒杯,不得不回家面对现实去了。
罗美兰听完成宝拉一家的事,突然有些关心自己家最近异常频繁外出的裴洙泫,这个孩子最近也很反常,往日最喜欢宅在家里的,这段时间天天就往外跑。
裴洙泫也在首尔大学,这孩子不是鬼迷心窍也被那些组织拉去参加什么集会了吧,罗美兰这是越想越有道理,急忙起身。
罗美兰特意没敲门,她轻轻打开门,裴洙泫坐在她的书桌前写日记呢,完全没注意罗美兰的靠近。
“泫儿啊。”
离她不远处,罗美兰出声。
裴洙泫被声音吓得肝颤,左手想也没想就将日记盖上,这番动作在罗美兰看起来何尝不是有做贼心虚的味道。
“姨母有什么事吗?”
罗美兰双手环胸,面色凝重,给裴洙泫带来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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