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花影来时,韩春来还未睡,见顾花影来了,忙捂住脸。
“影姐姐,我脸上的伤丑的很,你看了害怕,还是别看了。”韩春来指指梳妆台上的面纱,“影姐姐,把面纱帮我拿过来吧,我遮一遮。”
顾花影并不介意,“我带了一些自己配置的药膏给你,你擦一点试试。方子也给太医看过了,太医称赞新奇,也许效用更好些。”
韩春来看她带来的瓶瓶罐罐,“这么多吗?”
“每种都有不一样的效用。”顾花影将带来的瓶瓶罐罐依次摆开,“先用这个清洁,再用这个消肿……”
顾花影也没敢大意,只在韩春来下巴靠后的地方抹了一小片,先看看效用再说。
“影姐姐,我家里常年栽种许多品类的花,我也算在花堆里长大的,从没有花粉过敏,这次太奇怪了。”
顾花影的手一顿,问道:“怎么说?”
“我就是觉得我不会因为花粉过敏,除了我,还有好些娘娘也过敏了,怎么会这么巧。”
“春日里,花粉过敏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次来势汹汹……”顾花影说着说着也觉得蹊跷了,“各宫都把罪过怪在樊妃头上,但樊妃是个爽直的人,她必然不会有这些心思。”
“这后宫里,存了害人心思的人多的是,不是樊妃娘娘,就是别人。”韩春来哼了哼,“比如贵妃,表面上是个和善的人,实际上心狠的像铁块一样。”
“是该让人好好查一查。”
顾花影心里存了这事,和韩春来说了一会儿话,便去找秦孟疏。
秦孟疏正在等顾花影回来,为了打发时间,就拿着一把弓擦拭。
“皇上,我觉得这次春来她们的事蹊跷的很,好端端的怎么都花粉过敏了呢?”顾花影拉着秦孟疏说,“皇上派人好好查一查吧。”
“朕,日理万机,没有时间去管这些后宫小事。”
顾花影见他不愿管这事,便又争辩道:“皇上的家事便是天下事,皇上后宫的事,怎么会是小事。”
秦孟疏将她拦腰打横抱起来,“朕累了,要休息,安静些。”
“皇上……”
顾花影还未说完,就被秦孟疏揽在怀里睡觉,顾花影也不好打扰他,只好把话咽下去。
第二日晨起,顾花影陪秦孟疏用过早膳。
“皇上,我一会儿回冷宫一趟。”她一边给秦孟疏整理衣襟,一边说。
秦孟疏垂头看了她一眼,“嗯,让小圆子陪你回去。”
“好。”
顾花影回了冷宫,便用顾老太监给的蜡丸,悄悄塞到冷宫院墙的一块空砖里。
这是顾老太监说的联络方式,她也是第一次用,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既然秦孟疏不愿意查,她就让顾老太监帮她查一查。
昨夜里,韩贵人花粉过敏夜不能寐,皇上深夜传召太医为韩贵人看诊。风声不胫而走,又在后宫里掀起一股不小的波澜。
阮幽梦听到消息后,膳食全部撤了,一口未动。
李荡见了,劝道:“娘娘,您现在要先对付樊妃,其余人等,留着以后慢慢收拾。”
阮幽梦冷笑,“你说的对,走,咱们去怡德殿瞧瞧韩贵人。”
皇上宝贝韩贵人,她也要跟着宝贝才是。
阮幽梦来到怡德殿,却看到许多宫妃都聚集在此,“你们都在这做什么?”
宫妃们哭哭啼啼:“臣妾们在等皇上下朝,臣妾们的脸伤成这样,总要讨个说法。”
“讨说法,朝谁讨说法?这春天里花粉过敏,要找老天爷讨说法吗?”
一个宫妃说:“宫里的花种,都是精挑细选的,侍花的太监们更是精心养护,从不会胡乱种植会让妃嫔们过敏的花种。”
另一个宫妃说:“对,那帮侍花的太监们,个个都是人精,各种妃嫔喜欢哪种花,不喜欢哪种花,都摸的门清。若是出了问题,他们的脑袋就不保。这次如此多的宫妃花粉过敏,怎么可能轻描淡写,说是花粉过敏。”
阮幽梦听了,“你们想说什么,就直言,吞吞吐吐,本宫也没空跟你们绕弯子。”
众人互相看了看,“娘娘,臣妾们觉得此事和樊妃脱不了关系。”
阮幽梦听后沉默一瞬,“这话你们说了很多遍了,但空口无凭。”
“臣妾们想要求皇上彻查此事。”
“皇上会不会应允你们的请求,要看你们的本事了。”阮幽梦转身问怡德殿里的太监宫女们:“韩贵人去哪了?本宫是来看韩贵人的。”
不一会儿,就有人将韩春来请来。
韩春来戴着面纱,给阮幽梦请安,“请贵妃安,臣妾面容受损,不得不遮面,还请娘娘见谅。”
阮幽梦拉着她的手扶她起来,“可好些?听说你昨夜未睡好,皇上还请了太医来看诊?太医怎么说?”
韩春来听顾花影说了夜里请太医的事,便应付道:“谢娘娘挂怀,臣妾好的慢些,也是心焦的很。”
其余妃嫔本就吃醋,亲耳听韩春来承认皇上这般宠她,心里更是像打翻了醋坛。
“韩贵人有皇上宠着,真是让臣妾们好生羡慕。只是皇上日理万机,韩贵人也该体谅皇上的龙体才是。”
不轻不重的微讽,韩春来只当没听见。
阮幽梦笑道:“本宫给你带来一些补品,若是吃的好,来给本宫说,本宫再让人给你送来。”
韩春来心中警惕,这人一会儿打棒子,一会儿给甜枣,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但韩春来面上却不得不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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