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陈言之问道。
顾芫坐在床边，心事重重的。见他进来，看了他一眼。
“是白糖的学校问题吗？”
“不是，”顾芫顿了一下，回答说，“白糖跟我说了件事……”
顾芫讲了小白糖说的那个秘密，陈言之也是听得一脸沉重。
“你打算怎么办？”陈言之问道。
“我想去报案。”顾芫回答说。
“可是现在只有白糖的证言，其他什么证据都没有，直接去报案会打草惊蛇。”陈言之道。
“我知道。”
陈言之继续道:“而且就凭白糖的证词，连个嫌疑人都不能确定，不一定立得了案。”
顾芫思考了一阵，说:“其实办法我倒是想了一个，只是……”
听她说完，陈言之反对道:“绝对不行，白糖太小，而且没有经历过专业训练，这样太危险了!”
顾芫也在纠结中，说:“我也考虑到了，但是现在除了这样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而且这种事情拖的时间越长，对白糖的伤害可能越大。”
“不行。”
“我们可以实时监控，随时掌握了情况，问题应该不大。”
可是陈言之却不像平时，他这次的态度非常坚定:“顾芫，你太低估了犯罪分子的恶，如果让白糖去冒险，造成的伤害可能是一辈子都无法消除的。”
“那难道她现在的伤害就不大了吗？！”顾芫也有些心烦。
陈言之的声音有些提高:“这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顾芫呛声道。
看她争得脸上都泛红，陈言之皱着眉头说:“作为一个法律人，你应该把当事人的利益放在最前面，而不是一味的追求你的功劳!”
“我难道不是把她的利益放在首位的吗？！不然我还会冒这种险？!”
陈言之气结，半天才憋出一句:“顾芫，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芫眼里一寒，转身不看他:“呵，我岂止是让你失望。”
正当二人陷入沉默的僵局时，在门外站了许久的小白糖推门进来，她红着双眼，说:“哥哥姐姐，你们别吵了，我愿意去。”
……
夜里八点，小白糖家里
“东西藏好，千万别被发现了，有情况立马跑出来知道吗？”顾芫将一个指甲盖大的黑色的小型摄像机贴在了床边，稍微用一件衣服遮掩了一下。
“放心吧姐姐，我会注意的。”小白糖回答说。
“嗯，你也不要太紧张，就跟往常一样。”顾芫调试了一下摄像机的位置，同时拨打了陈言之的电话。
此时坐在王宇凡家中的陈言之正看着面前的平板电脑，“声音很清晰，镜头再往左移动30度……嗯，可以了。”
顾芫的办法其实就是在那个人教唆小白糖的时候，录制一个视频资料。打蛇打七寸，这就是铁一样证据。
通过那个小型的摄像机，小白糖家中的情况可以实时传到陈言之的平板电脑上。而调试完设备的顾芫也出了白糖的家门，躲进了附近的竹林里，以防遇到什么紧急状况。
不过王宇凡也在旁边。本来不打算叫上王宇凡，因为他实在可疑，但陈言之又是个受伤人士，只得在家守着监控。但他知道，顾芫也就是个纸老虎，表面看着凶，真遇上歹徒的话，根本没什么用。
“顾姐，我们还要等多久啊？”竹林里小虫子不少，王宇凡有些待不住了。
“嘘，”顾芫将食指伸在嘴前，意示他安静，“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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