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内黄珈蓝从未停止对林木节的寻找。每年她都会去事故现场。查看一遍又一遍。那里杂草重生,而她几乎将那座山快要翻了一遍。
她将布帘针织有限公司的管理权让给了刘发文。作为前任老板,他有能力比她管理的更好。
招聘了很多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将蓝色森林这个品牌越做越大。
和林小木成为好朋友。他叫她姐姐。林波去世后,对林小木的妈妈打击很大,没多久也生病去世了。一个人生活在偌大的房子里孤苦无依,便搬来和林更,黄珈蓝同住。
林更自从卸去董事长的职务后,在不参与集团内务。
林小木经验不足,年轻爱冲动。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么重要的人物,惶恐又茫然。像无意中走入剧院,本是不相关的人物却猛然被人推到了台前。台下坐着密密麻麻的观众等待着他精彩的表演。
他畏惧的想要退缩。
站在舞台上不断往后张望。他知道他没有选择。就像当初的林木节一样。
尹柯常常约黄珈蓝出来吃饭。
有一次,当黄珈蓝赶到吃饭地点时,却发现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免有点诧异。这家饭店位于本城最繁华的地段。每天都人满为患。
今天怎么这么特别。
就在她万分疑惑时,灯突然灭了。整个餐厅都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她受到惊吓,颤抖着声音喊尹柯的名字。
只听见他爽朗的笑声。
灯亮了。
她有点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朵朵粉色玫瑰花瓣装饰着餐厅的周围。气球在空中飘荡。
尹柯单漆跪在用玫瑰花摆放的心形图案里,拿着戒指向她求婚。
她吃惊的待在原地。
“尹柯,你知道我不会爱上你。”过了许久,她说道。
“五年了,我等了你五年…我们不要在等下去了…珈蓝,嫁给我吧。”他语气诚恳。
但她毫不迟疑的推开了他的手。
“对不起。我不能。”
“五年了,难道你还没有释怀…林木节…他不会回来了…”
“不…我会等下去。一直等下去。”她哽咽着说道。
“从那座悬崖上掉下去,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你去悬崖边看了那么多次。难道还没有死心吗?悬崖底下全是乱石杂草,即使没被摔的粉身碎骨,也难以保全全尸…”
“够了…”黄珈蓝生气的狠狠打了尹柯一巴掌。
他竟然说他死了…
不…不可能。他没有死,他一定是被伤透了心,躲在她找不到的角落里。
泪水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尹柯捂着发痛的脸颊。哀伤的看着她发疯,抓狂。五年了。以为她会走出那份伤痛,恰恰相反,她比以前更变本加厉。她一直都在寻找林木节的路上。常常突然消失不见,不管天气怎样恶劣,她一个人背着行李去了那座深山。在那里一住就是好几天。
“五年前,林木节的尸体就被找到了…”
“什…什…什…什么?”
“在你昏迷不醒期间,在悬崖下搜出一具尸体…”
“为什么没有人向我说起?”
“因为林叔叔怕你知道会想不开,故意隐瞒着你。他告诉你没有找到尸体不过是想让你有活下去的念想。你因为急火攻心,整整昏睡了一个月。差点醒不过来。医院连病危通知书都下达了。那时的我们都很害怕。林叔叔坐在病床边,不停的呼喊你的名字…好不容易你才醒过来…”
黄珈蓝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
“我不忍看你在等下去…珈蓝,不要自欺欺人,看清事实。五年了,把他忘了吧。”
如果能那么快遗忘。她就不会那么痛苦。多少个日夜里,梦见他的身影。
在梦里,他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身边围绕着缥缈的雾气。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他定是恨透了她,说了那么残忍的话。
“林木节本是跆拳道黑带六段,可是在和歹徒搏斗时,因为对方有刀,他身上有多处刺伤。”
“你怎么知道?”她睁着哀怨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像花费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警察在审讯时,肇事司机供认的。他说林木节整整追了他三天三夜,他怎么都甩不掉他。后来被逼到了悬崖边,林木节不畏惧他手里拿着锋利的刀具,执意要制服他。肇事司机是混过社会的人,又是亡命之徒,拼了命的反抗。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林木节想带着活着的他回来,不免手下留情,歹徒却不管这些,林木节身上中了很多刀伤,体力越来越不支,最终被推下了悬崖…”
她的心跳加快,快要透不过来气。她扶着餐桌的一角,努力让自己站稳。
可以想象那一刻他经历了什么?身上的衣服被雨水和鲜红的血浸湿,不顾身上的疼痛和亡命之徒奋力抵抗。在跌落悬崖的那一瞬间,会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情?他应该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可是来不及去说了。
“他被葬在什么地方?”
“在市郊墓地。”
“带我去见他。”
“现在?”
“是,立刻马上,我要见到他。”眼神是那样坚决。
两人走出饭店。
黄珈蓝的心痛的无法呼吸。泪水像决堤的河水不断流淌。
她拖着沉重的身躯。后背一阵冰凉。
他死了。
五年前就死了而她竟一无所知。其实早该知道,不过一直欺骗着自己。那么高的悬崖…连续数日的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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