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玉容凑到圣上身前，小声说：“皇兄，是他。”
景行顺着她的方向瞧过去，正是今年学子落座的方向，“你说的是苏澹？”
听到名字，景行大吃一惊才敢抬头看那位玉容公主，进宫时碰到的小宫女？再看苏澹，也已是呆若木鸡，愣在原地。
“臣妾觉得，那位素色衣衫的学子也是不错。”
“玉容的眼光不错，苏澹上前来。”
只见苏澹傻呆呆的走向前，未正衣衫，直接跪与地上。
“苏澹，才学兼备性情直率，与玉容相配。不过朕也不会乱点鸳鸯，苏澹先留于宫中做公主陪读，成与不成还得看你们。”
“是呀，也得要两人同意才行。”皇后附和着，恭喜声便在殿中传开，而跪在殿中的苏澹不过是静静地听着，他的意见无人在乎，也不必在乎。
景行将心一横，跪在圣上面前，“景行不才，有话要说。”
“圣上，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荣国公缓缓走向前，指着苏澹冷声道：“近几日小作坊又在印禁书，书中写这位苏澹与日沉阁有密切关系。作为叔公，不能严管小辈，作为臣子，圣上可要三思。”
“叔公，有何指教？”
“听说，加入日沉阁的人后背有刺青，饮酒则现，不妨当众查验。”
“国公知道的可真多，那国公知道圣上身边的景行被日沉阁选为帐中人，被称为第二个墨浅呢。”莫言文言惊四座，视线重新落到景行的身上，“青州二子，国公可别认错人。”
景行忙看着柳元清，他也只是低着头，好似地上有什么秘密将他吸引。
“臭小子没大没小，圣上自有判断，何有你插嘴。”莫尚书一把将莫言文拉回去，刚挑起来的话又重新抛回殿上。
荣国公不依不饶，圣上也是笑里藏刀，两人谁也不肯退缩，只见苏澹与殿中解下衣带，褪去上衣，光洁的后背无一物。
“哈哈，这学子真是耿直，竟然当众褪衫。快，快将公主的老师扶起来。”皇后娇笑着，欠身行礼，“圣上，臣妾不胜酒力，能否让玉容公主陪臣妾先行退下。”
“今日不宜贪杯，玉容陪皇后先回去休息。”圣上温声说着，转个身冲荣国公笑说：“叔公，这苏澹性情虽是耿直，才情文章实属一流，这探花可是配的上？”
“臣，无话说。”
“那好，青州二子不负众望，状元探花一朵并蒂，我很欣慰。榜眼，是程杰文？恩，交于吏部安排职位。”说与此处顿了顿，拍拍景行的肩膀，“景行，我与你相见甚欢，来陪我喝几杯。”
“圣上？”
圣上牵着景行走上高堂，竟也没回头，“皇后不是醉了吗，玉容快扶皇后回去吧。”
景行一步一步走上去，腿有些发软，他定是要被诛九族了，他的祖父定要骂死他这个混账。
“圣上，九王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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