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斯镇。
当王宫护卫期间,安托万培养了几个亲信,这次去往战场,也将他们带上了。
一行十人驱马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说来也奇怪,战争期间,小村镇里却显得相当平静,只是人人闭户不出,大街小路上都没有多少人。
安托万他们也并不打扰,只是朝着该去的方向走着,快马加鞭。
路过一个村镇,也就是一小会儿时间,又回到了郊野。
帝国大部分的版图都在平原地区,土地辽阔,除了大型的城市和村镇外,都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和树林。
一路上路过的地方,有些有士兵战斗过的残迹,有的只是几乎无人涉足的荒野,时不时还有小鹿在林间探头瞭望。
不过,对于这些,安托万都没有兴趣。
他现在一心只有那封信上的内容。
他从来都不知道帝国曾经还有一位王子殿下。
布里曼从来没跟他提起,坊间也并没有多少传闻。
所以安托万对这位横空出世,自称是帝国王子的人,是抱有怀疑的。
但是信中字字句句,甚至细节到皇宫苹果园后那一块他们不知来历的无名碑,都有说法。半真半假之间,又让人将信将疑
何况这件事情涉及到了陛下的安危。
这是他万万不能失去的人。
这次要去的目的地,他也有所听闻,卡娜迦火山,位于帝国和波瑟帝国的交界处,是一座已经沉寂了百年的死火山。
对方选择这里,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火山原的地势易守难攻,不容易受到偷袭,如果来人带来了大量的援军,也能一眼望见。
如果那位真的曾经是帝国的一位王子殿下,倒也真是一个精明人。
————
樊城。
在后方的任务其实还算清闲。
军队在前线,安托万也去了前线,玛丁他们只要能稳住那群心思各异的大臣,那么等到布里曼他们平安的消息传来,这场危机就算化解了。
我们的公爵大人甚至有些闲不住了。
“那群人好烦啊。”玛丁坐在王宫客房大露台的藤椅上,“整天来找我打听打听,我又知道得比他们多吗?”
这也就是在肖生面前,难得卸了心防说几句。平时在外人面前,公爵大人可是不会有这般幼稚真实的情绪的。
肖生笑了笑,蹲下来:“先生是担心陛下他们吗?”
玛丁收了笑意,那种压抑的担忧流露出来一些:“肯定的。”
从接到消息那一刻起,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他大概能理解布里曼为什么会做出亲征的选择。
刚刚失去父亲的青涩继承人,初出茅庐,周围不服的声音也有很多,布里曼需要选择一种方法来快速地树立威信。
在对敌国的战争中赢得头彩,无疑是一种最便捷的选择。
他既欣慰童年的好友长大了,从那次动乱和失去父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重新振作,也担心他把自己置于如此险地,生死莫测。
玛丁:“你在樊城那几年,和陛下是如何相处的?”
突然被问到这样的问题,肖生有些意外:“我平日在特别训练营,布里曼陛下并不常来。”
“那你们平时住哪呢?”
“其他人住在训练营里的营房,我………我回家。”
玛丁眉头挑了挑:“为什么?”
“因为父亲那时身体不太好,陛下特准的,我可以每晚回家照顾和探望。”说到这里,肖生目光微闪地看了玛丁一眼,欲言又止。
玛丁稍稍注意到了,正想问,身后忽然响起了通传兵的声音:“大人,前方有消息了!!”
“哦?怎么样!”
“军队发现了陛下的踪迹,他们在西南方向的山林里!塔里克·欧里德上尉已经领兵朝那方出发了。”
“好!”玛丁心思欢愉了一瞬,忽然觉得这措辞
有哪里不对劲儿,“——安托万是否已经和军队会合?”
“这个………我不知道。”士兵犹疑了一下,说道,“我接到的情报里,并没有关于安托万大人的消息。”
那边居然没有安托万的消息?他不是去前线找军队了吗?
玛丁觉得有些不妙,他想了一会儿,转头看着一直单膝跪着的士兵:“好了,你下去吧。有新消息再来通传。”
“是。”小兵领命离去。
肖生在一旁,问道:“战线的西南是哪一方?”
“马孔赛森林。旁边有帝国边境的一座死火山。”玛丁穿着黑色的公爵礼服,长长的腿叠着坐起,银色的金属肩章反射着耀眼的日光,他单手支棱着下巴,边思索边说,“那山上草木贫瘠,没什么利用价值,前些年被波瑟占去了,帝国也没有太多理会。”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据说,波瑟王族为了讨好鹰旁帝国的一位大人,在那里给他建了一座宫。”玛丁道。
波瑟是两个大国之间的小国,常年靠布艺与邻国交易换取些物资,实力贫弱,稍微委曲求全些也无可厚非,只是不知鹰旁这位被讨好的大人,又是何许人也?
肖生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出来。
“不用理。”玛丁笑了笑,看着肖生,“都是坊间的传言。不过看来…………这次的事情,似乎和那位大人有脱不开的关系了。”
————
这次谈话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仅仅在之后不到两天的时间里,情势就急转而下。
“你说什么?!!”
议事厅里,坐在上首的公爵大人忽然站起,目光如炬地盯着报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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