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澜转头看了眼脸色僵硬的谭铮，看到他额角竟是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想着再撩拨下去可能真的要走火，便又恶作剧似得轻捏了下，将手收了回来。
“还挺吓人的呢，”顾清澜玩味的笑着，“脸蛋儿这么漂亮，那东西不是也应该秀气一点吗？谭铮，你是怎么回事啊？”
谭铮仍是沉默不语，只是目光沉沉瞥了顾清澜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顾清澜的手指抵着下巴，歪着头打量着他，“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谭铮面沉如水，将车开进了一幢别墅前，利落地停在了院子里，解开了两人身上的安全带，转身凝视着顾清澜，“在想，怎么能让你说不出话。”
顾清澜愣了下，随即轻轻挑了下眉，扬起了嘴角，“这样啊，那想出来了吗？”
谭铮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打开了顾清澜身旁的车门，居高临下地看向他，俯身拉过顾清澜的手，在他手背落下一吻，像绅士在温柔地邀请着心上人去跳上一支舞。
顾清澜顺从地从车上走下来，还未在地面上站稳，忽然一阵地转天旋，整个人被谭铮杠在肩头，疾步走进了房间里，再回过神，已经被谭铮重重地压在了墙上。
没有灯光的房间里一切都是幽暗的，唯有落地窗在照进的清冷月光为房中的一切点染出朦胧的轮廓。
黑暗中顾清澜看不清谭铮的脸，不知道谭铮的样子，只能感觉的到一瞬间爆发的信息素，好像突然在平静的水面突然投入一颗巨石，瞬间掀起滔天巨浪。仿佛全身都被红酒浸透了，连呼吸间都是酒气。
顾清澜记得自己问过谭铮他的信息素闻多了是不是会醉，他现在知道答案了，会醉的，而且比他任何一次醉酒都来得猛烈，醉得身体发软，醉得头晕目眩。
谭铮片刻间便剥夺了顾清澜的全部呼吸，横冲直撞着攻城略地，容不得半点反抗，也不给他任何喘息的空隙。
顾清澜抵在谭铮胸口的手被谭铮紧紧握住按在他头侧。
等到谭铮结束了这个吻，顾清澜的身体已经彻底软了下来，完全依靠着谭铮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勉强倚着墙壁，只要谭铮松开他，他就会脱力地跌落在地。
顾清澜闭着眼喘息着，就听到谭铮贴在他耳边低语，声音低沉性感得要命，“还没开始，你就已经说不出话了。”
顾清澜依然闭着眼睛，缓缓地扬起一抹笑，边喘息着边回应道，语气轻柔又迟缓，“还没有哦，谭铮。”
谭铮在顾清澜耳边低笑了一声，拇指擦拭过他下巴上的水泽，“好。”
谭铮伸出手去，忽地按亮了灯，满室黑暗尽数散去，奢华吊灯下点点琉璃在灯光的映照下璀璨地闪烁着晶莹，剔透又美丽。
顾清澜一只手扔在被谭铮扣在掌心，纤细的手腕无力地垂下来，身体绵软着倚在墙上，显得苍白又瘦弱，像是稍微一用力，就能化成一汪水。
顾清澜也真的就软得像捧水一样，被谭铮掬于掌心。
顾清澜的皮肤在深灰色床单上展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白，脸上潮红未退，连颈间都透着一层若有似无的粉，敞开的胸口起伏着，好像再提不起一点力气，任人为所欲为。
可那双眼睛却偏偏还是灵动的，眼中带着粼粼的水汽，目光温柔地好可以滴出来，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要吸引着诱惑着。
谭铮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心里竟会如此阴暗，隐隐的凌虐欲从他心里迸发出来，想看他叫看他喘息，想永远将他禁锢在这方寸之地，被他连流泪也哭不出声音。
于是谭铮就真的这样做了。
谭铮赤诚地面向他，又紧密地贴向他，唤了声他的名字。
“顾清澜。”
顾清澜抬起手，环在谭铮紧实的背上，在他颈侧轻吻，“嗯？”
“我要你疼，还要你哭。”谭铮一向低沉动听的声音竟是染上了一丝沙哑和轻颤，揉捏着顾清澜背部的双手徒然用力，重重地将他按向自己。
谭铮没有任何经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出于本能，他年轻有力，精力旺盛，像是一匹战场上肆意奔驰的名驹，不知疲倦也无所畏惧，只想着征服。
顾清澜好像被一瞬间扼住了喉咙，撕心裂肺却又悄无声息，只是用双手将身下的床单抓出了一团痛苦的褶皱。
玫瑰的芬芳占据了谭铮的全部嗅觉，化成最为快速高效的催化剂和迷幻剂，剥夺了他全部的理智和自制力。
谭铮说到做到，顾清澜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等顾清澜再醒来，是因为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谭铮见他醒来对着他扬起一抹笑意，双手握着他的腰间将他重新翻过来，又从背后贴了上去。
顾清澜嘴巴张合着，用尽全部力气才找回了一点自己的声音，却是哑得不成样子，又虚弱得几乎听不清。
谭铮将耳朵贴过去，才听到顾清澜在说，“……手机。”
谭铮瞥了眼顾清澜被扔在窗边的上衣，刚好伸手碰得到，便给他捞了过来，上面显示的名字是小枫。
谭铮将手机放到顾清澜眼前，给他看了看。
顾清澜抬起手想要去碰，却因为脱力落在枕头上。
“凌晨的电话是要做什么，”谭铮低头贴在他耳边，“要接吗？是谭枫。”说着手已经按上了接听的按键，作势要划。
顾清澜疯了一般地摇着头，拼命地抬起手去想把手机抢过来，来往间倒是碰到了谭铮的手，直接点开了电话，很快那边便传来了谭枫轻快活泼的声音。
“清澜哥！我哥今天没回家，我特意等到现在没睡，估计他不回来啦，我哥真的好气人啊，都不听我解释的，又凶又讨厌……清澜哥你现在在酒吧吗！我可不可以去找你玩呀！”
电话里谭枫口中那个又凶又讨厌的哥哥在顾清澜耳边低低笑了声，突然恶作剧似的作弄起他来。
顾清澜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微弱地摇着头。
谭铮伸出手拿起电话，放在耳边，“不在，不可以。”
电话那头忽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隔了好一会儿，谭枫高了不知道几个八度的语调直接破音，不可置信地吼出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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