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侍妾的死,流烟神色平常:“只是赵氏福薄,生下幼宜小姐就咽了气。”
事出古怪。但宫闱之中的事,没点疑点才叫真的古怪。沈漓心不在焉,又给了些碎银子假意让她去买些树种,把流烟打发走了。
一个看似没什么作用的庶出女儿。沈漓抓不住那个重点,查遍系统也没有报错提示,应该走得还是正常剧情。
相信系统。要冷静,要冷静……沈漓也不知道让她烦躁的原因归根结底是什么。
一锅沸腾的水在她脑子里烧开,咕嘟嘟翻起许多热蒸汽。顶着这个沉重疼痛的脑袋挨了好几天,除了在禁军营帐里画武器图、看力士打铁就是屋里和猫在一起。
五月头,紫藤的枝蔓爬上花架。南宫门开的那一天沈漓还是终于忍不住去看看到底来的些是什么妖魔鬼怪。
·
登基大典就定在五月。淮王搬家的车队本该提前些到的,但途中正赶上雨季,走走停停,故此进了五月头才进京。
周舜华已经脱了战袍,开始学着穿宫装——虽然有时候会脚上忘了裙角正拖地,步子迈的太大给自己绊个大趔趄。
她身板邦邦硬,是穿上华服也不像闺秀。沈漓是走路没型儿,两个仪态困难户在教引嬷嬷那上了三次课,终于在第四天一拍即合掀桌子逃了,一起跑到南门角楼看车队进宫。
角楼处刚好有个园子。假山流水旁一颗巨大桂树伸出宫墙。沈漓和周舜华纷纷上树蹲着,角度正好。
宫装没有口袋装东西,沈漓自己缝了一个小包,像现代插|枪的绑腿似的系在裙子底下。摸出一包白瓜子与她分享:
“来点?”
周舜华看她的眼神复杂,但还是接过瓜子。两个人一坐一靠,桂树上连续清脆地咔咔响,瓜子皮零零星星落下来。
沈漓猜,周舜华一定不是来看这些女眷的。
内宫不许马车行走。身份贵重的坐轿坐辇,低的就靠腿走。早就有侍从和禁卫在门口待命,待车队一到,便各自有所接应。
箱物与人共十八辆车,尾端车厢里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先下来,抱着似是月琴的乐器站在一边。等着前车的妇人也现了身,行礼后才跟着内侍走了。
沈漓见了那妇人通身的气质便是一抖,与周舜华对了一眼,她脸色也不大好看。
看年纪像是要比她们、或者说比息尧还大个几岁,满身的书卷气与教习礼仪的女师相差无几。她在车下静立,不苟言笑地与负责接引的薛怀攀谈了几句,转身对另一架车隔着帘说话。
车里很快冒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等她哆哆嗦嗦爬下来,那女人却又没再理会她,继续与别人交涉。
“他们说什么?”周舜华挨着弯曲的枝干站起来,见沈漓看得入神忍不住发问。
“没说什么。”
沈漓耳朵动了动,抖抖手把瓜子屑都掸下去:
“那个女人说谢谢他辛苦了,拿不知道什么东西——可能是钱——要打赏。薛参将说职责所在,然后他们俩就客气来客气去。”
“翁主耳力超凡。”周舜华点点头,视线并没有移开落点。“我五岁练武,十四岁便能闭目射猎。但竟不及你,想必武侯家风甚严。”
我这不是练的,而是金手指点的。沈漓心虚没有搭话。
习武之人被人注视时多有感应。薛怀在数十尺外似乎隐约察觉到什么,在说话的间隙往这边一瞥。
茂盛的桂树叶子遮住了二人行迹。沈漓忽然想起在宫变那天,周舜华与他是见过的。
那妇人言罢便辞别了他,上了轿子又反复叮嘱身后的小姑娘要听话。小姑娘听她说的时候就扁着嘴,待她一转身竟然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只哭了两声,没人理会便又自觉地憋了回去。她带来的侍婢也都比她年长,扯着她上轿,她便也上了。沈漓目光跟着她的小轿走了一段,匪夷所思地点开系统面板。
新人物出场,人物列表里多了几个new。沈漓已提前知道那女人大概率就是无甚姓名的淮王庶妃,另一个就是幼宜小姐。
但是怎么会有这么挫的小孩?……
以息尧放肆跋扈的个性,竟然会有这种怂唧唧的女儿,那她的母系基因得多么的强大……
沈漓匪夷所思地点开那个new。翻过人物大头像,背后详情里母亲的确写着“淮王侍妾赵氏”。
但父亲那一栏竟然是“???”
※※※※※※※※※※※※※※※※※※※※
不是男主的崽。
今天也是被姨妈痛支配的一天,想割以永治。
爱你们,鞠躬感谢在2020-04-01 19:08:52~2020-04-03 23:46: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药石无医、倾九城烟 2个;哩木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钰满西楼 60瓶;pudding 5瓶;是清欢啊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喜欢亲爱的纸片人殿下请大家收藏:(m.xindingdianxsw.com)亲爱的纸片人殿下顶点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