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从荷兰猪的作品里汲取到一点幸福，那就是它存在的意义了。
签售会结束后，荷兰猪和折耳猫都回到了休息室。
这次X网站只邀请这两位，因此好几十平方的休息室里只有他们两个。唐砚之摘下口罩松了一口气，他给自己倒了杯水，还给休息室里的另外一人也倒了一杯。
“谢谢。”折耳猫接过唐砚之倒的水，倚靠在桌上扬眉，“你果然很受女孩子欢迎。”
他张扬，高调，与低调谦逊的荷兰猪走的完全是相反的路子，唐砚之不太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可表面功夫自然不会落下。
“我们又不是参加粉丝见面会。”唐砚之应付地摆了个笑脸，“受女孩子欢迎和作品没有一点关系。”
“之前忙，我还没问你呢。”他咬着一次性水杯，把声音都闷在了喉咙里，“你微博是什么情况？”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折耳猫干脆地承认，“捆绑热度。”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样不好吗？你写甜文，我写虐文，我们捆绑在一起，读者会因为你或者我去看我们两个的作品。”
“我不需要。”
“但我需要。”
唐砚之不悦地皱起眉，折耳猫这种不加掩饰的态度令他非常不舒服。
“为什么？”
“因为圈子要长存，那就必须市场化，如果市场化，我就得留住更多的读者。”
“你逼读者去选择你而不是让读者主动去选择你？”
“没错。”
“你承认得这么干脆，不怕我发在微博上吗？”
奶奶灰衬得折耳猫的皮肤瓷白，他开口，连笑容都沾上了锋芒：“你会吗？”
“我不会。”唐砚之同样也笑了起来，但眼里没有一点笑意，“但我会生气。”
签售会上读者对他说的话清晰的响在了他耳边，他放下水杯，郑重道：“我无所谓你赚多少钱，也无所谓你到底明不明白作品对读者的意义是什么，我只希望你以后别再拿我捆绑了。”
“因为我觉得恶心。”
折耳猫丝毫不在意唐砚之的冷脸，他随意地问了句：“那作品对读者的意义是什么？”
“看你想表达什么。”唐砚之也随意地回，“温暖的人性，社会的黑暗，像我这样只会写甜甜的恋爱，又或者像如今的你一样，只为了赚钱而写。”
唐砚之走出休息室时漫展还是人声鼎沸，好在他出了场馆手机终于有了信号。
短短的萌萌卷发：@短短 男神你在哪！
短短：我回去了。
短短的萌萌卷发：这么快？！不多玩一会吗？！
短短：人太多了，我感觉自己被烙成了一块大饼。
短短的萌萌卷发：那你去X网站的展区了吗！卧槽！荷兰猪跟折耳猫的颜值我流泪！
短短：去了。
短短的萌萌卷发：采访一下男神，请问此刻的你有什么感受？
短短：没有感受。
短短的萌萌卷发：看来男神也是个高颜值的。
短短：你是怎么推出这个结论的？
短短的萌萌卷发：我自有方法。
唐砚之看完群聊，打开微信给许迟发消息。
TYZzz：回去了？
短尾猫：嗯。
TYZzz：很惊讶？
短尾猫：有点。
TYZzz：[可怜.jpg]
惊吓褪却以后是找到同类的欣喜，短尾猫在今天又多了一个小秘密，他低头打字，唇边是掩盖不了的笑意。
短尾猫：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TYZzz：那就好，请务必帮我守护这个秘密。[拜托了.jpg]
很快，两人的手机同时振动了起来。
短短的萌萌卷发：快！快出来！速速！给你们三秒钟点进这条微博！
短短的萌萌卷发：[链接]
唐砚之点开链接，发现是一个小号博主发的微博。
“大家好，我是A市漫展的吃瓜群众。想必大家对我的名字并不陌生，因为我是最早期的HE西皮粉而今天，我去了A市的漫展现场，不多说了，我直接放图。[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大家好！我来了！我上天了！”
“天呐！猪猪偷看猫猫这个举动！妈妈我恋爱了！”
“我我我我！我今天找猪猪签名的时候！他的笔正好没墨水了！然后猫猫自然地把自己手里的笔先递给了他！”
“没人说颜值吗？！这两个是什么神仙颜值？！现在写文的没一点颜值都不好出来混了吗？！”
“说到颜值！我今天现场看到一个小哥哥颜值也超高！”
“楼上的图呢？！没有图说锤子？”
“我不好意思拍！他就站在我旁边，白色衣服，戴着黑色帽子和黑色口罩。”
“姐妹我知道你说的谁了！我也看见了！哇那个小哥哥长得超精致啊！”
“戴口罩也能看出颜值？”
“猪猪今天也戴了口罩啊，不也被看出来了。”
短短的萌萌卷发：@短短的可爱睫毛@短短 请问两位有什么感想？
短短：…
短短的可爱睫毛：……
短短的萌萌卷发：你们俩什么意思？
许迟点开这条微博下面的图片评论，看见自己放大的侧脸出现在了屏幕里，他无语地点叉，随后关闭了微博。而婷婷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收到两人关于这条微博的回复。
荷兰猪：今天签售会大家辛苦了！谢谢各位不远万里赶来！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还有今天好多读者问我的偶像是谁^^他是一个小透明，原谅我不能告诉各位他的笔名，我想让他安心写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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