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会仙术啊。”少女看着他，认真道。
“……我用的也不是仙术，哎呀。”凝涯有些无奈的捶捶额头，一时间不知如何与她解释。“总之……我不能收你为徒。师门不允许私自传授术法。”
“这样……”少女看着他许久，失望的低下头。
“不过你为什么要学这个？”
“为了能打走那些恶心的男人，给妹妹一个……”少女沉默了下去，手紧紧的握住了拳头，随后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了手，忙道：“因为，因为想和神仙一样厉害！”
凝涯看着她的动作，微微一怔。
这个动作，像极了清云讲往事时一般。
这动作中，是一样的不甘与愤怒。
凝涯静静的看着少女，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动摇了。
凝涯长叹口气，想到什么似的“啊”了一声，道：“红玉阁又是什么地方？”
“红玉阁……就是……”少女咬了咬嘴唇打量了他，感觉不知如何同他解释，只得跟他道：“那不是好地方他们想将我卖去那个地方做奴隶。”
“啊。这样。原来如此，这些人当真过分。”
凝涯微微斜了身子，看向那些慌忙起身离开的人，道：“他们也已然得了教训，应当……不会再回来了吧？”
“他们只是怕你，等你走了，他们依旧会回来为难我。这样下去，我何时才能……才能……”少女咬了咬嘴唇跪伏在他面前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求神仙，传授我法术！”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能违背师门的规矩，而且我还有其他事要做，这术法也并非一日便可成的。”凝涯忙上前两步，伸手欲将人扶起。
“求你了！哪怕只一点点，我……神仙便是让我当牛做马，我也值得了！”
“你要我传授术法，究竟要做何。你如实相告，我便传给你。”凝涯看着少女瘦弱至极的身形，不知道刚刚她哪里来的力气能抓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当真？神仙不会说谎吧？”少女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
“真的。”
“……我想学仙术，是为了能……”少女顿了顿，抹了一把脸，抬头和凝涯对视，眼中是不同刚刚那般的明亮闪烁，而是极为寒冷，尽是森冷杀意。
“杀人。”
凝涯似是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一般，只是看着少女，任她继续说下去。
“那些人……”少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他们在村子里向我们收什么保护费，若是不给，便要打……每天都来，逃不掉，打不过……我的妹妹，我只才出去给人做工挣饭食钱，我的妹妹便找不到了……大伯说，被那些人提走了买去红玉阁，抵债去了……”
“我的妹妹……我只有她了。可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我要杀了他们……才甘心。”
“现在，只有神仙能帮我了。求你了，让我杀了他们，让我去找我妹妹！”
少女面上有些疯狂的神色让凝涯不由得愣住，久久未言。他闭了眼，低声道：“我……将这法决传给你，能修多少，便是你的事了。”
少女似是不敢相信一般，许久，将头磕在地上，“多谢神仙！多谢恩人！”
那少女根骨和记性都是极佳，只一遍，便将凝涯传授的两个秘术要诀全部记住了。凝涯看着面前满是欢喜的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父亲母亲都没有给我取名，只叫我丫头，妹妹……叫小丫头。”
“啊？连名字也没有吗？”凝涯惊奇道，随后挠了挠头。“那我给你取一个如何？叫……”
凝涯挠了挠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取女孩子的名字。他道：“金陵城……陵……叫阿凌？这个凌。”凝涯在地上给她写下那个字，又道：“你姓什么？”
“我不知道。”少女摇摇头。“父亲不愿意给我两人取名，也未告诉过我们姓。”
“你不知道？”
“神仙，你有姓吗？”少女往前凑了一点，看着他道。
凝涯犹豫的摇摇头。“我自小在山上，只有道号，没听师兄说过我有什么姓……嗯。不过……好像是……姜。”
“姜？”
“姜……姜清崖……嗯。是姜。”凝涯略一思考，点了点头，看向少女，问道：“要不你和我一个姓？名字就叫……姜凌？”
“姜凌？我的名字？”少女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有念了一遍。“姜凌……。”
凝涯挠挠头，不大好意思道：“不好听？那我在想一个……”
“不……姜凌！便是姜凌了！”少女跪伏在地，抬头看着凝涯道：“多谢神仙！第一次有人给我取名字。”
“你不用这样……哎呀。”凝涯有点慌乱的抬手去将她扶起，道：“我还当你不喜欢呢。”
姜凌终于坐起身，面上满是笑容。她道:“我喜欢！我很喜欢！我有名字了！神仙给取得名字！”
凝涯小声呼口气，才想起要做什么，道：“我还有些其他事……你知道客栈怎么走吗？”
姜凌点点头。道：“我带神仙过去吧。神仙来到金陵城，是要去那什么山庄收鬼吗？”
“啊……我想去看看。我听人说有这传闻，却又不知真假，但听说客栈老板能多少知道一些……”
姜凌点点头，道：“我带神仙过去。”半响欲言又止，低声道：“那山庄主人也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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