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气息很清,”曲越继续解释,“真有那种人,也不会那么不讲道理的。”
“很清是什么意思?”
“就是……”曲越尽量简单解释,“他当初用很好很正派的方法修炼,所以现在看起来也比较正派。”
秦缘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家的人都觉得他能招财还能保平安!”
“有可能哦,”曲越点头,“我对这方面了解不深,但好像确实是有这种说法的。”
“那……“
“那他应该也可以保佑自己逢凶化吉,”曲越说,“一定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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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缘十分信服,满怀希望跑回了老家,发现人去楼空后心都碎了。
“怎么办?”他问曲越。
但曲越哪儿知道呢。
他抬头,低头,深呼吸,苦思冥想,然后问道:“你听说过剪刀大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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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缘真的去试了,他甚至为此特地去买了把全金属的剪刀。
曲越飞回去参加录制前,他坐在厨房对着放着剪刀的盆子发呆。等他两天后再飞回来,到了秦缘家后发现厨房的盆子前依旧放着一张小凳子。
凳子上坐着一只肥硕橘猫。
曲越刚要高兴,发现炤台上也有一只。
客厅角落还有两只。
曲越大惊失色:“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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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卿卿要是回来了,看到它们会不高兴?”秦缘问。
“呃……”
“我好像又做会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了,”秦缘说,”但我看到它们……就……”
曲越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觉得可能说什么都没用。于是只能抱着他。
“其实你不太喜欢卿卿吧?”秦缘又说。
“怎么会,”曲越摇头,“我特别感激他。他把你照顾的那么好。”
“……但我没照顾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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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其实,曲越觉得最惨的应该还是袁闻语。
秦缘在这段时间里对他的依赖与日俱增,心里的不安和难受总是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曲越虽然不知如何安慰,但倾听本身也是一种安抚方式。
他还可以拥抱他,亲吻他,告诉他无论如何我都在你身边。
但袁闻语没有一个这样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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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曲越每次遇见都试图开导他。
“我前阵子和秦缘也说过,卿卿是一只特别有福气的猫,所以……”
“我知道,”袁闻语点头,“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时间问题,”袁闻语继续说道,“我会找到他的。”
“啊,是,我也这么觉得。”
“你们也别太担心。”袁闻语回头看他。
曲越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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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曲越把这些话转告给秦缘,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把头靠在了曲越的肩膀上。
“卿卿好像真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没有谁是彻底属于谁的,”曲越说,“拥有并不是唯一表达重视的方式。”
“……我不要听大道理。”秦缘捂住耳朵。
曲越只是笑笑,不说话。
秦缘突然抬起头:“那你也不是彻底属于我的吗?”
曲越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至少这一部分是很彻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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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缘的手按了很久。
等终于松开后,又把耳朵靠过去,贴在他胸口,闭着眼睛听了起来。
“听见什么了?”曲越问他。
秦缘摇头:“听见它说,大道理都是假的。我还是希望你能彻底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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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这样认真地接吻,已经是好多天前的事了。
才刚心意相通,原本该是最甜蜜的阶段,秦缘的心思却大半放在了别的事物上。可曲越却偏偏为此感到庆幸。
他想,还好他们在此之前已经在一起了。要不然,自己有什么理由能理直气壮地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陪伴他呢。
况且,至少此时此刻,秦缘眼里心里一定都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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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原本曲越并没有想过会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秦缘在过程中有过犹豫,但那些一瞬即逝的拒绝很快又自行融化,最后迎接曲越的便只剩下了一片温软的迎合。
在曲越进去之前,秦缘闭着眼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一开口声音都带着些许哭腔。
“……其实我不太想在下面。”他说,“我怕痛。”
“乖,你腿刚摔过,不要乱动,”曲越小心翼翼往里顶,“我也怕你痛。”
秦缘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腿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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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粉丝还在网上声讨我,说我在节目里欺负你了。”
“呃……”
”我真想让她们看看现在是谁在欺负谁!“
“呃……看就不必了吧?”
“感觉自己做出了莫大的牺牲。”
“……很难受?”
“那倒没有。”
“那就是感觉还不错?”
“哥。”
“嗯?”
“谢谢你。”
“……”
“我认真的。你对我太好了,要不是……”
“嘘——”
.
11.
惊喜以一个十分悲剧的形式突然出现。
曲越在车上安抚秦缘:“你就说你的腿还没好嘛……他们不会怀疑的。”
“……”
“那个……要不你先睡一会儿吧,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到呢。”
“我睡不着!”
秦缘真的很激动。
他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然后又倒抽凉气。
“真的这么难受?”
秦缘侧过头看他,不吭声。
曲越十分尴尬,装着看路况目不斜视。
“其实也还好,”秦缘突然开口,“舒服的时候还是很舒服的。”
“……”
“要不然你下次也试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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