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个问题？”
林衡松开她的肩膀，靠到椅背上，“说吧。”
苏宴：“你刚才的题是怎么做上的？”
她也很有疑虑，会不会林衡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学霸，那打赌的事情她就说不准了。
“你站那么近都没看见？”林衡眼眉稍微一扬，语气有些不以为然：“自己做的。”
“你真的会？”苏宴又说：“那你给我讲讲。”
其实后来老师讲的时候她已经听明白了，但林衡没听，一直和江远辰说话眼神就没看过黑板。他要是不会，现在肯定讲不上来。
“你那么笨，不讲。”林衡直接拒绝。
苏宴起身：“哦，那我去找老师讲了。”
“坐下。”林衡真拿她没办法，她刚才听的那么认真，他不信苏宴没听明白。
但还是从桌堂里掏出手机，划划点点后放在桌面上手指轻轻一扫，苏宴就看到他把手机滑到自己前面。
“什么？”
林衡眼神示意：“自己看。”
苏宴拿起桌面上的手机，看清内容。
是元荣和林衡的微信对话。上边林衡朝元荣要题的答案，元荣直接就发过来了。也是难为他了，第一排还要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动手机。
苏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作弊的方法，出乎意料，“你什么时候要的？”
“在你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他过目不忘，扫了两遍就全都记住了。
苏宴呼吸一滞，眨了眨眼。他是早就想到要给她解围？
林衡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
苏宴在一班待了一下午，她不想出班级，林衡一直跟着她太引人注目了。可人有三急，她就去上个厕所，他都要跟着在外边等着，弄的来往的人看到都是笑着过去的。
苏宴以为自己早就没了脸面这种东西，可现在她真想自己能够就地蒸发，高一那些人的眼神都是不屑和冷意，这里完全不一样，都太过炙热，让人心头涌上一股热浪。
饶是苏宴性子寡淡，现在也把林衡的在心里问候了个遍。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苏宴起身结果被拦住。
“放学了。”苏宴指了指前面挂着还在播放放学音乐铃声的音响。
林衡也起身，单肩上的书包轻飘飘一背，苏宴真觉得里边什么都没有。
“走吧。”
“嗯。”苏宴抬脚就向前直走，结果没有两步就感觉校服后面的领子就揪住，整个人像被拎小鸡崽一样拽了回去。
“别！”动字还没说出口苏宴后背就撞上了一堵肉墙，耳侧有温热的气息铺洒。
苏宴浑身一僵。
只听林衡轻叹了声，道：“走前门。”
她还真是不长记性。
走到楼梯口，苏宴停下，“你先走吧，我要回去取书包。”
“一起。”不等苏宴拒绝林衡就已经走了。
去十班取了书包，林衡就一直跟在苏宴身边，苏宴时不时的向右侧靠，过了一会就又会挨得很近。
“我要到家了。”
林衡一点都没客气：“不请我上去坐坐？”
苏宴：“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郁介半夜可以去我怎么去不得了？”林衡又把那天的事情拿了出来。
苏宴回道：“他那是来取东西。”
“哦。”林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以后“取”东西也可以进去么？”
苏宴茫然，“你有什么东西在我家？”
灯影下的林衡轮廓干净，眉光眼里藏匿着流光顺到苏宴的纤颈上，舌尖抵在牙齿上，微微勾唇。
“一个宝贝。”
-
目光紧锁在苏宴的背影上，看她走进楼道。林衡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熟练的叼在嘴边，点燃。
视线透过袅袅的清烟看每一层楼道的灯亮起又熄灭，最后定格在四楼的位置，瞳仁向右一侧，下一秒楼道窗口右侧的房间灯光亮起。
视线收回，转身走出小区。在小区的大门处停下，深吸一口扔下，用脚碾了碾。拿出手机在通话记录上点了江远辰，那头接过，林衡喂了一声问：“在哪呢？”
“刚到家。”江远辰把书包扔下，坐上沙发咬了口苹果，不正经道：“怎么这么快就温存完了？”
林衡没和他浪费时间，“来酒吧。”
“咳咳！”江远辰苹果卡在嗓子眼，咳了好几声，他没听错吧，“不是吧，你说去酒吧？”
林衡可是有好多天都不去酒吧了，约他也不出来，问他为啥，那头答道：学习。
刚听到江远辰就笑了，他知道林衡智商高，过目不忘，但是学个锤子哦，他都多少年没看见过林衡碰书本了。
结果几天下去林衡就把江远辰的世界观搞崩塌了。他竟真老实的跟着元荣学了一周多，放学就真没出来过嗨过。
真没想到，五中小赌王还有怕打赌输的一天。
那这今天怎么了呢，破戒了？
江远辰想着那头就已经挂断了电话，传来一阵忙音。二话没说，直接跳下沙发，冲厨房喊了一声：“张姨，我不吃了。”套上衣服，就走了。
-
“几个意思啊兄弟？”江远辰风尘仆仆进门一屁股在林身边坐下。
林衡等江远辰坐下，弹了次烟灰问：“毕宏出来了么？”
江远辰边拿手机边说：“你等会我看看今天几号。”
“25号。”林衡眯眼直接说了出来。
他记得清楚，还有两周就是期末考。
“25号啊。”江远辰把已经掏出来的手机放到沙发上，想了想，“应该已经出来两三天了。怎么了？那狗比又要对小五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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