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视角——————
汪渭城看着我,依旧一言不发。
就很尴尬。
统计部门的存在一直是一个谜。吴邪曾经告诉我,那应该是青铜门的碎片,一定程度上受到终极的影响。
我一开始不太相信,还和吴邪吐槽说难道汪家人里有那么一批程序员,每天加班加点用秃头统治世界?那你赢定了啊天真大师。
但当看到那张证件的时候我忽然就明白了。
那具像是尸体一样的东西,就是整个统计部门。
这将是一个可以长达千百年的无比真实的幻境,我身边这个虚幻的影像有着从汪藏海自己以来上百个继承者的记忆。
不出意外,我会被永远困在这无限的时空里。
倒抽完凉气,我还算冷静。毕竟事情还没到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地步。吴邪在外面应该也在找我了。
前面一辆黄包车靠边停下,正在上车的那人有些眼熟,是刚刚宴会上见过的齐铁嘴。
我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已知信息,觉得自己应该要为持久战做准备。
“八爷!”
我小跑过去,面上堆起笑容。齐铁嘴一愣,给我抱了个拳,“小姐,您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道:“急事……倒也不算太急,只不过我知道您的规矩,买您的货,您送上一卦。我幼时曾有人算我今年要遭大劫,所以想请您替我看看。不知您何时有空?”
我没说自己并不知道他铺子的地址,也没说自己没钱。
齐铁嘴被我忽悠了一下,也没真信,但还是笑了笑,“那择日不如撞日,莫小姐现在便随我往寒舍一叙?”
越快解决越好。我想着偷瞄汪渭城,他还没有动作,但我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像上次突然暴起伤人。
又招呼了一辆人力三轮,很快来到了齐铁嘴的铺子门口。我本来以为汪渭城被甩掉了,结果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突然晃悠到了我身后。
但我实在是没空管他了,一进店门就直接带上锁门,抓住齐铁嘴按在了门上。
“你们是不是曾经接触到过类似终极的东西,”我的语速如同出膛炮弹,“你们的寿命将会变长,暗处有一直盯着那个秘密的人已经注意到你们了,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齐铁嘴明显有点懵了。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你看看就知道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大概是我说的太笃定,他真的低头看了一会儿,然后扶了一下眼镜,“咳……那个,莫小姐啊,你就别开玩笑了。你看这,情路略微坎坷,但一生虽不是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平安喜乐的命啊。”
我愣了一下,忽然就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是谁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
又是一阵剧痛,汪渭城第二次从背后洞穿了我。
——————吴邪视角——————
我还真不是胖子那种动情则长情的人。我是一个懦弱的人,而一个懦弱的人对自己的感情也同样懦弱。
以至于被一个女孩儿捅了几刀要过好久才觉得痛。
丫头不只是捅了我几刀,她算是把吴邪整个人撕了又钻进肋骨里。以至于现在有人碰她一下我都要心肌梗塞。
发现阿莫没有如约出现后,我花了二十分钟招募了村寨里所有剩余的脚夫,安排苏万和黑瞎子的接头和信号,自认为很冷静的制订了计划。
不过后来据苏万说,我看上去好像刚刚从本·拉-/登-家里出来并且继承了遗志。
“师兄,我们……我还要去做新娘吗?”
我点起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要。不仅要,师兄还要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嫁衣是直接从新娘身上扒下来的。不知道黑瞎子是怎么弄的,那小姑娘不仅没有捂胸大喊流氓,还帮着把苏万塞了进去。
“师兄我,”苏万的眼珠有点爆出眼眶的趋势,“我,好像,不能自如呼吸了……”
我看了看他被束得极紧的腰腹,“看不出来,你确实很有潜力。”
苏万提着一口气,微微点头——他窒息到无法做出任何反驳,只能微微点头。
天开始蒙蒙亮,我抬头眯起眼睛,很快发现山坡上空有一团黑影从索道上掉了下来。
死掉的黑飞子很好控制,但黑瞎子和活的一队黑飞子比,我并不认为他能够获胜,尽管已经提前给他注射了血清。
我们唯一的倚仗是我埋在山腰的大量密封液氮。当我发现汪家人会动用大工程在一个地方直接铺上另一层泥土灌木后自己就也开始着手准备了。
这座山,有一半是我的。
葫特本地不产马,这山路也不适合高头大马撒蹄子,但是他们的驴倒都是好驴。
可惜看苏万的样子,骑驴不出五步就能把他颠窒息,于是只好还是坐轿子。
我之前高价买了一匹骡子来骑,此时牵着绳子坐的略高于众人,颇有些名不副实的大将之风。
一个寨民小跑通过木栈桥,递给了我一个木牌子,“大土司有请。”
大土司——也就是寨子的真正主人——显然已经意识到了有一些事情正在发生。
我大概能猜到汪家人给了他们什么承诺,也能猜到现在发生的变故让他们对我大概是一个什么态度。
当地话我其实学过说几句。正好刚刚我吩咐去拿杆子的脚夫回来了,我转头对那个送完信准备带我走的寨民道:“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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