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视角——————
闷油瓶把阿莫系在腰上的九爪钩取了下来,绕着金丝楠木柱子一圈扣死,三个人三个方向,将链子绷直了,就向上爬去。
老实说这个武器真的在很多地方相当管用。我听我爷爷说过,他们九门里最厉害的可以用九爪钩从摆满了甁罐的架子上精准的抓一碗酒而且一滴也不撒出来。
我估计阿莫还远没有这个火候,否则应该也不会被阿宁一梭子打中。
阿莫一直没有醒,我们不知道她和阿宁谁会先醒,也不敢把她们俩放一起。我觉得她醒了之后还是要好好问问她。
没爬到顶我们忽然听到阿莫喊了一句什么,我一回头,发现她已经坐了起来。闷油瓶说:“先凿上去。她还没有清醒。”
果然,小丫头含混嘟囔了些什么,又躺下去了。
等发现青石砖之间浇了铁水,我本来还想让胖子再试试,就听到阿莫又爬起来说:“哥,尸体炸了。”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胖子问闷油瓶,“她说你炸了?”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把我也叫下去搬动那具干尸。我从阿莫边上走过去时她忽然两眼迷蒙地伸手,我走过去,小丫头特别委屈地抱住我的胳膊,“他们骗我,对不起,鱼还给你。”
我叹了口气,心一下子就软了。
——————你的视角——————
我彻底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船上。
船还没有起锚,小哥蹲在阿宁边上,阿宁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整只手都有些瘀血。
小哥看我醒了,把我稍微扶起来一些靠稳,道:“你发烧了,说了很多胡话。”
我可能有又点晕起来,感觉胃都快顶着肺了,艰难的问他:“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摇了摇头。
“蛇眉铜鱼呢?”我又问。
小哥说:“你昏迷之前一直拿着,说要还给吴邪,就给他了。”
我:“……”
咳了两声,我看桌上有茶,就倒了点喝,“小哥,阿宁那是怎么了?”
“出来的时候被禁婆缠上了,”他说,“你拿到了吗?”
我把茶咽下去,点头道:“裘德考想让阿宁杀我,不过最重要的信息我已经拿到了。他发现我还活着的话,就不敢再骗我了,”沉默了一会儿,我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啊小哥,辛苦你了。”
他看了看我,摇头。
“那……那我去找吴邪他们解释清楚。”我也有点理解了小哥的沉默,因为他总是习惯为别人付出,这辈子他已经付出了太多,鲜血淋漓到最后只有沉默。
不过该谢的,还是要谢。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就听小哥说:“先吃药,他们在舵仓。”
我实在是烧的全身疼,就接过药吃了才往外走去。这个时候已经是夕阳晚照,海平线上的火烧云倒影在海水里,分外的妖娆,太阳是深红色,发出昏黄的光芒,把一切裹在一团柔和里,形成一幅非常瑰丽安详的景象。
吴邪和胖子正在摆弄方向舵和边上的仪器,见我过来,胖子就笑,“哎呦,小丫头醒了啊。歇着吧,胖爷不怪你了啊,不过你可得把话给我们说清楚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更有点尴尬了,“呃,我到底说了什么?”
吴邪低头摸了摸鼻子,胖子“嘿嘿”两声,“也没什么,我都没听清,你得问小吴,他背你的。”
——————吴邪视角——————
阿莫的脸烧的两片红,但精神似乎好了不少。我怕胖子把她给说跳脚了,赶紧使眼色,让切入正题。
“那个……对不起,”小丫头低着头,“鱼是我偷的。”
“知道知道,你承认好几次了,”胖子又抢在我前面说,“那你偷这玩意干什么啊?”
小丫头慌乱的“啊”了一声,估计还晕着,没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模样和之前精明的小狐狸样差的有多大。
“你们上船之前,我偶然发现了阿宁去海底墓的任务,是找蛇眉铜鱼,”她说,“因为我想要查明自己的身份,就要和阿宁的老板谈判。”
我想了想,觉得虽然简略但也合情理,就问:“那你到底是谁?”
小丫头挑眉,“我又没问你是谁,也没问胖爷是谁啊。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好,但是我下不为例嘛,你要是追究,那你还占我便宜呢,你你你得告诉我你身高三围电话号码家庭住址月薪几千。”
好吧,小狐狸还是小狐狸。
胖子老练的拉响引擎,“得,说好了下不为例哈,要有下次小哥也保不住你。行了你俩出去别烦我,这还暗礁区呢我得集中精力。顺便去给把锚起起来啊。”
我看他一脑门子汗,表情严肃,知道他是在说正经的,就带着阿莫走回甲板去,屁颠颠起锚。
阿莫靠在船舷上,被夕阳镀了一圈金色的绒边,看起来特别柔软。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这一次她居然半闭上眼睛顺着我的手蹭了两下,就像一只真的小狐狸。
我看不透这个姑娘,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边的人,但是这一刻就不应该说话。我们要竭尽所能保护住所有美好的回忆。
“吴邪,”过了很久阿莫才开口,“你觉得撕掉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愣了一下,还有点沉浸其中没反应过来,“挺……爽的?”
“……”小丫头脸上的表情让我觉得自己此时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写的滑稽jpeg,我连忙咳嗽了两声掩饰猥琐,“不是,你要问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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