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祁琅醒后,老乔直接给他来了个高堂会审,结果祁琅就给他了两个字,“离婚。”
这两个字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为什么会离婚,因为不合适。那么这个过程里,根据祁琅现在的性格,应该是少不了争吵打架的。
而那年大年三十跟初一,祁琅是在老乔那里过的。
“支付宝联系。”祁琅平静回答。
老乔一愣,什么支付宝联系?他想了会儿才记起来他好几分钟前有问祁琅现在是否跟父母有联系。只是这支付宝联系......转账吗?
祁琅撑着头,看着老头一脸茫然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
他那对爹妈,吵了打了十几年,斯文扫地,离婚后倒是一个个捡起了被他们扔在地上的体面,活的光鲜亮丽。
对他这个儿子也算得上是大方,每月生活费都是往五位数的给,逢年过节红包也不少。
强行补偿,必须接受。
祁琅也不跟他们客气,钱照单全收,然后一声爸妈也没喊过。
他漠然地想着,既然他们从没教过,那么他也就不用喊那一声爸妈。
况且要是真喊了也说不清到底是膈应了谁。
老乔愁眉苦脸,他想说这么久了好歹是生你养你的父母,改放下就放下吧,但是他看着祁琅这幅样子,又觉得说不出口。
童年的阴影与经历往往能影响人的一辈子,小孩子的记忆可没那么差。
他自己儿子今年快四十岁了,还记得他小时候被骗走的一颗糖,而祁琅呢?父母的争吵甚至是打骂,他忘得了吗?
但愿时间能抹平这孩子的痛苦,而且现在话也比原先多了不少,有进步。
“大学有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你好像比原先活泼了一些。”
搬着椅子回屋的老板听到这话脚步一顿,他看了眼祁琅,又看了看老乔,想着乔老师老花眼又严重了,这人实在是跟活泼沾不上边。
祁琅想着踏仙,迟疑地点了下头,网络上的朋友,应该也算朋友吧?
看着他点头,老乔眼神一亮,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祁琅莫名有点心虚。
老乔又开始念叨,“年轻人多交点朋友总是好的,别总是一个人闷在家里,我们都老了也帮不了你什么,我知道那什么感同身受都是屁话,但是祁琅啊,你不能这样一辈子。”
他看着自己的学生,这个把自己跟外界隔绝开来的学生。
一辈子,以后,未来。
令人讨厌的三个词,祁琅开了那瓶放在地上的酒。
“老头子是有点烦哦,不说了不说了,再说该招人嫌了,”老乔摇摇头,“大仲!再来个爆炒鱿鱼!”
老板从屋里端出了两碗汤放在桌子上,“先喝点汤,菜马上就好,”说完他又对祁琅道:“别让乔老师再喝酒了啊。”
祁琅嗯了声,给自己倒了杯酒。
“嘿,混小子,不让我喝你还在我面前喝。”老乔嚷嚷道。
“你喝过了。”
“就一口!还没品出味儿就没了。”
小店外檐挂着的灯下,飞虫不断地撞击着灯泡,祁琅不知是被那昏暗的灯光晃了神还是被酒晕了头,他拿出手机,认认真真地编辑到
——我好想你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酒精让感情溃堤般的涌出,那些酸涩与欢喜交织着汇聚成了喧嚣的闹意,祁琅撑着额头,缓缓地趴在了桌子上。
耳边是乔老师震惊的声音,“你喝醉了?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
祁琅在想刚刚老乔对他的评价,活泼了一些。
是因为辛良吗?这在心底泛滥的喜欢来的莫名其妙又铺天盖地,只是一想到他们身处在同一座城市,看着同一片夜空同一轮月亮——
月亮,祁琅又坐了起来,看向夜空,残缺的莹白月色撒在枝头,落了满地银霜。
他回忆起了之前,辛良告诉他的,今晚月色很美。
那也是凤州的月。
他给辛良发了一条语音,“今晚月色很美......我很爱你。”
祁琅闭上了眼睛,意识逐渐下沉。
“喂!醒醒别睡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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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段正写着突然被打断了思路,我瞪着电脑从十二点瞪到了一点,才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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