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疗养院里面一会，华晏的助手带他们两个到休息室，沏了一壶热茶。茶香袅袅，暂时平复了两个人的心情。楚久和华晏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各自捧着一杯热茶。
华晏带着歉意的眼神向楚久说：“抱歉，把你卷进来了。”他没想到齐南柯找的这么快，他找到了，是不是意味着齐家也知晓了呢？
楚久摇摇头：“没事，一点小忙而已。”
但是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说：“我一直以为华晏你是beta。”不管是前期若有若无的暗示，还是别人的交谈，都让他产生一种眼前这位带着金丝边眼镜修养良好的医生，是一位beta。
华晏苦笑：“告诉你也无妨。严格来说，其实我是位无性别者。”
“无性别者？”楚久从来没有听过这个称呼。
华晏嘬一口热茶：“我原本也是一个omega，但是后来我切除了腺体。”
“！”
“我常常在想，现在的我到底算是什么呢？既不是beta，又不是omega，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屏障把我和他们隔开了。”
楚久捏紧手中的杯子，华晏的话好像突然打开了他心中的不愿意被人知晓的地方。以前总是被压制的念头在心中恣意生长。同样是omega，楚久当年为了更好地继承家业扮做beta，也承受过不少压力。直到现在，他对omega这个群体仍然没有认同感和归属感。
可能他离omega最近的一次，就是那次意外发qing了吧。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呢？”
华晏这下露出了些许释然的笑容：“其实对很多人，我都说是为了研究所的腺体研究而自愿奉献，但是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实际的是为了追求一份自由——彻彻底底的自由。”
楚久轻声说：“那你现在一定找到了吧。”
华晏眨眨眼：“虽然我也失去了不少，但是这样的生活我很喜欢。”
“那你呢？治疗结束完毕，你就会和别的omega一样了，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对‘那个他’？”华晏话锋一转。
这么长时间和楚久接触下来，他已经知道楚久有一个神秘的alpha丈夫。
楚久说：“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阶。秦阶知道他出事了吗？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反应？他会想着来找自己吗？这些问题他都不敢去想，他怕自己变得像一个怨偶。
“你也知道，我的…丈夫失忆了，他并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情。所以…我现在真的不知道，爸爸要让我和他离婚。或许对现在的我们两个人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那你呢？”华晏追问。
楚久回答：“我们两个之间，以前都是我主动。主动去靠近，主动去接触，主动挂念。”
楚久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人都会是自私的，如果他能试着来找我，谁知道故事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楚久起身，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洒在他身上，整个人在暖阳**形修长挺拔，像一株向阳而生的青竹。
华晏低低地笑了：“我还真是…羡慕你家那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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