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说完，玄漠就向屋外走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出门时他将滚落到门边的眼珠子一脚踩爆，细微的爆破声让跪着的黑衣人和小空间里的褚依漠齐齐颤抖了一下。
“系统，我有点想吐。”
“我也是。”
“......”
“......”
“宿主，我感应到主线人物的存在了！”
“真的？”褚依漠一听这话，赶紧凑到屏幕面前仔细看着，主线人物出现，是不是意味着，他出去的契机快到了？
玄漠从院墙翻出去时，不料墙下正走过一人，因距离太近，他想避开已是不及，墙下的人听到动静，抬头就看到看到一黑影向自己砸来，那人也是愣住了，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黑影撞得踉跄了几步。
“抱歉。”
玄漠鬼使神差的扶了一把被自己撞到的人，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人月白色的衣服上已经沾上了几处斑驳血迹。玄漠看看他的衣服，又看看自己的手......眉头一下蹙了起来。
“你受伤了？”
听到声音，玄漠略微抬头，就看到一张清冷的脸，与之气质不符的，大概就是这人眼里透着的......担忧，于是他又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没有。衣服我赔你。”
玄漠在怀里掏了掏，手一下就僵住了，没带钱......
“没关系，这衣服也不值几个钱。”
那人似看出了玄漠的窘迫，忍不住轻笑出声，玄漠看着他干净的笑容就这么冲散了脸上的清冷，他整个人好像带着光，好像下一瞬就要照进玄漠的内心，玄漠瞳孔蓦地紧缩，他忙后退几步，避开他的视线，“我会赔的。”
说罢，玄漠也不等对方回答，转身就要离开。
“我叫顾旸，顾惜的顾，旸乌的旸，你日后可到清轩阁寻我。”
“嗯。”
玄漠脚步顿了一下，轻应了一声，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仔细看，还能看出他的一丝慌乱。
而站在原地的顾旸看了看自己沾着血迹的衣服，又想到褚依漠刚才一脸窘迫的样子，眼里盛满了温柔。没错，在看到撞向自己的人的时候，他就确定面前的人是褚依漠。即使那人带着面具遮住了四分之一的脸，可他露出来的面貌，确实是褚依漠的样子无疑。这副本总不能弄出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吧？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褚依漠在这个副本里是什么身份，什么名字，他想探查也无从查起。但是刚才他隐隐嗅到了血腥味，如果不是褚依漠的，那就是......他侧头看向一旁的院墙，暗自记下位置就抬步离开了。
而靠着院墙的一棵梧桐树上突然穿来簌簌的声音，下一瞬，在一根树枝上渐渐显露出一个身形，竟是之前离开的玄漠！原来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拐了一个弯后，利用隐匿术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回到了院子。他蹙眉看着顾旸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做出像今天这样莫名的举动，若是往日，即使不将这人杀了，也绝不会说什么赔衣服的蠢话。可是，这次他竟一点杀意也没有动，是因为这个人太干净了吧，再看自己，从内到外都是那么的污秽肮脏。
“真是见鬼了。”
玄漠轻嘲了一句，将视线收回，当即离开院子朝地宫方向而去。
“系统，这不太像玄漠会做的事啊。”小空间内，褚依漠一手支着下巴思索着，按玄漠的性子，怎么也不像会说出“衣服我赔你”这么人性的话，刚才他都以为玄漠会直接要了顾旸的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
“常年处于黑暗的人，总有被光明吸引的一天，只是有的人会选择将其毁灭，有的人会选择靠近，而有的人，会选择远离。”
“那玄漠会是那种人？”
“当然是......”系统差点就要剧透了，好在它及时打住，“当然是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我觉得，他想要靠近，又想着远离......”
褚依漠仔细感受着玄漠此刻的心情，他感受到了烦躁，困惑，犹豫，甚至是一丝一毫的欣喜，唯独没有杀意。嗯？欣喜？玄漠竟然会有欣喜这种情绪？这不对劲啊！
“系统！我感受到玄漠的心情里有一丝欣喜！”
“......宿主，其实是你在欣喜，但是你对玄漠的影响太小，所以感受的不明显，而你能明显感受到的，才是属于玄漠这一人格本身的情绪。”
系统此时很想翻个白眼，可惜它没有人类的五官，它的宿主，智商怎么突然不在线了？副本一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其实褚依漠哪里是智商不在线，他只是还不习惯自己就是玄漠，玄漠就是自己的事实，毕竟从头到尾，他都是以第三视角看着玄漠，他潜意识里还是将两人分开的。
“好吧......”白高兴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玄漠不会伤害主线人物，这意味着我还是有机会出去的吧。”
“当然，当然是看玄漠自己的选择了。”呸，差点又说漏嘴了。
“好想出去啊。”
“稳住，我们能赢。”
“......”这系统怎么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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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旸终于出场了，离发糖渣还会远吗！ʅ(‾◡◝)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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