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倾之所以这么匆忙离席,是因为那个人出现只有一种情况,有人出价让他来杀人。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和这人之间的私人恩怨。
余倾跑到后台,后台空间本就不小,房间区域分布又多,大部分人聚集在群众化妆间,少部分大佬是在单人化妆间。
人多的地方都是小人物,杀手不会去的,但余倾还是在群众化妆间里扫了一圈以防万一,最后没看见人才跑去单人化妆间那边。
单人化妆间区域一条笔直的过道,没有一个人影,排列的房间门都是紧闭的。
余倾心跳的厉害,说不出是紧张还是其他什么情绪,他朝那些房间挨个去听门内的动静,一一检查所有房间,有讨论八卦的,还有做着哼哼唧唧那些事的,直到走到最后一间房都没有找到人。
他停在走道上的最后一间房门前想着,难道那人走了?正想着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一句:“余倾。”
余倾转头去看,那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和他在台下聊天的林音。
林音喊完便朝他走了过来。
方才林音见余倾走的时候面色奇怪,还有点急急忙忙,他怕余倾遇到什么事情了,便跟着来后台看看,走到这却看见余倾趴着门边偷听。
其实林音唤的这一声并不大声,全是因为走道里空间本就空旷,才导致有了嗡嗡的回声。
与此同时,余倾所站的房间内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响,像是花盆被什么东西撞翻了。
不对劲!刚刚房间里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余倾再也没顾林音,抬腿就是一脚,把门踹的发出一声巨响。
门一开,余倾冲了进去,眼前屋内一片狼籍,汇森的少东家王子规此刻脖子上绕着一根麻绳,仰躺在化妆镜前的凳子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一旁的窗户被打开,一片黑色人影闪过,那人跳窗逃了!
余倾伸手探了一下王子规的鼻息,发现他还有呼吸,估计只是暂时缺氧导致的休克,便不管他跑到了窗户边往下探。
林音跟进房间里时,余倾已经爬上了窗户。
余倾冲他简单的说了一句:“叫救护车。”随后也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林音跑过去看的时候,只见余倾追着一个黑色的身影跑进了对面的公园里,他赶紧拨打了电话叫救护车。
因为这边动静不小,在房间里的人都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林音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挤出了人群,朝京城大剧场外的公园寻去。
余倾追着黑衣人跑进了公园。
现在临近晚上十一点,公园里早就没什么人了,穿着黑衣的杀手和穿着白T恤的余倾,两人在公园里一前一后跑着,余倾总是差那么一点,便一个飞扑过去,抱住了黑衣人的腰。
黑衣人被这样的惯性推的身子往前倾,两个人顿时滚作一团,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黑衣人眼见余倾还不放手,当即就想一脚蹬。
余倾见状,快他一步,一把推开他,一个翻身,半蹲起身。
黑衣人也是迅速的站起了身。
四周静止,两人对视片刻,黑衣人突然笑道:“原来是你,好久不见,九倾。”
余倾身子微微一僵。
九倾,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那黑衣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露出一双眼睛,泛着幽幽的光,说道:“明星当的是风生水起呀。”
“闭嘴!”余倾低喝一声。
男人啧了一声:“九倾,好歹我们曾经同事一场,没必要对我这么凶吧。”
余倾冷笑:“谁跟你是同事。”
“你还耿耿于怀呢?”男人说道:“不如这样,在和我联手一次,钱全部给你,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赔罪,别老揪着我不放嘛,你又没死。”
他是没死,可他爷爷死了。
余倾紧握着拳头,怒目瞪着男人:“四昧,有些事情不是钱能解决的。”
“哦,那就不谈钱,谈感情。”四昧道:“你知道吗?当年组织里说出有内鬼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以至于有人检举你得时候,我还帮你杀了他。”
“你该不会指望着我谢你吧。”余倾道:“我跟你可没什么感情。”
戴着口罩的四昧眼神冷了下来,他似乎耐心耗到了尽头,盯着余倾的双眸泛着寒光,语气带着一股子森冷道:“当年你没死是我的失误。”说着从裤腰上取出一个东西,铮的一下亮出了刀锋。
余倾凝视着那把刀,他对那把刀很熟悉,那是一把特制的弹簧刀,材料不易被安检发现,为了方便携带做的特别小巧,虽然小巧,但也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几乎每个杀手都有一把,是贴身搏斗最好的利器。
那刀在月光下闪着银光,四昧转了一下刀柄道:“今天你没那么好运气了。”说完就先发制人冲了上来。
余倾的母亲是刑警,他受母亲影响,从小就学习了格斗术,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本是学来做兴趣爱好的东西,最后却变成了与坏人对战的资本。
公园路灯昏暗,两人在这昏暗里对打,都想要对方死,招招致命不留情。
余倾手里没有武器,稍微落了一点下风,但也能撑得住。
肚子挨了余倾一拳的四昧吐了口嘴里的血说:“多年不见,力气倒是大了不少。”
打了四昧的余倾此刻也没好到哪里去,手臂上和腰上都被划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红色的鲜血染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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