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室一厅的标准套房里,女主人在厨房里烹饪着美食,男主人抱着小宝宝在客厅里玩耍,沙发上坐着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身上都是药水味道,身上的伤经过简单处理以后,看上去没那么可怖了。
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仿佛这个世界跟他没有关系。
客厅里的电视播放着新闻。
“本台播报最新消息,宝红集团董事长余齐聚因病离世,其名下财产归大儿子余昊崇所有,据知情人士透露,宝红集团还有一份隐形股份继承人……”
沙发上的少年终于有了反应,疯了似的冲出了家门。
……
京城,高新区,中式风的高档别墅,无不在展示他的辉煌与气派。
一辆出租车在高档别墅区大门口停了下来,还未停稳,坐在后排的少年就冲下了车,直接往小区里面狂奔。
出租车跟在后面追要车费。
余家,红漆大门紧闭,谢绝了外宾,只因老爷子生前喜静,离世也是想要安静的,大儿子余昊崇遵从了这一点。
豪宅的大厅中央摆放着冰棺,两侧摆满了花圈,中间悬挂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慈祥的老人和蔼的笑着,仿佛在告诉大家他还好,别担心。
咚咚咚!
剧烈的敲门声,打破了安静。
敲门声中还伴着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小子想坐霸王车是吧!给钱!听见没有!”
“别给我装聋子,你听见了没有!给钱!”
屋内的人被惊扰,保姆和保安都走了过去开门。
门一开,少年拔腿就冲了进来,那冲劲险些把前来开门的人撞飞。
少年停在了灵柩前,看着那黑白照片,与之对望,没有人发现他的手因握紧了拳头而皮肤泛白。
身后,保姆拿钱打发走了出租车司机,再次关上了门。
扑通,少年跪在了灵柩前,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悄无声息的砸到地上。
一旁有人用力的把他拽了起来,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那张本就伤痕累累的脸上。
周遭的人都惊呼的上去拉住突然暴怒的余昊崇。
“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死的吗!因为你!因为担心你的安危突发心梗!拉着我干嘛!都给我放手!”
“你父母的死早就结案了,你非要继续查下去,你查到什么!”
“现在好了,余倾你满意了?我的父亲,你的爷爷死了!你满意了!”
余昊崇挣脱众人的拉扯,一把拽住少年的领子,怒不可竭。
“你还要怎样?是不是要整个余家都死干净了才甘心?”
“你还回来干什么,滚,滚出去,以后你和我们余家再也没有关系!我不想再看见你!”
少年余倾被余昊崇像扔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大门再次关上了。
少年低着头站在门口许久,才离去。
……
早晨,六点。
靠在椅子上的余倾轻呼一口气,打开抽屉,拿起车钥匙朝门口走去。
换好鞋,搭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上了一辆黑色奥迪TT,轰隆隆的一声开出了停车场。
阳光和煦的照在大地,城市刚苏醒的模样,道路上没有太多行人和车。
不一会,黑色的奥迪TT停在了一座山的大门前,大门旁边的招聘上写着“相山陵园”。
余倾从车上下来,抬头看了眼大门后的山,踟蹰片刻,便走了进去。
这个地方,远离城市喧嚣,空气清新,很适合地下长眠者,不受世俗打扰。
此时,陵园的工作人员还没上班,除了余倾看不见一个人影,微风刮过,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像是墓园的幽灵欢迎着客人。
余倾一步一步踏上阶梯,朝他熟悉的那个方位走去,这里他来的不多,却也来的不少。
到了,余倾停在一块墓碑前,上面有个老人的照片,照片旁边刻着“余齐聚之墓”。
余倾凝视了片刻,伸手过去摸了摸那雕刻的名字,然后又侧头去看旁边的墓碑。
旁边的墓碑上放了一张男女的合影,那两人的笑容很甜,满屏洋溢着幸福的味道,照片旁边刻着“余氏夫妇余昊阳夏侯雅”。
“爷爷,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余倾温声依次叫道。
“最近还好吗?我挺好的,最近没有接太多活动,只接了一部戏,平时休息的时间也多,放心啦,我比以前稳重多了,也不会让自己身处危险中去,我很乖。”
余倾一个人对着墓碑自言自语,向不会回应他的人说最近的状况,说着说着靠着墓碑坐了下来。
他每次来都会呆上一段时间,想要尽可能的多陪陪地下安息的人。
随着时间推移,温度渐渐升高,墓碑在树荫之下,还算凉快,席地而坐的余倾此刻整个人倚靠在墓碑上,闭着双眼,睡着了。
他的眉目清秀,嘴唇抿成一条线,像个熟睡的孩子,一脸的单纯和稚嫩,大概在这里睡觉才安稳一些,大概只有这样才会卸下所有伪装。
“嘿!小伙子!醒醒!怎么在这里睡觉?”
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上班了,来到这里却看见一个人靠着墓碑一动不动,差点没吓出心脏病,发现对方还有呼吸,才敢大声说话。
余倾皱了皱眉,带着一点起床气,不耐烦的睁眼瞪了一眼工作人员,然后渐渐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摸了一把脸站起身来:“不好意思,这就走。”
“什么人,奇奇怪怪的,大半夜睡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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