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酒店的监控,拍摄的前一晚上,余飞鸿去了蒋源的房间,呆了半个小时。”费之书说:“事后我特别注意了一下这两个人,发现他们两出事后鬼鬼祟祟的碰过面。”
“你有偷听到他们的内容?”费之书揉了揉肩膀,捶了捶腿,企图让酸痛的身子舒缓一点。
费之书点点头,道:“我怕被发现,站的比较远,只听到一句‘那个人联系不上了’的话,还有就是‘不关我的事’。”
“第三个隐藏的人……”余倾坐在床上,他算是听明白了,对方这次放聪明了,知道他是个刺头,难搞定,每次做事都损兵折将,这次不在冒进,而是准备耐心的和他们周旋,利用人性的弱点——嫉妒,把别人当枪使,这样就算查出来,也有替罪羊顶上。
可惜,他们错了,余倾这人对余飞鸿提不起兴趣,也没打算追究,道:“这个神秘人第一次害我不成功,一定还会来第二次的,到时候再看。”
“余飞鸿你就这么算了?”费之书说起这个瞬间来气:“这老人家,针对你就算了,还弄这么一出,就算是被人利用的,也该得点教训吧!”
“他对我的针对我能理解。”余倾分析道:“但我猜他应该不知道这个炸药包的威力,你还记得在片场的时候,我站住时他很自然的喊卡,他应该只是想让我受点轻伤,然后让我因为休养问题不拍这场戏,再让他侄子顶上。”
“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这样呀,太阴险了。”费之书为他打抱不平:“太阴险了,怎么觉得娱乐圈比法政界,比刑警队都要危险。”
“确实。”余倾想了想,曾经在片场的时候,还有女演员被人下泻药,导致耽误了拍摄行程,他当时得知了这个事情以后都不敢随随便便喝片场的水了。
“干脆,你退出娱乐圈算了。”费之书琢磨了一会道。
“娱乐圈虽然危险,却也是我的天然保护伞。”余倾揉完左肩,换了一边揉右肩:“我站在灯光之下,身后不是跟着粉丝就是跟着狗仔队或记者,多少会让那些人束手束脚,不会像当年那样,轻而易举的就绑架了我。”
费之书“嘶”了一声,道:“好像挺有道理,这三年你确实安全了不少,不对呀,这次怎么突然玩这么大呢?”
“可能跟你送给学弟的那个视频有关。”余倾说:“你们后来有联系吗?”
费之书摇了摇头道:“我把视频交给他以后就没说过话了。”说到这他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对劲,拿起手机给对方打电话。
电话开的免提,一直无人接听。
费之书和余倾对视一眼,赶紧给学院曾经的教授打电话。
“哦,之书,好久不见,终于舍得来问候一下我这个老家伙啦?”电话那头,和蔼可亲的声音,说着蹩脚的中文,语气非常的活跃,看得出对方看到这通来电非常的开心。
“曼布达拉教授,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费之书礼貌回应对方,然后直入主题道:“抱歉,下次有机会我回学院看望您,但眼下有件急事想问下您,希望没打扰到您休息。”
现在国内时间是晚上,对方那应该刚刚好是早晨。
对方非常乐意效劳,愉悦的语调,听上去想要高声歌唱了一般:“噢,没有没有,你的来电我很高兴,你说是什么急事。”
“劳烦教授去学院上课的时候找一下,一个名叫杰西的学生。”费之书也不兜圈,直说道:“我打不通他的电话,你找到他麻烦告诉他回复下我。”
“杰西?”曼布达拉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然后长长的噢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宿舍楼里进贼,打伤了一位学生,好像就叫杰西,击中的头部,至今还未醒过来。”
果然出事了。
电话里沉默了许久,曼布达拉又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可以替你去医院看望一下他,如果碰巧遇上他醒过来了,叫他回复你。”
“哦哦。”费之书愣了一会神,被教授唱歌剧般的话语拉回思绪,道:“那谢谢教授了。”
随后,两人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电话开的免提,余倾在一旁全听见了,进贼,伤人,跟当下余倾的状况一样,非本意却还是伤到了无辜的人。
他此刻非常理解费之书的心情,拍了拍费之书肩膀道:“放心吧,人一定会醒过来的。”
“我是不是不该牵扯无辜的人进来。”费之书很自责的低下头道:“杰西是个很有想法,并且很聪明的一个孩子。”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们更要越挫越勇,别放弃。”余倾不擅长安慰人,平时都是费之书来安慰他,说这三句话已经是他从费之书那学来的极限了,最后想起自己得知楚俊受伤的心境,补上了一句:“不放心的话,飞回去看一眼吧。”
确实,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自己亲自看一眼来的安慰。
费之书点点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你们两怎么了?”苏烟打完电话,一推门就看见屋里的两人一副丧丧的表情,道:“该不会你哪里出问题了?”
“没事,他在担心我。”余倾换上迷人的微笑,说道。
费之书背过身去,抹了抹眼里的泪花,随后转过头冲苏烟笑道:“我吃饱了,余倾也没什么事了,我今晚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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