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茵雪在阳台和同伴一起看外面篮球社的人打篮球，同伴正跟她窃窃私语些关于顾玄影和胥子落的事。
“我觉得他俩真的好萌啊！”同伴作花痴状。
凌茵雪回忆了一下，觉得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骤然听到一穿透力极强的声音，两人都不约而同愣了愣。
凌茵雪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一头雾水地进了教室。看到叶以凡，她又愣了一下，问：“找我？”
“嗯。”叶以凡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戴上“男二的微笑”，“能借一步说话吗？”
“可以。”凌茵雪点头。
两人一起出了活动室，把一教室的人晾在身后。
剩下的人半天没找到状态：他们……
“咳咳，”叶以蓉摆出社长的威严，截杀了众人清奇的脑补和正在滋生的嫉妒。
“那什么，叶以凡已经有男朋友了。”她淡淡道。
其实叶以蓉内心兴奋得一批，有种自己主持了官宣仪式的自豪感。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还有，”叶以蓉继续点炮，“他男朋友是靳长夜。没错就是那个传说中可怕的息影五组之首。”
众人：……！！！！！！
得，这教室屋顶是不用要了。
另一边的叶以凡找了个走廊角落，站了好一会儿又知道该说什么。全然没了当初在台上怼女主的气势。
毕竟那时候心境和现在太不一样。
“呃，叶以凡，有事吗？”凌茵雪见他沉默半天，忍不住主动开了口。
“我……”叶以凡在心中抓耳挠腮，天知道他现在多么希望有个王者带一带他这个青铜，躺赢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受啊。
直接问的话，凌茵雪肯定会觉得他脑子有病，说不定理都不会理他就走了。
叶以凡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谢谢啊。”
凌茵雪：“？？？”
叶以凡冷静了一下，这才发现，女主身上已没有了那种让人无语的玛丽苏之感。面前的女孩睁大眼睛看他，充满了朝气和活力。
本该是叶以蓉那个该肆无忌惮撒娇的年纪，却莫名其妙被命运拖累，还要接受来自息影五组的死亡之怼。
有的时候，一旦身边的人正常了，就会衬得其中一个特别不正常。
之前的凌茵雪就是这样。一旦男主男二男三男四甚至连女二都是正常人时，就会衬得女主特别智障。
不，这个世界这样真实，还是不要叫她女主了。
不过……
“系统啊，女主为什么和之前很不一样了？”虽然好久没找过系统，但叶以凡知道系统一直都是在的。
他并不依赖系统。
【您好，由于您是高级用户，本次解答免费。】
叶以凡：“……”
【升级进度达到92%是因为所有主要人物已脱离既定命运，成为真正拥有自主未来的个体，也包括凌茵雪。当此空间升级之后，系统将不能再干预这里。至于变化，只要有外因，就有改变。包括您，和您的妹妹。】
关叶以蓉什么事？
叶以凡一脸懵逼。
凌茵雪见叶以凡说了三个字后就跟哑巴似的神情恍惚地看着她，不由得无语。
这人还真有意思。
之前自己为什么要那样针对他？脑子有坑吗？
凌茵雪百思不得其解。
“叶以凡！”叶以凡一下回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我们继续吧。”
这回笑得很真实，完全没有一点虚假感。
凌茵雪突然能够明白靳长夜那样一个人也会喜欢人的原因了。
这个青年总是给人很温和、很舒服的感觉，但有时又会流露一些小情绪。让人不会感觉疏离，仿佛那只是一个和你关系很好的朋友，下意识的觉得放松。
女孩轻轻点点头。
叶以凡垂下眼：“谢谢你之前帮忙治……咳，他的脸。开学典礼的事，我向你道歉。”
凌茵雪摇摇头：“没事。我也向你道歉，不仅是开学典礼，之前的那些，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叶以凡没想到事情能有这种神转折，忙摆手道：“没有没有，那个……”
凌茵雪却没听到似的，继续说了下去：“那些事，怎么说，算是我心生妄想，总觉得有东西在告诉我只要那样就能引起你们的注意，尤其是…他。”女孩顿了一下，才又道：“那天晚上本来在等着我妈来给他看看，他突然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许久才转过头，看起来很失落。在那天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看到他那样的眼神。”
那天……是自己去靳长夜家找他还喝醉酒了的那天？
叶以凡轻轻调整着呼吸。
“后来我妈妈来了，但检查结果是无法治愈。他看起来却丝毫不在意。”凌茵雪深呼了口气，“然后我就表白了。”
叶以凡愣住。
凌茵雪看着他，笑了笑：“结果很容易猜的。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还说喜欢了很多年，我问他那是谁……”
叶以凡屏住呼吸。
“他说，是个男人。”
叶以凡：“……”是男主的作风。
凌茵雪：“我那时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清醒了大半。后来冷静下来后，看到了耽美小说社社团……”
叶以凡：……该不会？？？？？
“宣传海报上只有一句话——‘男孩子的绝美爱情’。我一下就想到了他之前说的话，便加入了社团，想简单了解一下。”
叶以凡想起了叶以蓉曾说过，一入fu门深似海，能抽身而去的实在寥寥，那凌茵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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