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特别,特别好闻。”林一航站起来,把拉链拉到最上面,跟着秦铮走了几步,脚下忽然一软,直直扑到秦铮身上,这才发现自己四肢绵绵地提不起劲,有些茫然地眨着眼睛,“我,怎么,没力气……”
秦铮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有些吓人,脸顿时沉了,把伞往他手里一塞,径直把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走,“烧得太厉害了,你手机叫个车,让他停槐树下边儿。”又在屋檐下被漫天雨丝拦住,“伞。”
林一航心跳着把伞撑开,用臂弯夹着伞柄,斜斜地举在秦铮头顶,又在打车软件上叫好了车,然后头靠在秦铮怀里,用力嗅了一口清冽的雪松味儿,眉眼弯弯地笑起来,语气很有些雀跃地说:“走吧!”
秦铮拧眉,抱着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想什么呢?都……病了,还这么高兴。瞧你这样儿,不知道的以为要去哪儿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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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航赶紧把笑收了,眼帘低下去,顿时显出几分虚弱的病态,秦铮又紧张兮兮地说:“很不好么?撑着点儿,打车十分钟。都怪我,带着你淋他妈的雨呢,瞎搞。”
林一航不说话,脸埋进他怀里,肩膀抖起来。秦铮手上一紧,捏到他肋下的**,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头顶秦铮的声音淡淡落下来:“林一航你有病是不是?笑什么呢?”说完胸腔震动,也跟着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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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啪嗒啪嗒打在伞上,秦铮抱着林一航一路小跑,到大槐树底下时车还没来,两人对了一眼,各自闷着头笑。秦铮感觉其实挺傻.逼的,但就是好像被林一航传染了,笑得停不下来,还是林一航先收住了,说:“哥,你闻着,好像,变浓了。”
秦铮想起来先前在药店的时候自己把那块打湿的阻隔贴撕了,犹豫了一会儿,颠了林一航一下,“闻着不舒服是么?我兜里有阻隔贴。”
秦铮分化那会儿,医生说他信息素的强度高于alpha的平均值,正常挥发也会让人感觉不适,所以他平时都用气味阻隔贴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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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航倒没觉得是雪松味儿让他闻着不舒服,但秦铮这意思是要他帮忙贴一下,他存着点儿小心思,当然不可能拒绝,就伸出手把秦铮兜里的阻隔贴掏出来撕开,手臂环过秦铮的脖子,温凉的手指隔着布块儿轻轻按在秦铮的后颈,后知后觉害羞起来,很利落地贴上了。
“好,好了。”
秦铮有点儿不自在地拧了拧脖子,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怎么反感和林一航有肢体接触,心里也不觉得奇怪了。他都不敢相信刚才那话是自己说的,嘴皮子上下一碰,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地就秃噜出去了。那可是腺体,除了亲人还没谁碰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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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秦铮瞄了眼林一航雪白的脖子,那股兰花味儿还在,只是被阻隔剂盖得很淡,闻着不那么湿了,反而偏暖。手底下林一航的体温隐约透出来,熨着他的手心,他没装多少墨水的脑壳儿里居然冒出来一个很有几分贴切的成语:温软香玉。
……林一航是个omega了。他抱着个omega。这个omega刚刚还碰了他的腺体。
秦铮颇为茫然地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个什么玩意儿。脑子里好像被塞了团乱麻似的,还没理出个头绪,约的车来了,就把林一航放下来,拉开车门,让他先钻进去,自己再把门带上。
上车没一会儿,林一航蹙着眉歪到他肩上,红红的脸上冒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秦铮抓住他软绵绵的手,那手心湿漉漉地仿佛蓄着一窝水,他慌了神,“师傅,您开快点儿,他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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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瞄着后视镜里的俩人,脚下一踩油门,“你这小朋友病得看着有点儿厉害啊。omega,该不是那啥了吧?要不你先给他整个临时标记,不然路上发作起来,那麻烦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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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航咬着下唇看了秦铮一眼,刚好秦铮也在看他,两个人都有些慌乱地别开了眼睛,气氛也不知是暧昧还是尴尬。秦铮耳廓微红,跟司机解释说:“您放心,他这不是……您开快点儿就行!”
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医院,秦铮背着林一航送进急诊科里,然后被赶出来,惴惴不安地在走廊上站着。
不多时出来一个神情严肃的omega女医生,劈头盖脸地一顿斥责:“这不是乱来吗?!alpha怎么能碰刚分化的omega?幸好他信息素是正常挥发没有失控,不然就**了,你也会被诱导。里面的那个还说你是他哥哥,我看是情哥哥吧?你们这样谈恋爱是要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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