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房出来,宁仟心情愉悦,一路哼着歌蹦蹦跳跳,她决定了,不与大叔一般计较。
去它的冷战!
这会也到了下班时间,宁仟收拾了东西,准备先去趟超市再回家。
大叔每天工作那么累,不如买条鱼,煮碗鱼汤给他补补吧。
回到家,屋里却是出乎意料的黑漆漆一片,开了灯,宁仟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朝沈成韧的房间喊:“大叔,大叔,快看我给你买什么好吃的?”
喊了半头,没有回应。宁仟推开房门一看,屋里没有人。大叔还在生气?宁仟虽有些不是滋味,但想着做好鱼汤哄哄大叔,顿时又干劲十足。
这杀鱼真是个大工程。
宁仟闭着眼,将菜刀用力一拍,鱼滑溜溜没拍到,倒是拍到她的食指,一下又红又肿。
宁仟心疼地给自己吹吹,决定再战。
给鱼套了个袋子,闷头一下砸在地上,那条鱼愣是欢快地在地上扑腾着尾巴。
宁仟心一狠,拿起水果刀朝鱼肚子戳了几刀,终于没了动静。
宁仟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长吁短叹,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想想大叔做饭还真是不容易啊。
炖好一锅鱼汤,将它美美地抬上桌,怕冷了,宁仟不敢接盖。于是便托着腮,守在桌旁等沈成韧回来。
也不知等了多久,宁仟又累又困,脑袋一耷一耷的,要垂到桌上。抬着困倦的眼皮子,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了,大叔还没回来。
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犹豫了好久的电话。
“喂?是小丫头吗?”那头传来的却是程让的声音。
宁仟有些挫败,语气闷闷的:“怎么是你?大叔他还在生我气?”
程让呦了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呢,没头没脑地要找我喝酒,结果拼命灌自己酒,醉得不醒人事,原来是小两口吵架了。快快快,快把你老公领回去。”
这“老公”二字一下敲在宁仟心上,她一张小脸又红又烫:“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就来!”
沈成韧酒品很好,喝醉了酒不吵不闹,跟他性子一样,是个闷葫芦。
可宁仟到底生得柔弱小巧,被他那么一个大块头压在身上,着实有点费劲。手臂绕着他的腰,恨不得将他整个抱在怀里。
宁仟一脸希冀地看向旁边悠哉悠哉的程让。
可恶的程让居然一脸深感欣慰地看着他们:“看到你们那么和谐美好,我就放心了。”
和谐美好个头!
要不是宁仟被沈成韧压得半弯下身子,真恨不得送个大大的白眼给他。
程让这厮居然还和她抱怨:“你们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事就别折腾我了,上次为了帮你硬是大老远将我拽回来,这次我正和女朋友吃饭呢,被他一个电话拉到这。你说我这回去还得跪搓衣板呢,也不和你多废话了,这就先走了。”
我说哥,你好歹帮忙拦辆的士啊喂!
宁仟用了吃奶的劲,将沈成韧运上车,又拖下车。
终于回了家,又连拖带拽将他拖到沙发上,才瘫坐在地上。
经过这次的深刻认识,她发誓再也不要惹大叔生气了。
拍了拍屁股起身,去洗手间接了盆水,拧了毛巾给他擦拭一下。
沈成韧身高腿长,窝在沙发里,极其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他“咕噜”地呢喃了一句。
宁仟帮他擦了擦额头,一边无心地应着:“是是是,大叔,以后我都好好的。”
“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他紧闭着眼睛,眉头却皱了起来。
宁仟又抓过他的手,一根一根指头的擦着:“听听听,大叔你说什么我都听话。”
“为什么不待在我身边?”沈成韧孩子气地骂了声,表情很是不悦,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
宁仟又气又笑,怕他着凉,拉过毯子帮忙盖上:“对对对,我错了,我不该和你赌气。”
沈成韧眉头越皱越深,表情十分痛苦,唇瓣一张一合,
吐出的字有些含糊不清。
宁仟手上的动作却一僵,慢慢地抬眼看向他,他又呢喃了一遍:“许琳,我恨你……”
宁仟跳起来,一毛巾甩在他的脸上。沈成韧被惊醒,皱着眉,半阖着双眼看她:“宁仟,你发什么疯!”
“我就是发疯了,怎么着!”宁仟和他赌气。
“蛮不讲理。”沈成韧醉得厉害,一把抓下毛巾甩在地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睡去。
宁仟气得在屋里暴走。沈成韧,我要再理你,我就是猪!
晚上,宁仟躲在被窝里,偷偷给苏柔打电话:“苏柔,你说的对。大叔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他不肯向别人承认我们的婚事,是因为他心里有别人。”
“他说他恨她,为什么是恨?林子琪老是找我茬,我也只是讨厌她。既然会恨,一定是爱惨了。”
宁仟絮絮叨叨,抽抽搭搭的,抽着纸巾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苏柔没头没脑的一句,突然让她有些错愕:“宁仟,我不知道沈成韧怎么想的,可是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了。”宁仟突然有些心虚。
“宁仟,你喜欢上他了。”
苏柔的声音低垂沙哑,像细风擦过树叶,打着宁仟的心尖,“宁仟,如果现在,沈成韧和小刀哥哥让你选,你会怎么选?”
宁仟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到嘴巴,“咕噜”一声咽了回去,她想了想说道,“我和大叔已经结婚了,这种假设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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