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呼吸交缠，乔想伏在程枫的身上，面色潮红地平复着前所未有的兴奋与刺激。
不过很快，沉沉的睡意袭来，他伸手抓着程枫的衣角，闭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呼吸声缓缓变轻。
程枫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乔想，他走下床，因为双腿发软还踉跄了下。
将床单扯出来，程枫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少年神情茫然，眼角还残余着些许水迹，唇上满是撕咬的伤口，身上也遍布青紫，全身呈现一种被狠狠□□过的模样。
他沉默着打开花洒，将腿间沾染的白浊洗净。
炎炎夏日，终于到了期末时光，一个班的人都沉浸在即将迎来假期的兴奋中。
乔想倚在教室外的阳台边，裴继在他身边眉飞色舞地说着话。
“……过几天的轰趴去不去？”
乔想淡淡抬眼，“不想去。”
“诶？为什么？很好玩的，好不容易放假了，就放松一下嘛。”
“我可能有些事情。”
“没关系啊，我们可以改时间，你哪天有空说一声。”
乔想不吭声。
裴继挠了挠头，“到底什么事情啊？”
“我要出国一趟。”
“出国？”
“嗯，国外有所学校，我爸让我去看一看。”
裴继猛地站直了身子。
他睁大眼睛，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不、不是吧，你要、要——”
“裴继，你知道我家的势力有些分布在国外。”
“我知道啊，但是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爸希望我在国外接触一下，多些经验。”
“可、可是，那也不能现在就把你送到国外去啊，”裴继委屈地撇了撇嘴，“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啊？”
说是这么说，但裴继也知道乔想是不会拒绝乔父的安排的，小事上乔父都依着他，但这种事情乔想还是得听。
毕竟他算是乔家正统继承人。
暑假刚刚开始，裴继就红着眼眶在机场与乔想挥别，一边咬牙切齿地保证他一定会在明年就追到M国去找他，乔想笑而不语。
等候飞机的时间里，乔想接到了程枫打来的电话。
他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乔想！你…你怎么没有跟我说？！”对方的声音惶急无措，像是被吓到一样。
“……为什么跟你说？”
“我——”程枫一哽，“你好歹…好歹告诉我一声，我去送机，我、我总不能连你最后——”
“行了，说的好像我怎么了一样，”乔想啧了一声，“你这人挺奇怪的啊，我以为你不愿意再看见我了才对。”
他语气浅淡，眼底却仿佛蒙了一层迷雾，看不究竟神色。
那晚的事情，乔想醒后便回了房间，他从未提起，却并非是不记得了。
程枫可能不知道，乔想醒过来时去卫生间找他，却看见他抱着膝盖靠着墙壁哭泣的模样，似乎是累极，竟流着眼泪睡着了。
联想到当晚发生的种种，乔想还想不通就真是个傻逼了。
虽然不是他本愿，不过这么欺负或许确实太过分了。
说真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程枫哭。
“反正也要走了，”乔想笑了一声，“程枫，最后还是跟你说一声吧，这个词我还是这辈子第一次说呢，那晚真的——”
“对不起！”扯着嗓子喊出来的声音吓了乔想一跳。
他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走，乔想，我不会再躲着你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他似乎在哽咽，“你怎么欺负我都可以，你回来吧，我真的不行——一个人真的不行……”
“你——”乔想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受什么刺激了吗？”
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只是很害怕……我接受不了那样的自己，后来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乔想，我现在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你等我好不好？我现在就赶过去！我现在就过去！”
“诶？不用，飞机马上就起飞了…”
“不要！你等等我啊！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好了！求求你…求求你了，别走！别走啊——”
声音戛然而止，乔想看着抢过手机的保镖，拧紧了眉。
“少爷，要登机了。”
他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转过身朝着登机口走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呐。
飞机起飞的轰响声中，乔想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身边的保镖递过耳机，他塞到耳朵里，靠在椅背上听着舒缓的音乐，闭上了眼睛。
有谁焦急的身影在窗户的倒影上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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