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贺总有些不对劲啊，秘书小张担忧地看着又在神游太空的贺启，怎么动不动就神思恍惚？
明明这些天的业绩还不错啊，从贺总担任总经理以来，虽然在跟秦总的争夺中稍居弱势，但依旧是新起之秀中不可否认的顶梁柱。
唉，或许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吧。
贺启不清楚秘书的心理活动，他仍旧沉浸在深深的自厌里，一想到几天前的那桩事，他就为自己的自制力感到极度羞耻和忏悔。
他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做出那种事呢？
顾乐喝了酒脑子不清醒，他可是清醒得很啊！
然而清甜带着酒味的吻却令人意醉神迷，顾乐甚至都没有主动，一句话就让他缴械投降，凌晨的凉风都没能浇灭他的热情，或许是压抑太久的欲、望终于得到释放……手下光滑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在，闭上眼他都还能回忆起顾乐仰着头喘息的模样，带着情、潮的薄红脸颊……白皙的脖颈胸膛……
艹！
贺启砰得捶了下桌面，烦躁地挠头。
这是犯罪啊！！！
要不是顾乐及时叫停，贺启十分痛心地承认，他真的不能保证以他面对顾乐那份薄弱的自制力可以在微亮的凌晨，甚至在大街上！停下来！
恐怕在顾乐的心里他已经是个诱、奸小孩的变态了吧。
就因为这样，贺启这些天根本就不敢给顾乐打电话，也不敢去找他。
顾乐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贺启一边惶恐着，一边懊悔自己的举动，说好了要等两年的，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
这下子好了吧，全毁了。
贺启一连消沉了一个礼拜，直到某天上班时收到秘书递过来的一封信。
“这年头很少看见有人寄信啊，就算是同城区也要好几天才到呢，”秘书好奇道，“这是贺总的朋友吗？”
“谁？”
“上面好像写了名字，我看看——嗯，顾乐——”
话还没说完，信就被贺启伸手抢了过去，秘书一愣，看着陷入自己世界里的贺启，她摸了摸鼻子，识趣地退出房间并关上了门。
“给我唯一的朋友贺启：……”
“……这些就是我的家庭情况了，很抱歉现在才和你坦白这些，实际上我很早就知道你的公司，但是我并没有在意，因为我觉得你就像是个路人，总会离开我的世界，然而事实证明我是错的。……”
“……那天的事情你不用觉得愧疚，我并没有生气，恰恰相反，我其实潜意识里一直清楚你的心思，只是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也自私地想要一个陪伴吧。毕竟你的眼神从来没有遮掩过，我不知道是否有那个老朋友的因素，但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对吧？或许我也有一点喜欢你，但我还是太自私了，一直以来都避免将我们的关系清楚明白地说出口。有些事情，说清楚了反而不好相处。可是我现在已经想清楚啦，我真的，不能，也不应该为了私心利用你对我的喜欢消费着你对我的好，这种关系实际上很畸形，尽管那或许使人感到快乐……”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说明我已经不在S市了，别来找我了，也不要想我想到疯掉，你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
“……谢谢你，贺启，还有，我也喜欢你。——浪迹天涯的顾乐。”
绷紧的神经猛地断裂开，贺启哗啦一声推开了椅子。
秘书被声音惊得入门查看，随即被贺启吓了一跳，过度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眼神涣散，手指却用力到极致，掐破了纸张刺入皮肉。
“贺总？！”
秘书焦急喊着，贺启却毫无反应，他恍惚着望向手里的纸，颤抖着手将发皱的纸张慢慢展平，纸张的边缘染上了血迹，他伸手去擦，却惶恐地发现血迹又增加了一点。
“贺总！贺总！您没事吧？贺总！别擦了！”
秘书急得六神无主，她一眼瞥见贺启桌子上摆的手机，上面清楚地显示着一个人的号码界面，像是贺启一直犹豫着要给这个人打电话却又不敢打一样。
是顾乐。
秘书咬了咬唇，越过贺启拿起手机按下号码，贺启没有阻止她。
仿佛过了一分钟那么漫长，秘书的冷汗都要下来了，话筒里才传来声音。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砰得一声，秘书讶异地转过身，震惊地发现贺总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肩膀颤抖，像是在哭。
另一边的顾乐牵着妹妹的手走出火车站，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和崭新的生活。
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对顾想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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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下章就成年了。
唉，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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