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窗外灯红酒绿旖旎,星子点点勾画出一幅最暧昧的星河。
屋内,暗红窗帘,火红大床,跳跃出满室的春情。
点点烛光闪烁,将一切衬托得妖异非常,温安晃了晃她被药物麻痹住的头,虚虚晃晃偷了几分清醒,她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一切。
“嗯……好像是一个房间?但是,好像不是我的……”
她动了动手脚。
???什么鬼!温安发现她的手脚都被麻绳捆绑住了,挣脱不开,那绳索上似乎还浸着什么药,让她莫名有点欲罢不能的感觉。
“我是在做梦?对,我一定在做梦,可能是老娘从来都没有过男人,所以做了个春梦,OK,素材,编剧素材。”
温安死死地闭上眼睛,又奋力睁开,只可惜这波操作让她除了更清晰认清眼前的事实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拜托,拜托,别这样吧……”
接下来温安开启了她人生中的疯狂眨眼模式。
温安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十八线女编剧,长相一般,勉强算上中等,出身,更不用说了,祖上十八代总资产攒下来不够在北京郊区买一间厕所。
在梦想的道路上奋斗的人不止她一个,奋斗到面黄肌瘦的也不少,但是像她那样凄凄惨惨戚戚到那个化粪池等级的着实不是很多。
她这一路上,在北京,最开始和一个十八线边缘女演员乔颜,合租一间厕所大的地下室,每天晚上和地上爬的蟑螂为伴,以及夜夜聆听旁边房间的一对北漂情侣的恩恩爱爱。
当时每天晚上隔壁的交响乐响起来的时候,乔颜就会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紧紧地攥住温安的手。
“安安,我们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你写最好的本子!我当你的女主演!”目光灼灼的样子深深刻在温安的脑子里。
那时候的温安也会紧紧握着她的手说上一句,一定会的。
都说男人的话是不能信的,女人讲话也是信不得的。
那些信誓旦旦的话在耳边还没放凉呢,那小女演员就傍上了某个娱乐公司老总,给他当几十个分母里面的一个分子,仗着漂亮的脸蛋,还有每天晚上听到的技巧,赚得那老总不少喜爱,人,自然也爬到二线去了。
从那以后,地下室,就剩蟑螂和温安了。
温安心里没太多怨恨,人都是要往高处走的,只不过温安最开始还以为乔颜能记得过去的那些话,提携提携她。所以温安曾经还在乔颜的生日会上送了她一条几百块的裙子,那几百块钱,是温安省了几个月才从嘴里省出来的。
现实给的巴掌都是最响亮的,当温安被乔颜助理从后台赶出来,还被乔颜撒了一手的烫咖啡以后,她清楚明白了什么叫背叛。
身在高处的人怎么会喜欢有人知道她过去的卑微低贱呢。
从那以后,乔颜就处处吹枕边风,用那娱乐公司老总的人脉将温安踢出辛辛苦苦准备了好久的编剧组,还暗里警告所有制片人一律不许用她。
温安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绝情的,且不说温安能不能出人头地,就算有出人头地那天,她温安也不是愿意揭人伤口的人。
毕竟,谁不是舔着伤口讨生活的呢。
温安彻底接受了自己被捆绑的这个事实,又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猫耳女仆装,心下一片悲凉,她也许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就在这时候,温安听见了一声有些暧昧的喘息声,之后眼前缓慢走来一个无比精致的男人,甚至可以称得上妖艳,他举止处处带着诱惑,瞧着就是万花丛中过,千花都粘身那种。
他左手拿着一个蛇皮小皮鞭,轻轻地晃了一下,右手又举起一只蜡,吹一口气,蜡泪哗哗地往下掉。
虽说没什么经验,但是没吃过猪肉,温安还是见过猪跑的,这场景,温安觉得她是彻底凉凉了。
温安向来都是个逆来顺受的老实人,但是老实人,也是有底线的。
温安仔细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乔颜傍上那大佬手下风评最差的一个导演,刘导,刘嘉。才气是有的,导了好几部大戏,但是就是人品不行还欲·望旺盛,特喜欢睡·女新人。
温安虽然在水深火热莺莺燕燕的娱乐圈讨生存,但是她一直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如果她愿意出去跟导演跟制片睡,她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办法混出个头来。
她心里有着她自己的荣光的,温安希望她真正大放异彩当上金牌编剧的时候,她在心底里是为她自己感到荣耀,而不是满目腐朽下披上的一层金砂。
她恨死乔颜了,心里想着如果有机会必然把她家祖坟刨了,之后,鞭尸!最后再往里面塞满臭豆腐。
眼见着刘导一步步走过来了,这男的怎么比个女的还要媚!
他把手里的小皮鞭在温安眼前晃了晃,又放在了一边,挑起她的下巴,往她脸上吹了一口气,之后把右手里的蜡烛侧倒,眼见着蜡泪马上要滴到温安脸上。
“别别别别别别别!!”这是最后一刻温安想的话,然后,她就眼一黑晕了过去。
嘶嘶嘶嘶,宿主寻找完毕,准备安装程序,准备更新重启。
“what???”温安心里一串问号飘过,难道现在地下这科技比地上还发达?每人见了阎王还能装个程序???
【宿主,请你不要发挥你那没有丝毫作用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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