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蒋雪，向榄有点头痛，他被蒋雪追急了，随口说了句那就试试吧。
两个人从他说完这句话到结束，满打满算在一起不到半个月，中间蒋雪还去参加了一个星期的什么模特大赛。
没想到还黏上了。
陆厌写了一天笔记，晚上就不受不了这样的摧残了，干脆翘了晚自习的课。
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从繁华的市中心到郊区的破旧居民楼，破旧的小区下面有好几个摊位。
“小陆回来啦？”卖鸡叉骨的大叔笑呵呵的和他打招呼。
“恩恩。”陆厌乖乖的点头：“佟叔，你给我称斤鸡叉骨，再称点鸡柳。”
“好嘞，叔给你多称点。”佟叔手脚麻利的把鸡叉骨丢进油锅里，有了东西，刚刚还平静的油翻滚起来，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小陆啊，你买点饭赶紧上去吧，我这两天看他又过来了。”
陆厌的表情没变，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握紧了，目光盯着佟叔锅里翻滚的油。
“给，小心烫。”
“谢谢佟叔。”陆厌扫码付了账，提着两袋鸡叉骨，鸡柳往前走。
他不住在那个破旧的小区里，小区旁边有个小胡同，往里面东拐西拐有一个更破的楼房。
楼道里没什么光，陆厌跺了跺脚，声控灯没亮，反倒是掉了一头灰，面无表情的拍了拍头发，然后开了手机上的灯。
一直走到六楼。
“你放开我……”
“你个**！让你勾引人…我让你勾引人！”老房子隔音不好，不一会里面传来摔打的声音。
陆厌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客厅里一片狼藉但没人，地上还有乱七八糟的酒瓶子，从卧室里传出来男人的低吼和女人喘息声。
发生了什么。
他心里很清楚。
弯腰扶起来倒地的酒瓶子，把鸡叉骨和鸡柳丢在桌子上，提了两袋垃圾，又重新下楼。
丢垃圾的时候突然对着垃圾桶干呕，像是要把胃吐出来，可偏偏什么也没有，再抬起头，桃花眼里一片朦胧。
站在楼下能闻到谁家辣椒炒鸡蛋的味道，和辅导小孩写作业家长的愤怒声，这楼上虽然破，但每家每户的灯都亮着。
唯独，没有为他亮的一盏灯。
翻了翻微信，看着姚蝶的荷花头像，转过去两千块钱，又坐了公交回学校了。
已经下晚自习了，校园里安静的可以听到落叶的声音，打开寝室门的时候，向榄正大刺刺的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打游戏。
“钟无艳你别送了，脑子和大肠长得挺像的，但也别都用来装大便！”
“榄哥他是不是骂你呢？”胖子懵懂的问了一声。
向榄脸色黑乎乎站起来，看到刚进门的陆厌，脸色更黑了，丢人又丢到陆厌面前了。
“我*你大爷，竟然敢骂我榄哥，我榄哥长得帅，有钱，玩游戏差点怎么了？”
“你是哪里的，咱们出来打一架，键盘侠，看看现实中我榄哥一个打你三个，你给我出来死猴子…”
“**钟无艳十三分钟死了0-13，这么坑就不要玩游戏，孤儿，打就打，老子宛城第一死猴…孙悟空！”
“爷爷我在三中，你给我过来！弄不死你，榄哥你要不要从附中过来？”
突然被cut到，向榄才反应过来语音还在开着，手忙脚乱的关了语音，刚想去打游戏，英雄又死了。
心里暗骂一声，把手机摔在床上，抬头看着陆厌脸色不好的问道：“你去哪里了？我等着看笔记呢。”
陆厌把门关上：“回了趟家。”
走近向榄的床，把他的手机从床上拿起来，坐在椅子上开始低头打游戏。
“钟无艳，你待在泉水里别出来了？”
“闭嘴。”陆厌打了两个字，一句话不说，低头开始打游戏。
陆厌的椅子和向榄的床离的很近，向榄坐起来，倾斜身子就能看到游戏。
明明两个人拿的是一个英雄，陆厌拿着复活不到一分钟带走了小鲁班第一个人头，顺便把辅助大乔带走了。
陆厌抬头看了一眼向榄：“骂吧。”
说着抬手点开语音。
“榄哥牛啊！”
“榄哥最棒！”
“我为榄哥撞大墙！”
“死猴子，出来！”
“不就两个人头骂，孤儿，2-14还骄傲了……”对面的猴子还在骂骂咧咧。
陆厌看了一眼向榄，这人绷着嘴不吭声，他把麦克风关了：“感情你只会骂我啊？”
“那是你太讨厌了。”向榄说完，低头看着陆厌玩游戏。
陆厌笑两声：“是啊，我太讨厌了。”
这会他没去再杀-人了，安心把自家野区的野怪清了，然后又去清对面的野区。
“傻x，他们那藏着人呢！别去送死了，孤儿……”
钟无艳击败鲁班
双杀再次带走大乔。
凯击败孙悟空。
猴子骂到一半闭嘴了。
向榄轻笑：“猴子，你信佛吗？为什么不杀人？”
“老子那是失误，你这是侥幸。”
钟无艳击败凯。
“你是不是换人了？换你男朋友了？”
“我，男的。”
“我榄哥，男的！宛城一霸，死猴子，你出生的时候是把羊水一滴没剩吸到脑子里了吗？”
陆厌吃了一波野怪，踩着红蓝buff开团了，猴子的心态彻底崩了，刚参团就阵亡了，陆厌拿了五杀，一波推到高地结束了游戏。
把手机丢给向榄。
然后开始趴在桌子上记笔记。
向榄拿着手机，看着结算的页面发呆，胖子微信上发来了消息：“哥，你打通任督二脉了？”
“再来一局？”
“不来了。”回了消息，看看工工整整坐在学习桌前的陆厌，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陆厌不对劲。
他比陆厌高了点，坐直身子看到陆厌头上的时候皱了皱眉头，起身揪下来个蜘蛛网，丢在桌子上。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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