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有为压低声音。
“其实，在你出事前已经有好几个富婆，对你挺感兴趣的。你要是能讨好了她们，一千万的违约金，问题不大。虽然她们的年纪大了点，不过眼睛一闭嘛也都差不多，就当完成任务呗。”
那富婆可是承诺过，如果他能说服秦歌，就给他五十万的介绍费。
秦歌：“……”
懒得理他。
娄有为还在继续：“我告诉你，什么自尊啊尊严啊，在钱面前都是个屁。你说你，现在被黑成这样，你还怎么翻身？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啊？你……”
“我玩游戏呢，安静点。”秦歌无动于衷，“再说了，你也说了，我也只剩下这张脸了，所以你不要脸，我还要。”
娄有为苦口婆心。
“秦歌，你是不是还没认清楚现实？那一千万违约金只是赔偿广告和电视剧的，你还没和公司解约呢！”
“你和公司还有三年半的合约时间，这三年半里，公司是不可能再给你任何的资源。你就是等于被公司雪藏了！”
“等到三年半合约到期以后，你就二十九岁了，你又不是靠演技吃饭的，靠得只有一张脸。”
“到那时，二十九岁的你，能比得过那时十九岁的小鲜肉吗？”
“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找个富婆……”
“娄经纪人。”秦歌眼角的余光都没往那边漏一下，自顾自地玩着游戏，从容得浑然不在意，“我说了不想听你叨逼叨，你是聋了呢，还是听不懂人话？你是不犯贱就浑身不舒服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回忆一下昨天差点尿裤子的感觉。”
他的语气很淡，音量却不小，霎时间，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
无数双目光齐刷刷地汇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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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有为的脸都黑了。
他看了四周一圈，发现保安在场，心里定了不少，便一下子站起身，指着秦歌气势汹汹地道，：“简直是不知好歹！，我是看在好歹我带过你的份上！才给你介绍门路。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再这样嚣张，我能让整个圈子永远都封杀你，你特么的信不信？！”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恐吓我的当事人。”不远处，一个冷静的声音传了过来。
娄有为和秦歌一起看去。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个子不高，容貌冷肃，给人一种极为精明强干的感觉。
“你又是什么人？”娄有为心里一个激灵，色厉内荏地吼道。
“徐泽，是秦歌的律师。”对方说，随后看向秦歌，客客气气地道颔首，“秦先生，抱歉我来晚了，我们可以走了。后面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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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内。
娄有为从门外进来，然后将手里的一叠文件，甩在桌面上，“这里就是违约金通知书，签字吧。”
徐律师却没有接，而是直接开口：“我的当事人不需要签这个，我们要签的……”
“是解约文件。”
“你们要解约？”娄有为蓦地瞪大了眼，显得很不可思议一般。
下一秒，他忽然笑了，“哎哟秦歌，你知道违约金多少吗？你跟公司的合约还有三年半，就算赔三倍，你每年只赚一百万的话，也要赔一千多万的违约金！再加上这笔广告违约金，你最少要赔两千万，你有这么多钱吗？还是说，你已经找到了金主了？怪不得看不上我给你介绍的门路呢。”
秦歌根本不理他，只是看向了徐泽。
既然这位徐律师是顾倾城派来的，又开了这个口，想必是已经有了安排。
果然，下一刻，徐泽神情依旧冷肃，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的当事人，一分钱也不会赔。”
娄有为笑容僵住，脸色一变，拍桌而起地咆哮，“这些都是当初签约协议上写好的，你们是要违反合同吗？！”
“当然不是。”徐律师老神在在不为所动，“不过这件事情你一个经纪人做不了主，去叫能做主的人来谈吧。”
娄有为脸孔扭曲，数秒后冷哼一声，“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翻了天！”
十几分钟后，霄翰娱乐的总经理韩金成，以及法务部的几位律师顾问来了。
娄有为人来了，顿时底气也足了，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秦歌，我和你说，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韩金成坐下后，先点燃了一支烟，抽了口，方才皱眉道：“秦歌，你要解约我们不会拦着你，但当初签约时的协议里已经说得很清楚，违约金是肯定要赔的，而且因为你这次的事情，给公司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我们没有多算你的赔偿金，已经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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