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有空咱一起喝酒啊，你们公司楼下那边新开了一个大宝剑，下次请你。”马尾辫男人挂了电话。
“方少你看，只要钱到位，没有办不了的事情。”
方志平点点头，心说这孙子总算说了句人话。
不过方志平还是不放心，依然在到处刷论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站在方志平身后的马尾辫男人额头开始冒汗。
在方志平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得清清楚楚，论坛里面关于德云社正面评价的帖子不但没有减少，似乎还变多了。
而且还有几个帖子被论坛加精。
再一刷新，其中一个写得相当不错的帖子直接被置顶了。
方志平的手都在抖了，气得站起身来，一脚将眼前的电脑屏幕踢翻，然后指着马尾辫男人说道，“你告诉我搞定了？这特么的是搞定了吗？”
马尾辫男人也在抖。
不对啊，黑一个不知名的小团体而已。
加上这个论坛的管理员里面有一个跟自己非常熟悉的，不可能这点儿事情都搞不定。
男人一边给方志平道歉，一边拿出手机，给论坛那边打电话。
“野狼啊，你这次黑的德云社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我之前给你们的帖子加精置顶了，也删了不少他们的帖子，但是没过几分钟，我的操作都被撤销了啊。”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管理员吗？”
“是啊，但是现在不是了啊，我的管理员账号被锁了。领导正要找我谈话呢，你小心点儿吧，这次是碰到硬茬子了，我刚才听说好像是蓝光公关的人直接跟我们老板打的招呼。”
“啥？蓝光的人？”
马尾辫男人自然知道这家公关公司的名字，没办法不知道，这已经是国内公关行业的翘楚了。
自己这个黑公关，暗搓搓的黑一些艺人还可以，但是要说真正的公关操作，捧红艺人、做媒体规划、危机公关以及人设打造等等，蓝光可以说走在了整个行业的前面。
据说张素馨等超一线的天王天后，都跟这家公关公司有合作。
但是这家公司除了能力强，专业素质高之外，还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贵。
那种长期合作的单子，就没有低于七位数的。
而且人家选择合作的艺人也是有底线的，超一线一线自然不必说，二线就有点儿费劲了，三线艺人想找这家公司合作，就不已经是钱的事情了。
据说这家公司还会面试艺人的，有些艺人的合约还不接。
那么问题来了，杨天和德云社算几线？
他们压根就没线！
十八线都算不上，也就比素人强那么一点点，草根里面的草根。
这样的人怎么会跟蓝光公关扯上关系？
马尾辫男人来不及细想了，眼前的方志平已经暴跳如雷。
“到底好了没有？我看你们的帖子已经被删得差不多了，好几个论坛都是这样！难道你们一个论坛都搞不定？”
“方少，这伙儿我们接不了了，您的钱退给您，咱们下次再合作吧。”马尾辫男人擦了一把汗。
不是他不想赚这几十万啊，只是这几十万实在是硌牙，吃不下。
原本以为是鱼腩，没想到是一块硬骨头。
要知道网上这些论坛尤其是娱乐版块，很大一部分收入都来自于各个公关公司。
像是野狼这样的黑公关只是小头，甚至有些跟论坛都不直接合作，而是找些有权限的管理员直接私下合作了。
但是大头就是蓝光这样的大型公关公司了。
网络上要造势，要营造人设，少不得公关公司在论坛里面砸钱。
如果得罪了蓝光这样的大公关公司，只怕自己之前拼着肾亏攒下的那么点儿业内人脉，都要被败光了。
“什么？不接了？”方志平暴跳如雷。
马尾辫男人想通了之后反倒硬气了，反正眼前这个冤大头的钱收不到，总还有其他人可以收钱。
“是啊，不收了，您招惹的人实在太厉害，我们惹不起，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对了忘了说了，国内最大的公关公司现在正帮德云社平事儿呢，我觉着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您这活儿就没人会接。”
方志平都愣了，什么时候黑公关的人跟自己说话都这么硬气的了？
而且说自己的这个活儿没人敢接？
凭什么？黑德云社一个压根不入流的小团体，外加六位数的费用，居然没有人会接？
方志平都气笑了，“滚！”
留着马尾的男人听到一声滚，如释重负，赶快离开。
“奶奶的我就不信了，还没人敢接我这个活儿。”方志平马上又让手下的人找了几个有名的黑公关，挨个打电话。
过了半个小时，打了差不多六七个电话之后，方志平震惊了，将手机往地上一甩。
“奶奶的邪门了，还真没人接这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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