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天下第一箭，天下第一箭全在老子手里。来人，拿下他。”程咬金话刚落。
就听一声爽朗的少年声传来：“听闻不如见面，程知节果然豪爽，只是未免眼界太小，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天下第一。这天下第一箭，可在小子手里。”
杨庆之拉着莫潇潇走了进来。
白起抱着长剑，默默跟在后面。
“屁！”程咬金狠狠啐了口痰。“你敢强闯我程府，莫不知乃是死罪？”
“哈哈，程知节不要激动。这样，咱俩手中的箭不如比一比，我输了，头颅奉上，若是知节输了，哈哈，该怎么办？”
莫潇潇的手猛地一紧。杨庆之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莫潇潇咬了下嘴唇，泪水就又控制不住了。程咬金的名声她如何没听说过，乃是天下少有的猛将，难道夫君的病一直没好？脑子烧坏了？
“我输？哈哈。”程咬金忽然拦住家将，长笑数声。
尉迟敬德他们也是，哑然失笑。
程咬金的收藏，绝对是天下第一，这是毋容置疑的。
“如果知节输了，就留下十金，如何？”杨庆之笑笑，抛出了条件。
“好。”程咬金一口答应，才十金而已，对程府来说九牛一毛。当然，他就没想过自己会输。
少年人，心性着实狂傲，不是天高地厚，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看好了，小子，今天老夫就给你上一课！”程咬金低吼一声，没有丝毫谦让，随手拿起前方弓箭，拉弦，满弓，射出·····
程咬金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动作累赘。
“嗡！”
当弓箭出去的那一刻，平静的空气猛然炸裂，众人就觉眼前一花，而后就见百米外的靶心，箭簇全部没入，箭尾震颤不已。
“好箭···”
“老程这两年，看来也是下过苦功夫啊。”
“果然不错，箭中王者。”
尉迟恭他们都是诚心夸赞。
程咬金哈哈大笑，放下弓，抚手望向杨庆之，以教训的口吻说道：“此箭来自西域，箭簇用料乃是天外陨石，而且用了足足九九八十一天才锻造成功。箭尾附有孔雀脖子下最柔软的毛发，可以最大程度的稳定箭身，从而百步穿杨，此箭，当不当的天下第一？”
程咬金满是自得。
这支箭真是他的心头肉，平日都舍不得用，今日来了一发，只觉得浑身舒畅。
杨庆之笑笑，从莫潇潇背上取出一枝尾羽箭，走到长桌前，直接塞到了程咬金手里。
程咬金看着通体黝黑，尾羽纯白，没有半点特色的箭，顿时笑了。
不过为了比较，还是张弓射了出去。
“嗖···”
清脆的破空声响彻众人耳畔。
刹那后，众人眨眨眼，靶子空荡荡，好像是脱靶了。
“哈哈，这个老程，不经夸啊······哎，老程。”和程咬金乃为欢喜冤家的尉迟恭看着靶子，很是欢快的说道，只是话还没说完，程咬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提着衣袍径直跑了过去。
秦叔宝等人也发现了程咬金的不对劲，互视一眼，纷纷跟了上去。
杨庆之老神在在的走到长桌前，扫了一眼，就摇摇头。
这些箭，造型不错，颜色也不错，乍一看确实能唬人，但和尾羽箭比，不堪一击。
这是杨庆之的自信。
也是对系统工厂的自信。
程咬金是第一个跑过去的，他站在靶子前，瞬间呆滞。
“喂，老程，傻了？”侯君集他们跟上去，拍了下程咬金的脖子，可当他们见到下一幕，也立马傻在了当场。
靶子的中间，有一个极为规矩的小孔，阳光透过，在后方土地上映出一个小点。
穿透靶心，虽然很少见，但在军营中偶尔还是可以见到。
下一幕，才是让他们当场定住的原因。
靶心后十米，就是一片杨树林。
此刻，那根从程咬金手中射出的尾羽箭，正扎在第二颗杨树上，而这颗杨树前，还有一颗树。
这棵树也已经透了。
秦叔宝走到靶子前，顺着小孔望去，正好望见还在晃动的尾羽箭。
一条直线，丝毫不差。
“嘶······”秦叔宝倒吸口气，忍不住内心震惊，喃喃道：“此乃神物。”
良久，秦叔宝默默让开。
程咬金他们依次看过，皆沉默不言。
半晌后，狂傲的程咬金终于艰难的道了句：“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啊······”
莫潇潇激动的手舞足蹈，她望向杨庆之，眼中全是憧憬和崇拜！
杨庆之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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