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空闻胆裂,灭绝归附
出家人不参与红尘俗世,不便与施主争勇斗狠......
“好好好,说的好。”
姜晨一连说了三声“好”。
“出家人确实不该参与红尘俗事,也确实不该与人争勇斗狠。可......”
“你先是在武当张真人寿宴上逼死了他的徒弟张翠山,现在光明顶上又带头来打张翠山的儿张无忌。”
“你这算什么慈悲?”
“你佛扬言割肉喂鹰,普济苍生,先入地狱为世人承担苦难。可你少林却与奇遇五大派共同合击明教,手上杀业沾染数千人!”
“数千人......”
“你这算什么慈悲?”
姜晨字字珠心,空闻老僧哑口无言,担当说起光明顶一战,空闻却眼前一亮:
“我非杀人,却是屠魔.......”
空闻刚刚开口,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凛然的杀意扑面而来,后面的话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抬眼望去,只见那姜晨负手而立,神情从容,面色柔和,衣炔飘飘,风采翩翩。
这本该是一副温润儒雅的形象,可空闻在这温润儒雅背后感受到了一股极为冰冷的杀意。
那些凶神恶煞沾染无数人鲜血的杀人狂魔,身上往往充斥着一股戾气。
可姜晨却不然。
他那阴寒肃杀之气,竟是由内而发。
也正因如此,他给人的感觉才会更加恐怖。
空闻就那样满面惶恐的注视着姜晨,姜晨的眼睛也淡漠的看着空闻。
“杀人便是杀人,谈何屠魔?魔在哪里?”
面对着姜晨的质问,空闻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开始变得吱唔:
“这......明教中人为非作歹,在武林中造下多少杀业?我......我......”
“我这是为那些枉死在明教邪魔手中的人们讨个公道!”
“哈哈哈哈......”姜晨笑了。
“为那些枉死在明教邪魔手中的人们讨个公道?”
“好,我且问你,倒在你眼前的崆峒派弟子、昆仑派弟子、华山派弟子,这些人算不算是枉死在我手中?”
“我再问你,我算不算是杀人的邪魔?”
“你......”
“为何不来与我讨个公道?”
说到最后,空闻的脸色已经惨白。
恐惧充斥着他的内心。
他原是修佛之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眼前的姜晨,就是有着这样的魔力。
不管你如何看淡生死,无论你多么刚强亦或是清高,但只要在姜晨面前,就一定会变得渺小。
渺小到不值一提。
眼前的空闻亦是如此。
找姜晨讨公道?
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空闻就站在原地,呼吸也有些拘谨,竟是不知如何自处,无可置从之态。
“鞑虏染我郁郁河山,欺我百姓良善,我中原武林的仁人义士终日里嚷嚷着替天行道,又有谁!”
“又有谁!为百姓挺身而出,抗击鞑虏?”
此言一出,不仅是空闻,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赵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严格来说,姜晨所言的“鞑虏”也包括她。
转念一想,自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姜晨的话,自然也就是汉人了。
如此想来,她倒也释然。
她又露出一弯浅笑,小酒窝挂在脸上显得极为可爱,很有灵性。
众人无不哑然,姜晨顿了顿继续说道:
“抗击在前线的只有明教,为了义字悍不惧死的,也只有明教。”
“他们所为,是天下国民的大义!”
“他们才是真侠士!”
“你们却说他们是邪魔?”
“既已杀人,便是坐下了恶业,还将你所杀之人,冠上邪魔的名号,如此便是恶上加恶!”
“我......”
“留你们何用?”
说道最后,天空云层重新汇聚,天色再次暗淡。
天空中淅淅沥沥的雨滴又起,整个光明顶上又充斥起了肃杀之意。
风气,姜晨青衣飘展地举起双手,袍袖鼓动,内力充盈暴躁。
“簌簌!”
“簌簌!”
数到剑影腾空而起,直入云端。
少时,风更急,雨更戾,细细听来,这雨滴之中竟然有剑鸣之声隐现。
少林的诸多弟子绝望了。
这一招,他们已经并不陌生。
此前,崆峒派的诸多弟子,便是死在了这一招之下。
天空中飘落的,哪里是什么雨水?
那是剑意!
看似淅淅沥沥的雨滴,却都是蕴藏着无上奥妙的精妙剑意。
他们虽然明知如此,却已经再难奔逃。
姜晨那如若实质的杀意让他们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们能够做得到的,只有恐惧。
他们只能在这极端的恐惧中静待死神的降临。
雨落之处,便如狂魔席卷。
一众少林弟子竟来不及惊呼便尽数到底。
云已消,雨也停,一缕斜阳照。
几番争斗下来,竟已是日照夕阳的黄昏时刻。
那昏黄的夕阳便给这光明顶上的一地陈尸蒙上了更加悲怆的色彩。
整个光明顶便如炼狱一般。
姜晨傲然挺立,再次问向空闻:“我再问你,我算不算是杀人的邪魔?”
“你又要不要斩妖屠魔!”
姜晨提高了声调,那脸色惨白的空闻,表情竟然逐渐扭曲,仿佛承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最后,缓缓地后仰倒地。
竟是胆裂而亡!
空闻可是少林的得道高僧,如今落得个胆裂而亡的下场。
但......
这正是姜晨想要的。
如今,六大派中唯独剩下武当和峨眉。
姜晨便将目光转到了灭绝师太的身上。
灭绝师太自是浑身一震,当即伏跪在地以表臣服。
性格刚强,悍不惧死的灭绝师太,竟然想也没想就伏跪在地。
这原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但姜晨却以自己的无上神威,让灭绝师太由心的诚服。
灭绝师太一跪倒,后面诸多弟子哪有不跪之理?
身后的一众峨眉女弟子紧随其后跪倒在地,何其整齐。
“我灭绝愿意以公子为尊!”
“我峨眉众弟子,也愿以公子马首是瞻!”
山呼海啸,何其壮观。
姜晨淡然一笑:“这倒也不错,可我堂堂七尺男儿,统领一群女弟子,传将出去怕是污了名声。”
说到此处,姜晨却将头转向高台之上的诸多明教教徒,若有深意地一笑:
“明教群龙无首这许多年,正缺一个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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