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青蜚、土蝼惨败的狼狈样,石屏前的蚩尤嘿嘿大笑。笑声中充满蔑视,又带着几分得意。
“黑帝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个,这个……”倍伐吞吞吐吐着。
“黑帝,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查明我军锐利的神器,为何消灭不了华胥兵呢?”那父见蚩尤大笑,知道他已经发怒,忙说。
“谁知他们是不是自己捣鬼?”夸父站起来,走到蚩尤面前,大声说:“我两次请战,都被黑帝拒绝,所以才招致失败。若我夸父军团前去,华胥国早成粉齑了。”
言下之意,这两次失败,是你黑帝用人不当造成的,责任该当由你负。
“这么说夸父大将有把握胜华胥兵?”蚩尤怎能听不出夸父的言下之意?于是冷冷地说。
“我视华胥兵如草芥;我视仓颉如枯木。不须我出手,就我夸父在崤山一站,也会把仓颉和他的华胥兵吓死!”夸父说。
“如若不胜,大将如何?”
“如若不胜,愿受黑帝处罚。”夸父大步出列,说。
“好!现在我任命你为总指挥,带十个军团前往崤山,打败华胥兵。”
到此时,蚩尤只想着脸面问题,至于血色灵芝,本来就没想夺回。蚩尤不想夺回,夸父怎能忘了?自己远涉东海,来协助太昊,岂能因几樽盘古井汤?临来时,厘信国君再三叮嘱:五山物华天宝,宝贝数不胜数;能偷则偷,能抢则抢。可来到东山后,自己就稀里糊涂地跟着乘鳌来到蚩尤处。别说宝贝,就是美景,也没游览几处。蚩尤军纪又严,没有命令不得随意走动。夸父几次想返回大人国,都被厘信训斥,让他控制情绪,等待时机。血色灵芝现世了,时机来了。可这个蚩尤象摸透自己的心思一般,就是不派自己出战。夸父满腔怒火,无处发作,只得在指挥部里,猛喝盘古井汤,以醉解怒。朱厌失败,青蜚、土蝼、耳鼠再次失败,夸父终于等来了发泄怒火的机会。
夸父见蚩尤终于同意自己去攻打华胥国,怒火顿消,内心大喜,说:“我若率十个军团去,只打败华胥国这些贱民,那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同炎黄兵作战?还有什么脸面说是青帝的大将?请黑帝放心,我一定把血色灵芝夺回来!”
“等等!”那父突然醒悟过来,说:“是啊,血色灵芝!”那父冲蚩尤大声喊:“黑帝,血色灵芝!”
蚩尤、夸父及众大将呆呆地看着那父,不知他要说什么。那父见蚩尤及众大将望着自己,更是大声喊:“黑帝,还不明白吗?血色灵芝!”说着,用手朝石屏一指,石屏上出现了原野的画面。那父再指,仓颉手持血色灵芝指挥棒出现在石屏上。
“莫非……国相的意思,是这血色灵芝令我军的武器失灵?”蚩尤问。
“对!华胥兵是贱民,肉体和我们一样,岂能不怕武器的攻击?只因为有了血色灵芝的保护才安然无恙。一定是巨擘知道了血色灵芝的秘密,才敢和我军对抗。”那父激动地说着。
蚩尤及众大将不住地点头。蚩尤用手一指,偌大的石屏上只有血色灵芝的画面:白色的胫,红色的冠,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夸父神情顿时默然,不再张狂,默默地回到座位坐下。
大厅里一片寂静。
“那以国相之意该当如何?”蚩尤问。
“血色灵芝既有如此神能,我们岂有不夺回之理?请黑帝速速下令,坚决夺回血色灵芝!”那父说。
蚩尤点头同意。
“夸父大将,我令你率十个军团……不!是二十个军团火速赶到崤山,务必夺回血色灵芝!”蚩尤语气强硬地说。
“夸父遵命!”夸父站起来说。可语气再不象刚才那样狂妄。
于是蚩尤又点自己的回虻、多寓、条鱼……等十个军团;白帝的倍伐、穷奇、孰湖、如狰、玃如五个军团;青帝的乘鳌、猲狙、鬿雀、絜钩四个军团;加上夸父军团共二十个军团,即刻起兵,奔赴崤山。众大将齐声应诺,回去准备。
夸父军团的指挥部,在泰威山的大良峰。峰临枭谷,烟雾笼罩。回到指挥部,夸父便把血色灵芝的事告诉了国君厘信。
“血色灵芝真有如此本领?”厘信不相信地问。
厘信是大荒东大人国国君,夸父的父亲。长得肌肥肉重,面阔口方;肤色褐红,赤发卷曲。
“千真万确。朱厌、青蜚、土蝼、耳鼠的神器全部失灵,被华胥武士用木棒打败。”夸父说。
“既如此,就顾不得巨擘的情面了。一定设法,把血色灵芝抢夺到手,返回大人国。”厘信说。
夸父应诺。
再次击败黑帝兵,华胥国民扬眉吐气,大为振奋。白天有许多人聚集到宫殿外,请求巨擘大君允许他们上前线杀黑帝兵,为国效力。
这天,卫士来报:黄帝轩辕率国相伯夷父来访。巨擘赶忙出城迎接。一路上,民众载歌载舞,夹道欢迎。
到了宫殿。坐定。轩辕说:“仓颉国相又打败了青蜚、土蝼、耳鼠三军团,特来向大君祝贺!”
“同贺!同贺!”巨擘说。
“蚩尤自出北山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次连遭两次惨败,恼羞成怒,已令夸父率二十个军团前来复仇,华胥国危在旦夕。请大君速与轩辕联手,共抗蚩尤。”轩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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