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往前走了,跟我回微水谷。”金訾鼠严厉地说。
金訾鼠话音刚落,訾鼠呼啦啦飞了过来,在无色、风后、力牧头顶盘旋。三人大惊失色,惊恐地望着红毛。
“你要干什么?”红毛惊恐地问。
“只要你随我去微水谷,保证他三人没事。”金訾鼠说。
“我还有事呢!橙毛、黄毛、绿毛还等着我去救呢!”红毛说。
“我只管你的安全,其他人与我无关。”金訾鼠说。
“红毛君,快看!”无色突然大声喊。
红毛顺着无色所指望去,天空中什么也没有。就在这时,无色已经飞步来到红毛身边。訾鼠呼啦啦飞过一群来,在无色头顶盘旋。金訾鼠知道上当,脸色顿变,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一会,长长地舒口气,点点头。
“你知道蚩尤在哪?”金訾鼠问。
“在泰威山啊!”
金訾鼠摇摇头,说:“莫往北,往西走。”
“啥?往西走?你是说黑帝在西边吗?”红毛惊疑地望着金訾鼠,问。
金訾鼠点点头。
“那我们还走积丘谷吗?”无色忙问。
金訾鼠看看无色,点点头。
“金訾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听她的话没错。往西走!”
说着,红毛牵着无色的手,迈步向西而去。金訾鼠随即飞至空中,唧唧叫着,在红毛的头顶盘旋。众訾鼠飞过来,聚集在金訾鼠周围,随红毛向西而行。风后、力牧见訾鼠没有恶意,悬着的心也放下来,随红毛向西而去。訾鼠一直将红毛送到积丘谷方回……
“红毛君,刚才金訾鼠问你什么事?”见訾鼠已经飞远,无色问。
“问我血色灵芝的事。”红毛说。
红毛不想把金訾鼠要他去微水谷的事告诉无色,免得她担心。
“金訾鼠也知道血色灵芝?”风后问。
“多亏血色灵芝送给了我的父亲!”无色叹道。
“怎么讲?”风后不解地问无色。
“刚才,金訾鼠对我们动了杀机,风后哥看不出吗?”无色说。
“我明白了。要是血色灵芝在红毛君身上,要么交血色灵芝,要么杀我们!”风后心有余悸地说。
“那这金訾鼠,是敌还是友?”力牧问。
“不管怎么说,金訾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红毛说。
红毛的话,让三人的心宽慰了许多。是啊,若没有这群訾鼠,四人能否闯出九宫万蛇阵,真难预料。
…………
天气进入三伏天,酷暑难耐。红毛他们中午就尽量选择在树林中休息,晚上又不能走,遇上狂风暴雨还要找山洞躲避,所以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程。
这日,四人终于行至辉诸山。辉诸山由十二座山峰组成,方圆一百九十里。主峰为石臼峰,峻拔巍峨、云雾缭绕。空中俯瞰,辉诸山葱郁流丽,奇峰矗天,幽谷千仞;像一片碧绿的荷叶,是秀中藏秀、奇中出奇。迎面而至的是辉诸山的象耳峰和右梅峰,群峰耸立,戴翠披绿。沭河从两峰之间的湄谷流出,茂盛的荻草像威武的哨兵,伫立在两岸,为它站岗放哨。四人来到河边。力牧取下葫芦取水给红毛喝,河水清冽甘甜,甚是惬意。歇息片刻,四人正商量中午该寻点什么东西吃,一阵寒气袭来,激的四人打了个冷颤。风后抬头望望天空:晴空万里,骄阳似火。风后警惕起来。
“红毛君,这阵寒气虽来自湄谷,但劲力却透着霸道。时下正是三伏,阴气虽已生成,但劲力非常弱。这湄谷中一定存着古怪。”风后对红毛说。
“金訾鼠说:往西走。当时我就想,难道黑帝到了辉诸山?”无色接口说道。
“小妹言之有理。辉诸山乃济山之首,三谷十二峰,方圆一百九十里;山上多桑,谷中多闾麋,树林多鹗鸟。黑帝若过黄河,必选辉诸山为驻军之地。”风后说。
“你是说这寒气不是山谷里自然生成的,而是人为制造的?”红毛不解地问风后。
“刚才这阵寒气至阴至寒,应是兵器发出。”风后肯定地说。
“有兵器必然有军队,黑帝必然住在这辉诸山中。”力牧高兴地说。
“黑帝才智绝顶,性情洒脱,桀骜不驯。若他住在辉诸山,必派一兵团在象耳峰驻扎,以防外人进入。可现在……”风后说。
“若里面驻扎的不是黑帝的军队,那会是谁的军队呢?”无色疑惑地问。
“不会是那塔乙吧?”力牧脱口而出。
风后狠狠地瞪了力牧一眼。力牧却一脸茫然。其实这一层风后、无色早已想到,只是不敢说出口,免得红毛害怕。谁知红毛听了力牧的话,“咯咯”大笑起来。
“不是我夸自己胆大,但直觉告诉我金訾鼠不会骗我。她让我往西行,我就往西行。遇山过山、遇水过水。那塔乙要是再在里面设埋伏,咱们就和他再大战一场。”红毛信息十足地说。
三人沉思半天,只得同意。力牧一个大步依然走在了最前面,红毛、无色紧随其后。风后四处望望,见再没有什么异常,便快步跟了上来。
四人沿沭河南岸进入湄谷。湄谷两侧青山逶迤,绿树葱茏,怪石林立。沭河碧水澄澈,峰峦倒映,水波涟漪。在浅滩处,河底卵石纷陈,游鱼可数;尤其是河面上飘荡着缕缕淡淡的白雾,仿佛走入了一个童话世界。越往前走,白雾越来越浓。前面一山峰挡住去路。山峰呈缶形。一股山泉从缶口急喷而出,力尽而下,形成一道瀑布。水流在半圆形峭壁上,跌打翻滚,犹如困兽搏斗,令人胆颤心惊,不敢久视。山谷由此左转。奇怪的是浓浓的白雾从山谷中咕嘟嘟涌出,不知里面藏着什么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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