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这个学生我收不起
张平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面色已经开始红润。
先前肿胀的后脑，已平复了不少。
“爸，您感觉怎样了？”张莉轻轻唤道。
她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毕竟，张平已经一天多不能开口说话了，甚至医生连移动他的身子都非常谨慎。
张莉此时叫一声，更多的是为了表达心中的期盼。
然而，她却欣喜的看到，张平睁开了眼，面带微笑。
嘴唇翕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爸，别急，您先躺着，慢慢说！”张枫围了上来，嘴角带笑，眼中却已带泪。
张平微微点头，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一字一句的说了一句：“是，谁，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目光缓慢的扫过那些老专家，却没有一个人有勇气对视。
这些平时自恃医术过人、骄纵无常的专家们，多么希望救活这位老企业家的人就是他们自己。
那样，他们不但名满天下，也会名利双收。
张平的身份和价值，是可以和华夏的某些省长相提并论的大人物。
然而，做成这件事的人，却并不在这里。
张莉微微摇头，算是回答了父亲。
她不想说出来，让这些在场的老专家难堪，但也不想不回答父亲，让他焦急。
微微的摇头，既让张平知道救他的人不在这里，又给各位专家留足了面子。
张莉为人处世，可谓滴水不漏。
她还没来得及用目光警告张枫，张枫的大嘴巴已经毫无遮拦的说开了：“爸，您恐怕想不到，救您的人气势还是个学生吧？咱们市的高考状元，想不到，这小子还是个神医呢！”
张莉微微皱眉，向专家们露出她对这个弟弟实在无可奈可的表情，表示歉意。
“他、为什么不在这里？”张平用尽了力气，艰难的说。
张枫嘿嘿笑道：“应该是太累了，他在外面休息，我去把他叫来！”
张枫刚要抬脚，张莉就拉住了他。
张平向张莉投去赞许的目光。
无论是谁，只要对自己有恩，哪怕这人是个乞丐，自己也要以礼相待，这是张平自小就教育孩子的。
只不过，听话的只有张莉，张枫行事完全是天马行空。
门外，陈凡看看表，站起身走向了手术室。
“病人需要休息，大家暂时先出去吧！”陈凡进来，走向病床上的张平。
“是你救的我？”等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张平看向陈凡。
他看的很仔细，似乎是想要拼命记住救命恩人的样子，目光中有感激，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情。
陈凡点点头。
虽然之前也听说过张平，前几天还在网上搜索了张平的资料，内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评价和印象。
但当与清醒的张平近距离接触，陈凡才发现，这个企业家身上，自带一股和蔼可亲的气质，这种气质，与那种驰骋商场的气势，融合的恰到好处。
“呵呵，你是唯一一个见了我表现的如此自然的孩子！”张平和蔼的道。
“你是我的病人，这没什么不自然的。”陈凡坦诚的回答。
他当然知道张平说的是气势上的压迫感，特别是那种没有走入社会的学生，见了这种大人物常常会感觉不自在，但陈凡并没有。
“是啊，我是你病人，没什么不自然的，你把老头子从鬼门关拉回来，要我怎么谢你？”张平微微笑着，看着陈凡。
“令嫒已经付了医药费，你完全不必担心！”陈凡也笑了。
“医药费？”张平忽然绷起了脸，“老头子一条命，她只出医药费就完了？”
陈凡并没有回答，说实话，他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他并没有谈医药费的事，张莉也并没有付给他，他如此说，只是想让病人心安。
“我会让小莉送你一张华夏银行的黑金卡，这种卡没额度的，你花多少，都直接由公司支付！”张平说这话的时候很自然，并没有显示自己财力的意思。
甚至，为了不让陈凡误解，他说的很谦逊、很小声。
“先养病吧，你身体若不能完全康复，我拿着黑金卡恐怕也用不了几年。”陈凡笑着道。
张平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叹息一声，困乏的闭上了眼。
陈凡也走了出去，自衣兜中拿出瓷瓶，又倒出三粒药丸，交给张莉：“每年早上服用一颗，连服三天，记住，千万不要多服用！接下来好好静养，一周后应该问题不大了。”
张莉感激的点点头：“陈医生，我送你回去！”
陈凡也不推辞，坐着张莉的车回到了家里。
已是中午，陈大路准备了饭菜。
饭菜有些丰盛，因为，今天家里实在热闹，多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清北大学的那个女博士，另外一个，则是刚刚在医院里遇到过的一个老专家，似乎这人还是专家组的组长。
见陈凡进来，两人连忙站起身来。
陈凡一看女博士，有些头疼：怎么为了抢生源，这位清北大学的女博士一刻也不让我休息啊？
“陈同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全世界排名三十位的首席医学教授，马志远教授，他也是咱们清北大学的博士生导师，只要你报我们清北大学，马教授会答应直接让你硕博连读，而且，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不！我的意见要变一下！”马志远教授突然打断了叶岚的话。
“怎么?马教授，咱们刚刚不是谈的很好嘛？您不能这个时候反悔啊？您知道吗？华夏大学已经抢了五位高材生了，如果我们再争取不来陈凡，清北大学的面子都丢进了，而且，陈凡同学这么优秀，几年后，他一定会成为您门下最为出色的博士生！”
马志远面色凝重：“小叶啊，不是我老马不帮你，是我实在无能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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